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痛徹心扉
第58章 痛徹心扉 閑來無事時,梁莊逸還會偶爾端詳下脖子上掛著的兩把小劍。那兩把小劍,不知怎的,竟開始漸漸合到一起,如同原本就是一把一般。 出現如此怪異的事情,梁莊逸當然要仔細察看下,結果卻發現,兩把小劍竟一直在吸收自己體內的魔氣,而且還吸收著那圓珠里的怪異能量。 這個發現叫梁莊逸無比奇異,心中疑云密布,但是,既然是小飛哥叫自己保管的,還說是了不得的寶貝,梁莊逸也就沒怎么擔心。在他看來,既然是寶貝,應該是有些靈性的。 今天早上,梁莊逸剛剛從入定中醒來,等待著早餐,卻見平時給自己送餐的獄卒,忽然用鑰匙將房門打開,接著又去開了別的房門。 獄卒剛走開一步,便聽到一陣兵士沉重的腳步聲。 “都起來了!你們走運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你們都可以回家了!記住,回家后要感謝皇帝陛下的寬恕,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一位彪形大漢,興高采烈地說道。 “大赦天下!”梁莊逸心中頗為感慨,自己竟碰上了這等好事! 不提牢中的歡呼聲以及對皇帝陛下的歌頌聲,小莊逸似是卸下了肩上的大山一般輕松。 邁著輕盈的步伐,梁莊逸走出了生活了近五年的牢房,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一絲留戀。 大赦天下,梁莊逸甩掉身上的所有包袱,直欲騰空而起,放聲長嘯。 “小苦力,這么多年,你過得還好嗎?你找到你母親了嗎?蘇拉,你是否已經把我忘記了……”梁莊逸踏出牢門,沒走幾步,心中就已思緒連連了。 “父親!母親!”小莊逸跪在梁天豪夫婦面前,激動地眼淚涌出。 “起來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話?”梁天豪拉起梁莊逸沉聲說道,而他自己卻也已是老淚縱橫了。自己兒子遭此大難,最后僥幸不死,他也十分激動。 梁天豪夫婦自梁莊逸入獄不久后,就來到了諾丁城,從此也就沒再離開過了??恐呵f逸給他們的五百金幣以及徐長云的幫助,開了個小飯館,生意還算興隆。 飯館不再別處,就在那條小莊逸曾被圍捕的小街道,通過梁天豪的介紹,梁莊逸才知道,原來這條街道名叫弄月胡同,里面大多都是小酒樓與小飯館。梁天豪夫婦盤下的小飯館位置相當不錯,就在靠近香柯大道的丁字路口處,距離郭惜月的飾品店也十分近。 四年多時間匆匆過去,徐建貞與小虎已經十三歲了。小虎也已長大,臉龐渾圓,虎背熊腰,渾身透著一股子霸氣,而胸前的劍士徽章上已是青色的了,顯然已經到了高級劍士的行列。 而徐建貞現在也是高級劍士,身體也是凸凹有致,在一身火紅色的勁裝包裹下,顯得格外惹眼。她那火熱的青春氣息,似能透體而出,卻也一點不顯稚氣。 “咦?小莊逸,你出來了?”卻是郭惜月走進飯館,喚道。 “呃……那個,那個惜月jiejie,麻煩你以后叫我梁莊逸,我已經不小了!”梁莊逸微微頓了下,提醒道。自己這一米八的個子了,再被人叫做“小莊逸”委實不是滋味。 此時的郭惜月已經十七、八歲了,若說徐建貞是含苞待放,那么她已經是嬌艷欲滴了。 “呵呵!梁莊逸!這樣總行了吧?”郭惜月歡笑道。這些年來,她可是天天都在這里吃飯。 “對不起??!惜月jiejie!”小莊逸撓了撓頭,歉然道。 “對不起什么?不會為了打死胡爍向我道歉吧?如果是,就不必了!”郭惜月認真地說道。她本來就與那胡爍沒有任何感情,若不是不想得罪他,她才懶得搭理胡爍呢。 “好了,大家先坐會兒,我去張羅些好吃的?!绷缲憣Ρ娙苏泻舻?。 大家重新歡聚在一起,十分高興,不免又提起當年之事。 “建貞,蘇拉現在怎么樣了?”梁莊逸與眾人歡笑一會兒,忽然問道。 這些人中,只有徐建貞見過蘇拉,但是由于院系不一樣,所以她也不是很清楚,故而將自己知道的說了下:“她很好啊,每天和那個王子進進出出的,可是惹了學院里不少人眼紅呢……” 說到此處,徐建貞見梁莊逸臉色不對,轉而低聲問道:“你不會還在想著她吧?” 梁莊逸沒有回答,心中隱隱作痛。這些年來,修煉魔功之余,他都要回想一遍與蘇拉在一起的那半年快樂時光,總希冀著出獄后再次見到那熟悉的音容笑貌。 “對了,小莊逸,以前和你住一起的愛麗絲jiejie,最近要和華爾斯結婚了!”眼見梁莊逸神色不對,徐建貞轉移話題道。 小莊逸出獄當天,銀香公主并沒有來,因為老皇帝陛下剛剛駕崩,而新皇帝剛剛繼位,宮中之事頗多,她根本無暇分身,只是差人稍過話來,說不日就會來看望。 梁莊逸沒怎么在意,畢竟他在牢中時,銀香公主都會隔三差五地去探望他,而且還數次交待獄卒善待于他。梁莊逸對銀香公主還是很感激的。 愛麗絲結婚,梁莊逸準備去看看,不過,時間還未到,而且梁莊逸也不知道在哪舉行婚禮。所以,梁莊逸準備去魔武學院一趟,探望愛麗絲的同時,心中也希望能再次見到蘇拉,見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孩。雖然,在他坐牢的幾年,蘇拉一直沒來看過他,但是他仍忘不了那份感情,仍在心中為蘇拉找種種理由。 愛麗絲白天要教授魔法課程,一般不會在宿舍,所以梁莊逸只得等晚上。 天剛剛黑時,梁莊逸就與母親打了聲招呼,然后便朝魔武學院東門而去。 路燈亮起,在黑暗的籠罩下,發著微弱的光芒,無力地映亮著不大點的地方。 香柯大道依舊繁華,忙碌的人們,游戲人間的人們,流連于此,喧鬧于此。 迎著這份繁華,聽著這份喧鬧,梁莊逸似帶回味地行走著。 進入學院,四周頓時靜了下來,就像那個大門隔開了兩個世界一般。 梁莊逸看著路旁的大樹,看著那昏黃的燈光下的白色建筑,思緒翻涌不息,如潮如流。 抬頭看天,冷月如霜;附耳聽風,如泣如訴。 緩緩而行,如同從遠古歸來,物是人非,惹出一聲嘆息。 梳理下思緒,梁莊逸便快步朝學院深處走出。從東門到愛麗絲的宿舍,可是有不短一段距離。 快到藝術院的時候,梁莊逸心情卻緊張了起來,不自覺地就停下了腳步。 風從耳邊過,掠起了幾縷發絲,盈盈飛舞。 沒有再走,望著穿行而過的路人,梁莊逸似乎是在期盼著什么。 時間流過,似那么慢,又在不經意間逝去。長長的頭發,雖然梳理得很干凈整齊,卻也給人種異樣的感覺。路過的行人,每每都要注視著他,走遠后,也不禁回頭再看一眼。 在大樹下立了半天,小莊逸不禁想起曾在此握著水晶球等候蘇拉的那晚。 雪花啊,竟又在此時盈盈舞落。又是冬天,又是雪夜……似乎有雪的時候,就注定凄婉。 在雪花飛舞中,梁莊逸盼到了在牢中相思近五年的蘇拉。 寒風裹挾著潔白的雪花,飄落到她的發絲間,如一朵美麗的百合一般。 甜甜的笑容中,那兩個酒窩依然那么醉人,如甘甜的美酒一般誘人。 而在蘇拉身邊擋風遮雪的卻是那位臭屁王子,而且二人關系看著十分曖昧。 二人緩緩而來,如膠似漆,而蘇拉的笑也是那么自然、那么舒暢。 不知怎的,梁莊逸竟感覺自己不敢面對蘇拉,不敢面對二人的甜美,也不敢去打擾。 將身形藏在樹后,默默的看著二人離去,看著蘇拉的身影消失在視線。 梁莊逸怔在原地,出神良久,不言不語,卻又似有萬千愁苦要脫口而出,壓抑在心頭的是一絲絲惆悵,卻又比高山還要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