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認清形勢,放棄幻想
“你跟謝沛是什么關系?!?/br> “不是很熟?!?/br> 男人將手中筆一擱,抬頭看她,“溫小姐,你最好唔好撒這種沒意義的謊!” “十月中旬喺南區那發生嘅放火案,是不是謝沛做嘅?!?/br> 她與他們二人目光對視語氣頗為無奈,“我平日工作起早貪黑的,哪有時間去關注什么新聞時事?!?/br> 左側那年輕警官看她一眼,沉聲道,“十月十二日晚,在南區發生了一場大火,死者有兩位,屋主李崇和他的樓上住戶張恙?!?/br> 溫寧捻著一縷發絲,笑道,“我不知道?!?/br> “你唔知?”另一人譏笑她,“你系做妓嘅,有人話謝沛包咗你,晚晚都從店里接你返去,那夜你人都同他一齊?” “你最好不要說謊溫小姐,我們找你,一定是掌握了十足的證據?!?/br> 發絲從指尖滑落,她抬頭看著他們笑說,“我與他是有交易,也的確不熟,我去的男人家里多了去,我憑著自己工作賺錢,怎么也成了嫌疑人了?” “你要說十月十二……那晚謝沛確是跟我在一起?!?/br> “你肯定?”那警察瞇了瞇眼問她。 溫寧翹起腿,開口道,“瞧你,你這說的什么話警官,人跟沒跟我在一起我還能不知道,難道還能是我瘋魔了不成,幻想跟男人zuoai?那猛勁搗的我可不像在夢里頭~” 她講話露骨,真將那風俗場的氣都散了出來。 “啪”的一聲,那人將筆一摔,雙目怒視她,吼道:“呢個系差館!正經啲!” “我們還是那句話溫寧,你不要撒謊?!?/br> 溫寧挑眉不語。 兩人見她這態度,問道,“你話嗰晚謝沛同你喺一齊,但系就有人講他們在南區嗰邊看到謝沛?!?/br> “你怎么解釋?!?/br> 溫寧平視他們,只兩秒她開口,“我沒辦法解釋,你們要信誰不是我能決定的?!?/br> “你別在這里打啞迷我話畀你聽!” “我問你,謝沛現在人在哪,你為什么會喺他屋里!” “我昨晚被綁架了,是他救了我,我便與他在一起?!彼簧淼膫?,說起來真像那么回事,“那綁匪跑了,他怕我不安全要我先住在他那,他去了哪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這些?!?/br> “李崇和張恙是不是謝沛殺的,南區的火是不是他放的?!?/br> 溫寧眉頭緊皺,失笑道,“你們在說什么……” “是還不是?!?/br> 她靠在椅子上只覺好笑,“我不知道?!?/br> “你不知道?”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看著他們一臉無奈。 那警察笑了,只翻開手冊,將一張相片遞推到她面前,“你與相片中這個女人,是什么關系?!?/br> 溫寧低頭看著他推過來的相片眉頭微皺。 這相片被火熏的泛黑了,依舊能看的出上頭的人,是她和林淼淼, 接著他又道,“林淼淼的死,你知道原因嗎?!?/br> 溫寧抬頭看著他,淡聲道,“摔死的?!?/br> “不是?!?/br> “那是什么?!?/br> 她真是要裝到底,那警察笑了笑,靠在椅子上看著她,“說起來這要多謝這個縱火者,李崇死后我們才開始著手重點調查他身邊的人?!?/br> “這個叫李崇的男人原名李遠明,這個人一共有過叁段婚姻,每一段婚姻都是以另一半的離世告終?!?/br> “但是每每在他妻子死后的不久遠時他就與下一任對象結婚,他的第二任配偶名叫黃萍,也是洗腳城的一個小姐,巧的是黃萍與李遠明的婚姻也只維持了半年,黃萍死于車禍?!?/br> 溫寧垂著眸,聽他說著后面的過程。 “后面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這個叫林淼淼的女人跟用李崇為化名的李遠明在一起?!彼?,“只是這次,兩人剛登記領證不久,林淼淼就從樓上摔下去世了……” “你說,溫小姐,世界上真有這么巧的事?” “哼,古人都話,克夫相,仲未聽邊個講過呢克老婆嘅……” “事情都系相對嘅,也怪你們這人做咩雞,冇咩腦子……” 這屋里一時間靜悄悄。 溫寧看著手中的相片扯了扯唇角。 “是啊,世界上居然有這么巧的事情?!?/br> 她一身傷痕,那樣一張風情的面容此刻瞧著卻是麻木不仁。 “這世界一定要分出強弱,如果沒有了女人,那部分男人就成了你們眼里的‘女人’?!?/br> 那警官皺了皺眉,“溫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br> “你不懂嗎?!?/br> “……我們現在討論的是縱火案?!?/br> 溫寧笑了。 男人懂,他們就是太懂了。 幾百年來女人一直成為男人放大膨脹的重要道具。 于是再底層的男人都要維護自己所謂的男子主義,這群混蛋不管多爛多卑鄙,都要踩在女人的肩膀上來確認自己的地位和生存。 “我不知道,不管是林淼淼還是你說那個李崇,我只知道林淼淼是摔死的,這還是我從他人口中聽到的,你們說謝沛,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更不知道這些事跟他有什么關系?!?/br> “跟我更是沒什么關系?!?/br> 那警官眉頭緊皺,好半響,才開口,“你現在不想說沒關系溫小姐,我們還有時間,這件事情十分重要關聯眾多,希望你好好想想?!?/br> 溫寧不說話站起身,那人為她開門,她向外走,有叁個人在外頭等著,其中一人站起身來往里進。 擦肩而過間,那人忽轉身喊道,“警官!阿媽嘅就系呢個女人!她就系謝沛嘅馬子,賭場嘅人都知!” 溫寧轉頭看他,一張陌生的臉,她根本就不識得。 “確實是她?!鼻懊媪硪蝗擞终酒鹕砜粗?,他身形高大站在她面前,笑道,“大家都知道,那姓謝的小子就是為了這么個妓女跟王昊不合?!?/br> 她抬頭看著他們,一雙雙眼睛粘在她身上,像燈光照進他們這座藏匿污垢的塔中,充當這渾濁中的正義之光。 一時間,她又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成了眾失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