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探秘 第62節
文龍看看她說:“看就知道了,沒有門把手嗎?!?/br> 我接著說:“是的,而且每道門上的手印顯示我們必須向前推。這些門就是那些機關的開關,每推一下門,應該就會帶動機關?!?/br> 蘇怡說:“那不就好辦了,我們推門就行了,不過這里有六個,推哪個?” 我說:“這才是關鍵,如果推錯了,我想機關肯定就發動了,所以我們只能推對每道門,這樣才能真正的走到最后的地方——柏家祠堂?!?/br> 文龍看了看說:“九十一個六邊形,這么多門,這個機關還真是又簡單,又好用啊?!?/br> 我笑著說:“你以為柏家的陣就那么好破,這東西,那是經過相當科學的頭腦計算后,才建成的,哪那么容易破?!?/br> 文龍說;“好吧,專家,我承認你們柏家確實厲害,現在可以帶我們破陣了吧?” 我說:“可以啊,不過我得先把這個陣的原理及解決方法先告訴你們,萬一等下有任何的意外,你們可以按照這個方法到最后的地方匯合?!?/br> 幾個人立即就圍了過來,我拿出紙和筆,在上面簡單書寫著,給他們標明出陣方法。其實這個陣很簡單,但越是簡單的東西越致命,因為人們往往對于簡單的東西沒有防范心理。 我看過一篇報道,說得就是這樣一種心理。報道是說,每年死于家用電的人數要遠遠高于死于高壓電的人數。也就是說,人們對于家用電的防范心理是相當弱的。 百門手印就是這樣一個陣,它的構成看起來非常簡單,因為四通八達,每道門都能夠出入,但實際上,出入的方法是有一定的要求。 首先來說就是出入的方法,其實在門上不僅僅有一個手印,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在手印的中心還有一個字。當然,每個手印中心的字是不同的。 而這些字一共是二十二個,分別是天干的十個: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以及地支十二個: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而這二十二個字,按照兩兩相應結合的方式,組成紀年。這種紀年就是解陣的方法。 我們現在正好處于陣的中間,那處第一個紀年就是甲子。之后乙丑,這樣依次下去,每到六十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又回到甲子。 也就是說,我們目前應該找到刻著甲的那道門,然后推門而入。再從里面那個空間找到刻著子的那個門,再推門而入,依次類推。 文龍聽到這里,說:“哇塞,聽起來好像有點奇妙,不過,好像也很簡單,只要我拿著一張紙,然后按照上面的這些字,一個一個的推下來,那么就可以找到最后的祠堂了?” 我點頭說:“按道理是這樣的,不過柏家的先祖也不會那么傻,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一些聰明人,說不定可以破解這里的機關也說不定,因此,柏家先祖還設定了一個雙保險?!?/br> 文龍說:“你家的祖先是打算玩死我們不償命啊,還有雙保險,這次又是什么???不會是正著走完再退著走吧?!?/br> 我笑著說:“沒那么難,就是逢九跳一?!?/br> “逢九跳一?”文龍問道:“這什么意思?” 我說:“就是比如,你先推了甲子,這兩個字就是一,然后乙丑、丙寅、丁卯、戊辰、己巳、庚午、辛未。這就是第八個了。而下面本來應該是壬申的,這時就不能按這個走了,而是應該直接走癸戌?!?/br> 文龍大吸一口氣,然后長長的嘆著氣說:“我滴個天啊,你家祖先這還不是玩死不償命,我怎么感覺我還得計算哪兩個字是第九個。我滴天啊。救命啊?!?/br> 我看著文龍說:“所以啊,我們現在做工作才是重要的。我們現在把六十個組合全部寫出來,然后按照上面寫得走啊。有一個人負責計數?!?/br> 文龍撓撓頭說:“專家,你可一定要帶好我們,千萬不要把我丟掉啊?!?