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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上那兒......早早的交代了他,若淑媛娘娘宿在勤政殿不許他聲張并不能記錄,似有意不想讓別的宮妃知曉此事,李宏便愁了眉,一邊為那侍過寢的小可憐淑媛娘娘打抱不平,一邊又暗罵皇上不懂的憐香惜玉,把人吃干抹凈后竟不想認賬! 正天人交戰時,房門“吱呀”一聲輕響,那小可憐淑媛娘娘從殿內走了出來,她似是身子酸痛,每走一步,小臉便閃過一絲痛楚。 這落在李宏眼中,無疑坐實了皇上不想認賬的渣男實錘!他瞧著那身型單薄的小可憐,恨不得上前如一個正常男人般對她哄慰一番,沒等他上前,那小可憐已看到了他,她杏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低眉順目的道:“皇上還睡著,勞煩李公公照料了?!?/br> “不勞煩,不勞煩,這是老奴應該做的?!北换噬厦稍诠睦锏氖珂履锬锟峙逻€不知道自己被皇上白嫖了,侍過寢后,竟不是先珍惜自個兒身子而是一心惦念著皇上,李宏頓時腦補了一處負心漢皇上欺凌軟弱對他癡心一片的淑媛娘娘的宮廷大戲,越想越替她感到憤恨。 而事實真相是,柳翩翩剛溜出屋不意李宏守在殿門口,若她不給李宏打個招呼就離去,定會令李宏起疑自己為何匆匆離去,這才硬著頭皮上前多嘴說了一句,此時,見李宏眼露憤然,生怕自己再露出馬腳,臉上越發恭敬的胡謅道:“皇上愛喝本宮親手燉的杏仁羹,此刻時辰尚早,本宮閑著也無事,便先回憶夢殿交代下面的人去做,待會兒本宮就不親自來了,還煩請李公公待會兒將下人端來杏仁羹給皇上飲用?!?/br> “老奴記下了?!崩詈暌宦?,越發覺得被皇上蒙騙的淑媛娘娘可憐,面上越發憐惜,只一個勁的點頭,甚至拍著胸脯保證道:“淑媛娘娘盡可放心,您交代的事老奴定給您辦了?!?/br> 淑媛娘娘面露滿意之色,悄然離去了。 李宏戀戀不舍的目送淑媛娘娘身影隱入黑暗中,這才回過頭來,搖頭嘆息:“孽緣,孽緣?!?/br> “師傅,這事還記不記檔?” “記,怎么不記。我說你這個榆木疙瘩腦袋怎么這么不開竅,你出門吃飯能不給店家錢嗎?” 這不等同于出門白嫖了姑娘,卻耍賴不給嫖資! 惡劣,行徑極其惡劣!李宏不知氣什么,憤憤的抽出拂塵朝小太監背上狠狠一抽。 那小太監吃痛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皺著臉立馬記錄下來。 李宏見小太監上道,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沒等胸口那團氣喘均了,忽聞房門“吱呀”一聲輕響,他急忙循聲看去,當看到從殿內走出的人,登時又是一驚。 .......... 柳翩翩回到憶夢殿,急忙換下身上皺巴巴的衣裙,換上和月兒一樣的衣裳,便在夜色的掩護下朝尚食局走。 她幼年時曾跟著七哥學了兩年拳腳功夫,身手雖不能以一抵五,可若有心避開那些在宮內巡邏的將士還是輕而易舉的,月兒不放心她自個來見五哥,執意跟著她,她拗不過月兒便捎帶上了月兒??稍聝翰欢_功夫,一路行來拖累她不少,待她終于到達約好的地點時,竟是比約定的時辰晚到一刻鐘。 一名小太監早等在尚食局的后門,見到她們來了,忙蝦著腰奔過來快聲道:“公主,五皇子說他身份不便,不方便親自來秦宮接應您,要奴才來將消息遞出去?!?/br> 她分明記得上次五哥說他怕消息外漏,今夜會親自來秦宮接應她,不由的心神一提,瞧著眼前這個眼生的小太監,試探低聲道:“五哥可有什么話帶給我?” “五皇子說叫您先按兵不動,等他下一步的部署?!毙√O面上焦急,時不時瞥周遭,壓低聲音道:“公主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待會兒尚食局就要出宮采買食材,若被人發現奴才在這和您碰面,難免會被人起疑多生事端,公主趕緊將東西給奴才,好叫奴才出宮給五皇子復命?!?/br> 聽出他是齊國口音,身影也肖仿齊國人,柳翩翩心頭大石落下,將從蕭荀那看來的行兵布陣圖給他,并鄭重叮囑道:“回去告訴我五哥,齊國是打不贏秦國的,叫他別做無謂的犧牲,想辦法將齊國的糧草燒掉,先不引起戰爭即可,蕭荀哪里我再去回旋,看能不能穩住蕭荀令他不再發兵攻打齊國?!?/br> 那小太監點頭應承下來,離去了。 柳翩翩也趁著夜色急忙回到憶夢殿。 一路上,一直一語不發的月兒神色罕見的變得焦灼起來,柳翩翩只以為她怕事跡敗露,惶恐不安,便輕拍她的手背,低聲寬慰道:“五哥做事向來謹慎,他派出的人應當是可靠的,況且......”她說著話,抓著一塊糕點塞入嘴里充饑,邊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的笑道:“我給那小太監的地圖并非是真的行兵作戰圖,而是只標注了糧草存放在簡易圖,五哥就算先要借著我給他的地圖想攻打秦國,一時半會也打不起來?!?/br> 月兒聞言,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她另存了個心眼,竟敢誆騙五哥。她打著手勢解釋道:“我是怕您做的事若被皇上知曉,那到時候您可是要論罪當誅的?!?/br> 柳翩翩拿自己清白之身換了蕭荀這張地圖,過程不可謂不屈辱,此刻被月兒提起,想到昨夜被他泄憤般百般折騰,頓時燥的臉如火燒,她將嘴里的糕點囫圇吞下去,快步走到榻前躺在榻上,拉起被褥將自己緊緊裹起來,面頰嫣紅燥道:“那也得他能抓到我把柄再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