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沖冠一怒為紅顏2
第79章 沖冠一怒為紅顏2 為了帝國,為了太平,她們尚且無怨,我卻這么自私。 可是誰不想幸福呢?誰又不自私呢? 人生一回,短暫數十春秋,不能與心愛的人廝守終生,卻要與惡心的人相伴到老。 天??!為何我要生在帝王家? 神??!為何要賜給我這份容顏? “這難道就是我的命嗎?韓昌啊韓昌,你給了十幾年榮華,我卻要用終生來報答你!” 沙沙的腳步聲傳來,只有一人。 二王爺,銀香公主的親哥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 “銀香,你不要怪大哥,他也是逼不得已?!倍鯛敵聊肷魏?,無奈地說道。 “二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銀香公主抹去淚水,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最近親的人,問道。 “不是,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你也一樣。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沒有人可以逼你,縱然是大哥也一樣!” 二王爺輕輕拍了下meimei的肩膀,堅定地說道。 “二哥,我答應大哥的要求。嗚……”銀香說著,便伏在二王爺的懷里痛哭起來。 二王爺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好了,他雖然不愿自己meimei遠嫁,但是眼下的情況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他也是受過宮廷教育的人,也知道什么大事,什么是小事。 水晶球,在月光下,劃出一道亮線,落入池水中,激起層層漣漪。 而那塊碧玉,卻再次掛到了她的頸上,守護著她,雖然透出的是涼意,卻讓她覺得溫暖。 生她養她的韓昌帝國,這將是她最后一次奉獻了。 消息傳到晉元二皇子耳里,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表情是那么的迫不及待,仿佛片刻就要失去。 帝國與晉元正式結成聯盟的消息迅速傳遍整個帝國,而此時,得意的晉元二皇子卻帶著銀香公主往北方行去。 宮娥數百,鑾駕幾丈。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宛如長龍。 諾丁城萬千百姓都結成隊伍,綴在鑾駕之后,默默地祈禱著美麗的公主能夠幸福。 得到結盟的消息后,魏尚帝國開始猛烈地攻擊西涼城,可是司徒老元帥卻堅守如山,任狂風暴雨席卷,西涼城卻是屹立不倒。 帝國此時,十分火急地下達軍令,調集北方軍支援西涼城。 而此時,北方軍中,卻有一位高級將領消失在軍營中,去向不明。 坐在鑾駕中的銀香公主,紅綢遮面,默默無聲,在奮力掙扎后,終究屈服在命運之山下。 得意的晉元二皇子,一直催促著隊伍,欲早日離開韓昌,得償所愿。 夜晚,顛簸了一天的隊伍,停下了。 二皇子得意地掀開了鑾駕的門簾,彎身進去其中,肥胖的身軀竟讓車輪都陷土半寸。 “公主……哦,不,應該是皇妃!這幾日你辛苦了!”二皇子諂笑著坐到銀香身邊,搓著手,說道。 銀香無聲,身軀微微抽動一下,不自覺地挪動到一邊。 二皇子全不介意銀香的表現,急不可耐地撲過來,緊緊抱住銀香,猛吸著那份幽香。 銀香公主使勁掙扎,欲推開二皇子,可是皇子畢竟是個男人,銀香公主只是個嬌弱的魔法師。 剛要念誦咒語,可又想起了韓昌,想起了那份無奈。 沒有再動,二皇子宛如惡狼一般,扯下面紗,望著那絕美的容顏,他感覺神明是那么眷顧他。 伸出肥胖的手,扶上銀香公主的面頰,想去感受那份美麗、那份溫柔、那份令人心潮澎湃的美。 