/br> 我笑著說;“不一定,所以我們要準備五份這樣的名字,然后爭取一起出去,但萬一誰出現了情況,沒有過去那么就在這個陣里堅持一天,明天再繼續向前走?!?/br> 文龍苦著臉說:“我是死死的跟定你了,這種考驗腦子的工作還是你來做吧。我可不行?!?/br> 我詫異的看著他說:“你們特種兵不都是要求必須做到頭腦清晰嗎?” 文龍說;“專家,行業不同啊,我們那是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想辦法讓自己和隊友能活下來,我們分析的是活人。你這個到好,這算什么啊,讓我怎么分析。它們可都是不動的,設計好了的?!?/br> 我感覺文龍確實拿這種東西沒有辦法,就說:“這到也挺好,以后你要是做錯什么事,我就把你丟在個什么陣里面,讓你好好在里面呆幾天?!?/br> 蘇怡笑著說;“這可真是個好方法?!?/br> 吳峰說:“行了,現在大概都知道是什么情況了,咱們趕緊準備吧,估計現在老爺子在上面都等急了?!?/br> 我們立即動手,把那些文字都組合在一起,然后每人發了一張。由我打頭,蘇怡和吳峰在我后面,文龍和白雪明墊了后。 我看了下這里那六個門,果然其中一個上面著一個小小的甲字。我伸手扶住門上那個手印,別說,大小正合適,怎么設計的?怎么就像是按我的手尺寸刻上去的? 說實在的,我也有點小小的緊張,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后面的答案,但還是忍不住會產生種種莫名的緊張感。就好像看足球賽一樣,其實已經知道比分了,但在看到進球時,還是會激動。 推門,那道門顯然還有點份量,門后又是一個六邊形的屋子。我估計柏家先祖肯定學過心理學,這種東西重復出現的東西,很容易讓人精神錯亂的。你可以試想一下,你從一個屋子出來,然后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屋子里面,然后再出再回,不瘋掉才怪。 當然,知道了原理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最后面的文龍將門關上,然后說:“柏專家,那個子在這道門上?!?/br> 我去,祖先真是愛玩人,當開始就來了個這么幽默的玩笑。我回頭看去,那個子字,果然就是我們剛進來的那道門的手印中間。 文龍說:“你家祖先還真是太有情調了,這么玩人,早知道咱直接從第二個走起不就得了?!?/br> 我看了看說:“這就是這個機關最考驗人心理的地方了。設計這個陣的柏家先祖,一定是個非常聰明,而且非常了解人性的人?!?/br> 文龍點點頭說:“你說得有點道理,就算我知道了這個機關的原理,但看到這個子還在這個門上,我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說錯了。如果真像你說得,說不定有人就會亂試驗一下,那就真中招了?!?/br> 我舒了口氣說:“走吧,不管怎么樣,我就按照書上寫的走,無論要返回多少次?!?/br> 再次推門,我們又回到了剛才下來的地方。我們這算是一步也沒有移動過,但唯一讓我感覺到慶幸的是,并沒有機關被發動起來。 我們分散開,去找那個刻著乙的手印。這個工作還真是輕松,蘇怡那邊喊道:“在這里了?!蔽覀兗性谀莻€門關,推門而入,一樣的房間,我在想,我要不要十年以后再來一趟,然后弄上點壁紙給這里裝飾一下,這種單調的不能再單調的墻面真得讓人有點膩煩。 第八十九章 柏家祠堂 時間就是這樣過去的,我負責在前面開路,每到一個地方,我們就分散開去找那些文字,然后進入。蘇怡和吳峰兩個人負責計數,因為每到九的那兩個字,都是要跳過的。 你要知道,一天開幾百次門,這種工作不但累,而且還讓人感覺非常的不好。不相信的,可以拿自己的家的門試試,我估計干上一天之后,你見到門就想吐。 到最后,我基本也是這種感覺,那些門在我的眼前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一樣??