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血煞怨尸 玄陰真君
鄭懷仁看到青袍人逃遁,知道大勢已去,心生退意。 他轉身急速逃遁,卻忽然被一條藍色鐵鏈纏住了腳。 一股寒冰之氣順勢蔓延,在他腳上凝聚了一層白色寒冰。 鄭懷仁轉身一揮,玄陰血魔劍斬中藍色鐵鏈。 冰層破碎,當的一聲,火星四濺,卻沒有斬斷。 兩件靈寶品級相差不大,一劍哪里能斬斷。 這時,唐婉柔的身形已經出現在鄭懷仁旁邊,手中幽魂鏡釋放出一道黑色定魂神光,照定了他的神魂。 周音鈴見機取抓住了玄陰血魔劍,劍身不停顫抖,卻被她緊緊握住了。 如今周音鈴雖然沒有凝聚元胎,一身法力卻已經到了元胎初期,rou身的潛能也開發了出來,強度不輸于金尸之體。 一件普通的下品靈寶如何能掙脫她的手? 而玄寒冰鏈乘機纏繞上了鄭懷仁,將他牢牢困住。 這時,王輝身形一閃,出現鄭懷仁身后,猛然一掌拍出。 他不由自主吐出一顆雞蛋大小的血色尸丹。 “血煞尸丹!” 王輝神色微驚,將血色尸丹封印好,收了起來。 原來這鄭懷仁竟然是血尸! 這種僵尸全稱是血煞怨尸,是僵尸中怨氣最重的一種。 只要將其置于玄陰之氣稍微濃郁的地方,就會發生尸變! 怪不得有潛力煉成金甲尸! 鄭懷仁也算是天賦異稟,金尸氣只是相當于外功橫練,內中血煞尸丹才相當于內修。 可惜血煞尸丹卻比金尸氣差了一些,沒有煉成元胎。 否則有元胎法相領域加持,周音鈴未必是他的對手! 而以玄陰煉尸術煉制甲尸,最重要的就是選材。 不是僵尸中的上品,基本上就不值得花費大量力氣去煉制。 普通僵尸是有潛能極限的,許多黑毛僵尸永遠也煉不成飛僵,只能枉費精力。 比如死者具有王者、諸侯位格,身具龍氣,潛力就十分大。 不僅可以煉成飛僵,甚至是煉制成傳說中的旱魅之體。 又比如血尸這種僵尸中的極品,以怨為力,以血為食,可以不斷進化。 只要怨氣足夠重,又有足夠的鮮血培養,甚至可以進化為旱魅,這是比金尸恐怖百倍的存在。 旱魅出世,赤地千里!這破壞力已經屬于天災級別! 唐婉柔收了幽魂鏡,遞給王輝,再次問道:“當年你為什么殺我?” 鄭懷仁卻并不回答,只是猛然掙扎,鐵鏈當當作響。 這時,王輝和周音鈴按住了他。 “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后果,但是我卻知道這煉尸之法,首推茅山玄陰一脈,如今天下門派凋零,能有實力煉出金尸的必定是茅山派無疑!” 王輝頓了頓,繼續道:“想必你是因為天賦不錯,才被茅山派選中,煉成了金尸。你以為茅山派會坐視一頭金尸偷跑下山,還帶走了一把靈寶級別的魔劍。你只是一顆被人玩弄的可憐棋子!” 他想起了自己和茅山派玄衍真人的恩怨。 莫非茅山派是顧忌龍君,不好親自出手,因此派了這一頭金甲尸下山,借助當年的因果,順勢殺掉我? 這時,鄭懷仁冷笑道:“自以為是,這玄陰血魔劍是我親手煉制!” 王輝心中一驚,煉制一口靈寶級魔劍需要造多大殺業? 莫非茅山派是故意將煉劍秘術給鄭懷仁盜走,讓他煉劍,然后奪取,這樣就不用自己承擔業力? 就在這時,天空落下一道遁光,化作一個穿著素白道袍,插著簪子,面色略顯蒼白,卻沒有絲毫胡須的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嘴角含笑,緩緩走來。 王輝卻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體內氣機凝聚,神色凝重道:“你是什么人?” 周音鈴、玲瓏、唐婉柔也都是神色警惕,小心戒備著。 青綺雙手抓著張小寒、顧青青一閃,落在了玲瓏身后。 中年道士笑道:“你不是猜出來了嗎?貧道茅山派玄**人?!?/br> 玲瓏神色劇變,說道:“你是茅山派玄陰真君?” 她身為龍君之女對修真界的頂級高手都有所了解。 他是茅山玄字輩的大師兄,三百年前就煉成了元胎。如今的實力可想而知! 玄陰真君雖然并不是元神境界,卻被外界公認為具有真君級實力! 玄陰真君微微一笑,說道:“然也!” “這老家伙實力估計不比邪神分身差,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等下想辦法關進幽魂鏡中的小幽冥界中?!?/br> 玲瓏神念悄悄向王輝傳音道。 王輝心中大驚,面上卻絲毫不變,笑道:“玄陰真君,不知道你有何貴干?” 玄陰真君微微一笑,說道:“本來我只是準備帶走這具掙脫禁法,盜竊了玄陰血魔劍秘術,私自逃下山的金尸?!?/br> 頓了頓,他笑道:“不過,我想起了玄衍師弟的囑托,便決定順手料理了你?!?/br> 王輝苦笑道:“沒得商量了?” 玄陰真君大笑道:“沒辦法,自作聰明的人一般都活不久?!?/br> 王輝笑了笑,說道:“能否說說鄭懷仁和婉柔的事情?我覺得這件事您一定清楚,能否讓我們做個明白鬼?” 玄陰真君望了一眼被鐵鏈鎖住的鄭懷仁,嘴角露出一絲邪異的笑容,道:“也好,我就給你們講講吧。人老了,就喜歡講故事,特別是一些很有成就感的往事?!?/br> “約莫九十年前,一個小縣城,有一鄭氏大戶的家主生病了,縣內名醫都束手無策。恰逢我游歷至此,就為準備為他治病。當時我看那人的公子體質特殊,命格奇特,就讓他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肯救他父親?!?/br> “當時他很是干脆的答應了。我就為他父親治好了病。約莫一個月后,青年大婚,據說是迎娶了門當戶對的唐家小姐。這唐家小姐美貌如花,知書達禮,溫婉可人。就是大家閨秀見了她的姿容儀態,也只能嘆一句,我見猶憐!我就向青年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當時,他死活不肯答應。不過經過我諄諄教誨,他很快就改變了主意,答應了我?!?/br> 這時,鄭懷仁面色扭曲,神色猙獰道:“老家伙,如果不是你拿我全家性命威脅,我豈會聽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