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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來藥一口氣喝了,文大夫訝異今天這么痛快就喝了藥,抬頭看她,見她緊皺眉頭心情不好的樣子?!澳闳タ蜅A??” 金玉吃驚地抬頭,什么都沒說就知道她為什么生氣。 “放心吧!別看傷口嚇人,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用了玉膚散他會慢慢好起來的?!敝浪缤頃タ茨切∽拥膫?。 這人比她還了解自己?那些在心里橫沖直撞的莫名情緒找不到出口,心里憋悶的難受,他怎么那么傻。 “你明日搬去客棧和他一起住吧!直到他好起來,他要是不聽話就用藥將他迷暈?!苯鹩癫幻靼仔睦飳ξ喝镜脑谝鈦碜允裁?,看他不好好上藥就氣得不行,聽說他只是為了知道她中的什么毒差點丟了命就煩躁不已。 文大夫特別無奈,手中一大堆事還沒做完呢?也罷,去看看那臭小子的傷到底怎么樣了。 第二日文大夫帶了藥爐、藥材、和一大堆瓶瓶罐罐由金家的小廝送到了歸來客棧。魏染沒在,果然是個不好好養病的。 一個時辰后魏染回來了,還沒到房間就聞到了熟悉的湯藥味兒,推門進入房中果然是文大夫,他面前放了一大堆藥材,拿起一棵聞了聞又看一眼醫書。 “你怎么來了?”魏染換去外面普通百姓常穿的麻布衣衫換上一件錦袍。 “還不是那個臭丫頭讓我來看著你上藥,說你要是不聽話讓我用藥將你迷暈了,來得正好桌上的藥喝了?!?/br> 魏染端起藥一口氣喝了?!八€在生氣嗎?” “不生氣能連著我都遭殃要陪你住客棧?放心吧!她失憶后有很多事想不明白,脾氣不好,等她想明白就好了?!边@兩人互相在意對方,這不是失憶就能改變的事。 “我倒愿她想不起以前的事?!蔽喝卷械貞n傷,他想自私一點。 文大夫在客棧住了下來,每天看著魏染上藥、喝藥,魏染也乖乖聽話,他可不想再惹那個脾氣大得小丫頭了。 金玉在傍晚時收到金小三兒的傳信,戶部侍郞吳宗維的手被人打斷了,吳宗維夜半去喝花酒回來的路上被人劫住,身邊保護的高手都被制服,一黑衣不搶錢財也不傷他性命,只是用木棍生生打斷了他的手,吳宗維在家養病早朝都去不了了。 淑妃氣極了央求皇帝一定查到兇手,大理寺接管此案至今沒有線索??戳诉@消息太解氣了,多行不義必自斃。 某處府邸書房里,某人將寫好的書信煩躁的揉成一團,地上已經扔了好多這樣的紙團?!拔兹坏南⑦€沒傳回來?”他冷冷地問。 身邊的黑衣人恭敬地在旁回話?!八闳兆釉撌堑搅??!?/br> 正說著話窗欞上落了一只鴿子,那人快速站起來迫不及待地取下鴿子腿上的紙條,看了后臉色卻越來越陰沉。果然‘無痕’來自巫然。 第三十四章禮物 文大夫在客棧待了七日搬了回來,告訴她放心,魏染的傷都好了,連塊疤都不會留下的,玉膚散的珍貴之處就在于可以修復任何疤痕,她稍稍放下心。 婉兒走進房中興奮地說那玉環還有那流光裙是一個人送她的及笄禮。這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能送的起那樣成色好的玉環,及宮中面料做成衣裙的人,一定非富即貴。 但婉兒卻記不清是誰送的了,只說是對她特別重要的一個人,還說蛋撻是她為一個人而學,說她虧欠了這個人。 心里著急,為什么她想起來的事都像是自己做過的夢,關于這個朝代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一件也想不起來。 她和婉兒的記憶呈碎片狀偶爾出現,就像在完成一幅拼圖,不完全拼湊起來就不會知道謎底是什么。 沈曜和往常一樣在房上坐著呢!叫暗風帶她上去,他打趣她太胖了,氣得她牙癢癢,明明毫不費力的就帶她上去了。 她雖然不會武功還是有辦法治他的?!澳氵@么喜歡說胖,明天就叫暗胖吧!”果然他繳械投降逃跑了,下面傳來云兒她們的笑聲。 沈曜和她離了一丈的距離,她讓他也坐下。房后這棵枝繁葉茂的鳳凰木,火紅色的花朵發出陣陣香味,怪不得他喜歡上房呢!這上面不但涼快還香氣怡人,視野也不錯,可以將整個金家都盡收眼底,還能看到前面那條街馬路上來往的人群。 沈曜與其他暗衛不同,用的是真名,詢問他的代號是什么。 “暗夜,來這里以前我一直叫暗夜,是小姐讓我叫自己名字的?!坝浀盟谝淮我娒鏁r,小姐就說他的代號太冰冷,還是叫名字的好。 沈曜這個名字有好多年沒用了,他是孤兒,進入暗衛營時他還小,這過了么多年小時候的記已經模糊了,可是自己的名字他一直沒有忘記。 “暗夜、沈曜,你的代號和名字還真是不一樣,一個黑暗、一個光明?!?/br> “是??!“叫暗夜時都是黑暗的日子,他五歲就被帶進了暗衛營,艱苦的訓練、殘酷的淘汰。 為了訓練機關術他常常不吃不喝蹲守在一處一整天來感受任何外力對機關的影響,并不斷地做調整,全身上下都被機關傷過。 可自從小姐讓他叫沈曜以后,生活仿佛被照進了陽光。小姐當他是一個平等的人來看,尊重他的意見、在意他的感受。他從未想過他們這些伺候主人、為主人擋刀、扛劍的人會被平等看待。 金玉提出想見一下他那位贈藥的友人,見他有一瞬的猶豫,說他的那位友人很忙的,等他問過再告知她,她倒是無所謂,什么時候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