吹梦已蹠?。 再次推開一道門,我有點愣住了,這個房間,感覺哪里不太對勁。仔細看看,我去,居然是個三岔路口。 蘇怡推了我一把說:“別擋在門口,有事先進去再說?!?/br> 我走了進來,他們跟著一起進來后,也有點反應不過來。文龍看看四周說:“下面到哪個字了?” 我搖搖頭說:“沒字了?!?/br> 文龍仔細的看了看四周,突然振臂歡呼起來:“耶,我們總算出來了。我的天啊,我以后再也不關門了。我今天關了幾百道門啊,我的天啊?!?/br> 我倒是跟他正好相反,我是想以后再也不開門了,這里所有的門都是我推開的。但聽到他的歡呼,我們也反應過勁了,這里,確實應該是這個陣的終點了。 我們一起振臂高呼,然后又一個個癱坐在地上。文龍掏出水壺來“咚咚咚”的灌了好幾口。然后說:“專家,你還真是個專家,果然沒有遇到機關,真行啊?!闭f著把水遞給我。 我推了回去,同時遞給文龍一個眼色后,從另一邊的蘇怡手中接過水壺。文龍愣了半天,才明白過來,把水壺遞給了白雪明。 白雪明估計沒看到我的眼色,拿起來也猛灌幾口,說:“我終于知道你們為什么不讓我們姐妹倆跟著一起干活了,這種事情,太考驗神經了?!?/br> 文龍嘿嘿笑了兩聲說:“這算什么啊,現在這個陣只是柏家對于祠堂的一種保護陣。我們以前遇到的,那個百眼什么什么,還那個天地塔。哎呀,想起來都打冷戰?!?/br> 吳峰說:“快別提那地方了,打死我都不去第二回 。雖然那里面沒有怪物。但比怪物還難對付?!?/br> 蘇怡說:“我覺得還好啊,我就是覺得山中城太可怕了,那地方……” 文龍說:“你有柏哥哥跟著,到哪都是天堂。我們呢?” 蘇怡哼哼冷笑兩聲說:“吳副說這話還差不多,你,一邊涼快去吧?!?/br> 我們都哈哈笑了起來,我的余光掃向白雪明,發現她露出一點淡淡的憂傷。怎么回事? 文龍立即咳嗽兩聲,然后說:“少來這套,危險還沒結束呢,現在是個三岔路口,走哪邊?” 我躺在地上說:“哪邊也不走,先休息一下再說,讓我暫時忘記什么是門吧?!?/br> 文龍也痛苦的哼了一聲說:“你說得對,也讓我忘記那些門和六邊形吧,我討厭六邊形,從今天開始,我非常討厭六邊形?!?/br> 蘇怡笑著說:“六邊形招你惹你了?!?/br> 文龍苦笑著說:“蘇大小姐,難道現在你還非常喜歡六邊形嗎?” 蘇怡想了一下說:“我討厭六邊形?!蔽覀冇中α似饋?,這個時候,笑是一種很好的精神放松。 休息了一會兒,我們才算真正的緩過勁來。我站起來看了看那個三岔路,發現盡頭那兩道門上也有兩個手印,走過其中一個看了一眼,上面刻了個小小的柏字。 我回頭向他們招手,他們全部集中過來。我說:“這里應該是柏家的祠堂了,要不要進去看看?” 文龍說:“這個到人家地頭了,怎么也得進去拜拜不是,要不然人家會說咱們不懂得禮數?!?/br> 蘇怡也支持道:“就是啊,一起進去了?!?/br> 吳峰說:“對對,正好拜天地?!?/br> 蘇怡飛起無影腳踢在吳峰的屁股上,我看到她的臉都紅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氣惱。文龍在一邊說:“吳副說得沒錯啊,本來你就應該去見見人家的列祖列宗,這沒什么吧?!?/br> 蘇怡瞪了文龍一眼,腳稍微動了動,但沒有踢出去,看樣子是礙于白雪明在場。我只好解圍說:“行了,先進去再說。跟緊我啊,我又要推門了?!蔽腋杏X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我的聲音都有點哭腔了。 推開門,里面是一個很大的空間。第一眼我感覺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這里真得是家族的祠堂?這個空間很大,足有千坪了,是個長方形的格局。正中間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邊,每一邊有四間很大的屋子。 