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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覺得委屈,因為小姐的原因沒被青龍除名,也沒被用刑,這已經是恩賜了。 金玉見他盯著自己,一定好奇愛睡懶覺的人怎么這早就起來了。她說自己武功好,不用值夜了,不過以沈曜的性格,他一定還會去值夜的。 她坐在院中打坐調息,自從婉兒知道她每日都要調息后,就在院子里收拾出一塊空地,擺了一張正方形較矮的桌案,上面又放了一個厚厚的棉墊子。 她無奈,這墊子太厚坐上去保持不了平衡總滑下來,又不忍讓婉兒傷心。 用靈力在自己傷處運轉,暖暖得很舒服。睜開眼天已大亮,婉兒已將飯菜擺在了桌上,自從她院中的人多了起來后,院中的石桌就換成了一個長方形的桌案,婉兒又放了幾把藤椅。 巫蘇剛開始不愿意和他們一起吃飯,她還是沒適應這藏玉軒的生活,看她堅持就坐在桌前,幾人邊吃邊聊氣氛很好。 第六十三章皇后 皇帝齊天濟的御書房里,皇后跪在地上,安王齊則安身穿親王蟒袍站在一側,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憤怒,他查出來那日傷了玉兒的人,是持有皇后的令牌才進了太廟的。 那人是沖著魏染來的,是巫然人的可能性很大,皇家太廟居然混進了巫然人,而且持有的武器他們見都沒見過,不用近身就可以造成傷害,威力之大就連頂尖高手也難躲過去。 還好玉兒命大挺了過來,如果玉兒有萬一,他就讓他們全部都下地獄。查到皇后頭上,他壓抑他的憤怒,忍著要掐死皇后的想法。 皇后身邊扔了一塊令牌,淺金色的令牌正中央一個令字,上面兩個小字,‘鳳令’,這是皇后宮中的令牌。 她身子挺的直直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美麗的容顏讓她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齊天濟沉聲說?!盎屎笃饋戆?!一國之母要注意儀態?!彼麑嵲趹械煤退苄?。 “圣上,臣妾冤枉??!臣妾也不知是誰偽造了臣妾的令牌?!彼缦氲接袞|窗事發的一天,能進入太廟的人員早就登記記錄在冊,哪個大臣家的女眷,隨侍的丫鬟都詳細地記錄下來。那人讓她給他一塊令牌時,她就想好了有今天。 “那鳳令是把金銀融在一起,金、銀的比重只要差一點兒令牌的成色就不對,兵工司也是反復試驗經過一年時間才做成,我倒不知是兵工司出了細作,還是這造假之人的本領都強過了兵工司?!?/br> 齊天濟拿不準這件事是不是皇后做的,她是個精明的,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可說她的令牌被人偷了他也不太相信,她不是不知道這鳳令的重要性,這么多年從未出過這種事,他看不透她。 皇后不知那人要令牌是刺殺英武侯,原來以為他要刺殺安王呢!現在兩人全沒事。 安王可不好對付,眼里不容沙,手里的勢力還很強大,她都將令牌的事處理好了,可還是被他查出來了,別看他平時連早朝都不上,可什么也瞞不過他。 也怨那個金玉多事,替那英武侯擋子彈受了傷,那可是安王心尖上的人,被傷了他能罷休?幸好那金玉命大沒死,如果她出事了,安王不得把這天盛鬧翻天了? 她不后悔,只要能幫到他,讓她做什么都行。他是她心中最后一點念想了,讓她能在這深宮中苦苦支撐下去。 皇后只是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安王越發地煩躁,他只是查出那名刺客是拿了皇后的令牌才進入太廟的,并沒有其他有力的證據,拿皇后也沒辦法。 皇帝知道這事只能這樣了。他說皇后御下不嚴,讓賊人鉆了空子偷盜了鳳令,即日起將后宮大權交給賢妃管理,皇后在鳳儀宮中禁足一個月,無令不得出鳳儀宮。 皇后擦干眼淚,跪謝龍恩退下了,一出御書房她馬上收起了眼中的可憐,露出了本來精明算計的眼神。她知道皇帝奈何不了他,頂多是給她禁足,后宮大權早晚還會還給她的,因為她的背后是公孫家。 想起公孫家眼神暗淡下來,比起齊天濟她更怕公孫正卿,他手里有能控制她的藥,那不服就會生不如死的藥。 回了宮中公孫家的人已經等在鳳儀宮中了,來人給她行禮,可態度并不恭敬,她瞟了他一眼緩緩坐在軟榻上,心腹遞上銅盆為皇后凈手,皇后凈了手拿起桌案上的葡萄。 這葡萄是地方進供來的,說是從很遠的地方快馬運過來的,到了宮中葡萄上的露水還在。她吃了兩顆葡萄才緩緩開口?!白娓缚墒怯惺裁丛??”用心腹遞過來的溫帕子小心地擦了手,好像她的手是精美的工藝品一樣。 來人站了半天早就不耐煩了?!盎鼗屎竽锬?,左相大人讓給娘娘帶一件銀釵,說是這釵可試出大部分的毒,讓娘娘保重鳳體?!彼I上銀釵就退下了。 皇后奇怪公孫家沒事送她銀釵干什么?讓人將銀釵呈上來,很普通的銀釵,這件顯得寒酸的銀釵與這奢華的鳳儀宮太不相配。心腹很奇怪,鳳儀宮中什么沒有,左相大人為什么要送個銀釵過來? 皇后拿了那銀釵仔細看了看,突然表情凝重起來,讓心腹拿把刀和一個碗過來。心腹不知道娘娘發現了什么,將刀取來了,皇后把手指割破鮮血流進了碗里,拿了那銀釵的釵柄去碰觸她的血,吃驚地看到自己的血變成了黑色。 哐當一聲響,皇后暴怒地將那碗黑血打翻在地,心腹趕緊出去將寢宮附近伺候的下人全打發走了,關好了門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