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男妻是副業[重生] 第22節
兩人就此陷入僵持狀態。 旁觀的許舜和駱星杼二人一言不發,交換一個眼神:這種時候,貿然開口打擾別人談戀愛,是要被雷劈的。 蘇喬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下定決心,自言自語道:“我要去找尾巴?!?/br> 聲音還帶著哭腔,又軟又奶,不能更可憐了。 駱星杼看著都著急,恨不得陪他一起去找尾巴。甭管有沒有吧,先把人哄住了再說。 駱云深顯然意識到現在說什么都白搭,再多的話都不如一條尾巴管用。他看著蘇喬,低聲商量:“尾巴在房間里,帶你進去看看?” 蘇喬立即驚喜地點頭,眼巴巴看著他,上來拉著駱云深襯衫一角,顯得很聽話。 “你們先看會兒電視?!瘪樤粕畹?。 他帶著蘇喬進了房間,一手在對方的肩膀上摁著,讓蘇喬在床沿坐下,隨后把房間門關上。 蘇喬視線跟著他,見男人打開衣柜,從里面拿出黃色小恐龍睡衣,頓時興高采烈。 尾巴找到了。 他就記得自己是有尾巴的嘛,原來駱先生把他的尾巴藏起來了。蘇喬頭昏腦漲地想。 他身上發軟,踢掉拖鞋,在駱云深的幫助下艱難地穿上了睡衣。然后轉了兩圈,感受到確實有東西綴在后面,隨著自己的動作在地板上掃來掃去,便放下心來,長出一口氣。 駱云深給他戴上尖牙帽子,低聲說:“現在開心了?” 蘇喬忙不迭點頭。腦袋藏在帽子里,看著面前的人,雖然還不清醒,卻從心里涌上一股暖暖的情緒,促使他感動地說:“駱先生,你對我太好了?!?/br> 聽他說爸爸公司里的事,幫他出主意。允許自己在婚前搬進公寓里,就因為失眠這個小問題。還給自己剝蝦,還幫自己找尾巴…… 他思緒混亂,忍不住抬頭親吻駱云深,卻因為沒有力氣踮腳,吻在了喉結上。 蘇喬并未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忽然變了,他只在對方胸口磨蹭兩下,認真地說:“謝謝駱先生?!?/br> 駱云深靜默良久,才應聲。他拉開與蘇喬之間的距離,說:“躺著休息一下,睡個午覺?!?/br> 這回蘇喬沒有表示反對。他拎著尾巴上床,躺下之后覺得不舒服,就側過身,抱緊床頭的兔子玩偶。 看他這樣睡得不舒服,駱云深道:“換套睡衣?!?/br> “不?!碧K喬拒絕?!澳菢游揖蜎]有尾巴了?!?/br> 你再把我的尾巴藏起來怎么辦?他在心里嘀咕。 駱云深:“……” 蘇喬在床上翻來覆去,尖牙帽子蹭掉了,露出柔軟的黑發。他看看窗外,還亮著,覺得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睡覺,可是又很困—— 思緒懵懂的大腦不足以支撐長時間思考,蘇喬只想了三秒,就要闔上眼睛。但他總覺得缺了點什么,忽然掙扎著動了動,拉住駱云深的手臂。 不止如此,他還困意朦朧地說:“親我一下?!?/br> 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仍舊牢牢記得睡前的必要程序。如果這個時候沒有得到屬于他的那個吻,大概睡著了都要掛著一副受了委屈的、氣鼓鼓的表情。 駱云深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蘇喬嘴角就露出一個滿足的笑。 他意識已經模糊,無數片段思緒毫無道理的冒出來,臨睡前這段時間,大腦總會不受控制地陷入混亂。 一片黑暗的房間、父母痛苦的面容、掛著溫和笑容的蘇羽…… 蘇喬咕噥道:“討厭?!?/br> 他額頭有點出汗,感覺有人伸手給自己把衣服拽松了一些,下意識翻身,護好自己的尾巴。 蘇喬眼前出現好多個駱云深的影子?;蛟S是酒精使人變得更加坦誠,情緒更加激烈,一瞬間,他想起了去公司那天聽到的話。 “……蘇家大兒子年齡上跟駱總更配……” “……不過駱總他圖什么……” 駱先生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蘇喬迷迷糊糊地想。他不喜歡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因為這一點耿耿于懷,明明只是聯姻,就算別人說他們不配,對聯姻這件事也沒有任何影響。 可是…… 蘇喬難過地抱著尾巴,沉默兩秒,酒精和困頓之下的缺乏理智使他有了莫名的勇氣。他聽見自己小聲問:“駱先生,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駱云深正在等他睡著,然后就可以調高空調溫度,回到客廳去。這時聽見蘇喬的問題,整個人怔住了。 他看著蘇喬。對方臉色通紅,眼神渙散,顯然并沒有清晰的意識。不過,倒是很執著,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執拗和渴望,直直凝視自己。 長久的寂靜讓蘇喬有點焦急,他像祈求撫摸的小貓一樣,在駱云深手掌下拱了拱,以示討好。 “駱先生?!碧K喬聲音發飄,暈乎乎地說?!耙稽c點喜歡我?” 第21章 婚禮與巧克力 接近傍晚, 天邊的云彩被染出金紅色光輝的時候,蘇喬醒了。 