四間屋子之后,是兩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應該雕刻著某些花紋,距離有點遠看不太清楚,柱子后面,應該是一道臺階,臺階直通向上面。我估計上面應該還有一個空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樣子。 順著走廊向前走,我看到左右的屋子都設有門,門上面刻著手印。手印上面還有字,仔細看去,居然是柏家的號。我看到有分魯、分晉、分冀……等等,應該都是柏家在遷徙中,分支出去的分家。 走到分魯的那一個屋子的時候,我突然有點好奇,于是推開那個屋子的門。屋子里面的空間也不小,得有五百多坪,正對著門的,居然是一尊雕像。 柏家人,從雕像的感覺就能看得出來,因為我很像那個雕像,但確實有不同的地方。雕像不大,只有一米多高,盤坐在一個石臺上,在雕像的前面,是一個小小的碑位,是用石頭做的,上面刻著雕像主人的名字——柏魯生。 看樣子了,他就是柏家分魯的第一代人物了。屋子的兩面是兩個階臺,分成九層,我看到許多牌位被放在那些階臺上,一層一層的向下。這里應該是分魯的祠堂,不知道有沒有人進來過。我看向這里最后一個牌位,上面刻著一個名字——柏正鑰,字宙。 我的腦子中立即浮現出一個形象,他還穿著一身標著000001號的囚服。他果然來過這里,所以他知道一些什么。 我松開推著門的手,那道門立即自己關了起來,看樣子這里的門跟外面的不太一樣。我繼續向前,一直走到向上臺階處,都沒有看到原家的祠堂。抬頭看看那個臺階,大概五米多高的位置就是另一個平臺。 我踏著臺階慢慢向上,兩道石墻最先進入我的眼中,然后是那道看見就想吐的門。門上的手印中毅然刻著一個原字。 站在祠堂前面,我已經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這里面應該是一個神圣的地方,是對于我來說。但不知道為什么,我非常的緊張,我相信里面絕對隱藏著許多的秘密,我真得應該把這些秘密都公開出來嗎?我伸出手去,卻沒有推門。 文龍拍了一下我說:“我想我們還是在這個外面等你和蘇怡吧,必竟這個里面是你們柏家先祖的地方,說不定會有什么?” 我感覺到文龍在這種時候真得是個暖男。我點點頭說:“謝謝?!?/br> 文龍向著吳峰擺了下頭,吳峰一點頭,跟著文龍向下面走去。白雪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文龍,最后也跟著下了臺階,上面只剩下我和蘇怡兩個人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一走開,我的心里感覺就輕松了許多,大概還是受到老爺子開會的影響,對白家姐妹多少還有著戒心吧。 蘇怡拉著我的手說:“柏哥哥,我們進去吧?!?/br> 我點點頭,下定了決心,輕輕的推開那道原家大門。這個屋子的空間顯然比下面那些分家的大了許多。在屋子的正中間,也不是一個雕像,而是兩個,一男一女。 兩個人都站姿在那里,看身上的衣著,也是商周時期的樣子。仔細看去,那個男的居然跟我一模一樣。他是誰?柏高還是柏鑒?我的心里默默的想著。面另一邊是一個女性的雕像,看到那個雕像時,我發現,那個形象,那種感覺,跟蘇怡好像,僅僅是像,而不是完全一樣。 我慢慢的走到近前,兩尊雕像下面的牌位顯示了兩個人的姓名。柏鑒,字荒。這居然是我的名和字。而另一邊刻得是蘇楓,蘇家原號,字澈。 我愣愣的看著這兩尊雕像,如果他們還是活著的話,估計現在也會像我這樣愣愣得看著我們。好像啊,跟我和蘇怡真得好像。 蘇怡顯然也愣住了,看了許久,沒有說話。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么,總覺得站在石臺上的不是商周的那個柏鑒,而是我。 過了很長時間,我才有點轉過神來,我說:“原來柏家和蘇家也算是有通婚記錄的,沒候到商周的柏鑒也娶了蘇家的人?!?/br> 蘇怡也緩過來說:“怎么?你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