人類原始的欲望,在這美前無所遁形,二皇子將手伸向了銀香的頸部。 “嘭!” 一個重物擊打在了鑾駕之上,饒是鑾駕巨大沉穩,也不由得劇烈晃動一下。 作為魔法師的銀香公主身子一側,二皇子就一頭撞在木窗上,發出一聲慘叫。 接著,外面響起了兵士們打斗的聲音,不過,片刻之后便就消失。 門簾被掀開,腥風撲面。 銀香公主望著他,有喜悅,有哀傷,有愧疚…… 一身鮮血,長發飄舞,憤怒的面上,殺意凜然。 伸手,厚實而寬大的手掌,滿是血。 手在銀香公主身前,銀香公主沉吟半天,悲聲說道:“梁莊逸,你走吧!” “哼!”梁莊逸一把抓住銀香公主的手臂,將她拉出了鑾駕。 “大膽賊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不要命了?”晉元二皇子一手捂著頭,一手指著梁莊逸罵道。 梁莊逸本來要走,聽他罵聲,再看他那令人惡心的身體,伸出了另一只手,魔氣涌出,直竄二皇子的襠部。 即便是神明下凡,估計這二皇子也別想再去行人倫之樂了。 抱著銀香公主,梁莊逸一飛沖天,飛向遙遠。 銀香公主竟發現,此時隊伍里,除了那些宮娥,再無一條活口。 依偎在梁莊逸懷里,銀香公主竟有種歸屬感,那么明顯。 在風中飛舞的黑發,撲打著梁莊逸的臉,月光中,那么剛強,那么堅毅,仿佛這世間無可阻攔。 相識這么多年,從小一起長大,銀香公主看著梁莊逸從一個傻小子一步步成長為當世強者。 自古紅顏慕英雄,作為帝國公主的她,自然是更加喜歡頂天立地的豪杰男兒。 如梁莊逸這么大就有如此成就的,大陸上絕無僅有。 不論是強大的實力,還是本就有這么多年的感情積累,她喜歡梁莊逸已經很久了。 她年幼時,對情愛不懂,但是卻只有梁莊逸這么一個知心朋友,為了梁莊逸在牢獄中不苦悶,她日夜都在思量著如何讓梁莊逸開心。 那時候,她只是出于關心,出于對一個伙伴的關心,可是時間長了,天天思量著他,怎能不生出情愫。 當梁莊逸威名遠播時,她才發現,那份摯愛竟深植心頭,宛如鏤刻。 落到一處高山之巔,感受著呼呼的寒風,梁莊逸臉上除了血,便是怒! “你不該來的?!便y香公主抽出自己的手臂,緩緩走出幾步,望天說道。 “那我該怎么做?漠視?”梁莊逸怒意更盛,淡淡回道。 “你這樣會害了韓昌,害了千萬帝國子民的?!便y香公主心在滴血,銀牙咬緊紅唇。 “這么說你是屈服了?我問你,你也看過許多史書,你覺得今天你嫁到晉元,晉元就會與韓昌永世交好嗎?”梁莊逸問道。 “至少,現在能幫帝國渡過難關?!便y香公主知道梁莊逸的意思,無奈地答道。 “哈哈……我以為你是天下最聰慧的女子,沒想到??!”梁莊逸放聲一笑,悲憤的聲音在山谷中蕩開,回音陣陣。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怨我,可是……”銀香公主說著又哭出聲來。 那哭聲,是那么無力,那么凄婉。 梁莊逸心頭的怒氣,卻是隨著那哭聲,不斷加溫,如同一團烈火烘烤一般。 “銀香,不管你怎么想,沒有我梁莊逸的允許,即便是眾神,也不能將你帶走!”梁莊逸在哭聲中,沖著天,沖著月,沖著遙不可及的漫天神明,大聲呼道。 是誓言,也是一個男人的堅決! 銀香公主聽梁莊逸這么說,哭聲更響,撲在梁莊逸懷中,如同投身一個溫暖的避風港灣一樣。 二人就這么抱著,任寒風吹過,仿佛此刻已經永恒! 晉元二皇子從昏迷中醒來,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慘呼一聲,奔出鑾駕,騎上已匹馬直奔北方而去。 在朝陽灑輝時,梁莊逸帶著銀香公主到了軍營。 而此時的軍營卻已經人不多了,帝國一紙調令將八萬北方軍調走了五萬,那五萬人中當然也有附屬三國的兵士。 現在駐守同方城邊大營的只有三萬帝國將士,梁莊逸所在的萬人隊也沒有走。 呂沖走時,考慮到梁莊逸未歸,便將梁莊逸手下的萬人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