他的腦袋昏沉,有種酣眠之后的遲鈍, 嘴唇也隱約刺痛。在床上呆了好一會兒, 才漸漸清醒,隨即想起自己中午喝了酒—— 發酒瘋了qaq 找尾巴和揪著駱先生問喜不喜歡自己的畫面來回在腦海里閃過, 蘇喬從腦袋頂紅到了胸口,耳朵幾乎要噗嗤噗嗤冒出蒸汽來。 他埋頭藏進毯子里, 企圖用悶死自己的方式讓一切重來。 不過顯然沒有成功。 蘇喬臉頰蹭著柔軟的毯子, 回想自己睡前有沒有聽到駱先生的回答。思考了半天,沒有結果,他只記得駱先生沉默了好久,然后就是一個又長又溫柔的吻。 …… 至于駱云深后面還有沒有說什么, 蘇喬完全沒有印象了。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有點懊惱,不過立馬又歡欣地笑起來,指尖在嘴唇上蹭了蹭, 露出一個雀躍的表情。 這次終于不是那種哄小孩子一樣的親吻了。蘇喬喜滋滋地想。 天色已經有點晚了,想起家里還有兩個客人,蘇喬沒耽擱太久, 起床換衣服。他脫下小恐龍睡衣的時候想起自己無理取鬧, 非要找尾巴, 更感到不好意思。 還睡了這么久。蘇喬在心里寫檢討。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好在之前就商量好了, 晚上幾個人一起在露臺上吃烤rou,沒有需要烹飪的菜品, 烤rou已經提前腌制, 不至于耽誤晚飯。 他走出房門的時候, 外面幾個大男人正在把炭爐、桌椅之類的東西往外搬。 駱星杼見到他,詫異道:“醒了?還準備弄好東西讓大哥去喊你?!?/br> 蘇喬摸了摸鼻子,轉頭去找駱云深。 他有點想知道,駱先生有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一想到對方說了“喜歡”或者“不喜歡”,心臟就一陣緊縮,高高懸起,不知道將落往何處。 但這會兒醉勁已經過了,蘇喬無論如何也沒有再問一遍的勇氣。他在心里暗想:我只要悄悄觀察駱先生的神情就可以了,哪怕只有一點端倪—— 五分鐘后,蘇喬意識到,他可能錯誤估計了駱云深面部表情的豐富程度。 男人還是一副冷淡的面容,即便他刻意在對方面前晃了好幾趟,也沒有看到任何細微的變化。 算了。蘇喬沮喪地想。等下次吧,下次什么時候,再問駱先生就好了。 …… 夜幕低垂的時候,幾個人分工合作,把烤rou所需要的工具和食材都搬到了露臺上,燃起炭火。 厚切的雪花牛rou在燈光下泛出美麗色澤,脂肪分布均勻,粉色與白色交織,達到了完美的平衡。放上烤網時,立即發出“滋啦”一聲,隨后被炭火灼燒,油花滴落,一點點蔓延上焦褐色。 迅猛濃烈的炭烤香氣在火舌上迸發,駱星杼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片刻后,第一輪rou烤好,分到每個人碗里。 雪花牛rou被烤至邊緣微黃,內里牢牢鎖著汁水,軟嫩肥美。配上蘇喬調制的醬汁,入口時覺得整個人快要隨著這塊rou融化掉,滿嘴rou香,帶著胡椒特殊的余味。 幾乎要讓人產生罪惡感。 駱星杼吃完第一口,情不自禁道:“這味道真好……要是能經常吃到啾啾做的飯就好了,哪怕長到兩百斤我也愿意?!?/br> 蘇喬正用一片生菜包住烤rou,聞言道:“每個周末都可以過來吃飯,我放假有空的?!?/br> 旁邊,許舜也露出蠢蠢欲動的表情。 但隨即,駱云深的冷臉讓他們清醒了。 駱星杼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趕忙拒絕。心道我要是真的這么不識趣……哪還能平安長到現在? 他立即轉移話題,隨口道:“婚禮不是在十月份么,也沒幾天了吧?” 駱云深工作忙碌,蘇喬又要上課,所以婚禮的事情都是雙方父母在準備,駱母跟蘇母出力尤其多,幾乎包攬了所有的事宜。 不知是不是中年貴婦對組織這種大型聚會場面特別熱衷,兩位mama完全好像完全沒感覺到任何疲憊與煩惱似的,每天都懷抱著極大的熱情聯系各方人員。 從司儀的流程稿到酒店的上菜順序,再從化妝師的行程到賓客們的位置,甚至于大廳鋪著的紅毯材質……統統做了細致的安排。 蘇喬某天回家過周末的時候見識到了蘇母統籌全局的風姿,嘆為觀止。 現在離婚禮還有不到半個月,一切準備就緒,只等著那天到來了。 許舜道:“婚禮當天估計忙得很,又要應付媒體,又要招待客人……蘇喬這酒量,一點也不能碰?!?/br> 駱星杼搭著他肩膀:“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許舜:“……?” “我倆?!瘪樞氰痰??!笆前槔??!?/br> 許舜臉上立即一片空白。 他把這茬兒給忘了。伴郎禮服都送到他家好久了,結果最近工作忙,壓根沒想起來這件事。這么說來……伴郎最重要的指責不就是擋酒么? 圈子里沒人敢灌駱云深,但指著自己出個小洋相的人可不少。 許舜捋了把頭發,忽然夾了一大片rou往烤網上放。他惡狠狠地說:“不多吃點,都對不起我伴郎的身份?!?/br> 駱星杼:“……”有道理。 - 時間一晃而過,半個月倏忽便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