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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切磋不是有人想取我的命,當然會奉陪?!绷u滎摘下眼鏡放到兜里,取出劍道。 “果然是……”黑衣人話音未落,紆滎先出招。 “出去打!” 劍氣彌漫,錚錚劍音,立時驚動旁人。 三十歲似的美婦人站在窗口,目露憂慮,一雙秋水眼,清澈如鏡。兇險萬分的劍路交鋒,黑衣人皺緊眉,對方還有心思顧及旁人!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一個身法詭異,一個劍法綿長,大開大合間從街尾打到街頭,行人避散。 也有心存僥幸的人想要近旁看個熱鬧。 “找死!”黑衣人心想,對方卻不動聲響,阻止了他的劍鋒所向。 “婦人之仁?!庇窒铝嗽u判。 “既然是切磋,好聚好散?!奔u滎輕聲道,就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樣貌,劍上血色詭異的暗紋,卻閃著同樣壓抑危險的劍芒。 不是,這人本來的面目不是這樣子的,玄寒劍的主人心里叫囂著。 劍同劍客的第二生命,雖然早從戰場上撤下來,但象征的氣息不會變。只有弱者為靈劍所控,真正劍客的劍——氣質隨同主人而改變! 赩(xi)光,尚惠帝所配,可以想象曾經在上面附著的悲天憫人之氣,濟世天下之懷!但是如今早已似是而非。 悲鳴。玄寒劍主斂神,搞那么悲古干什么? 而同樣的,柳紆滎劍招連貫中夾雜著突刺,持劍的對方,有他能感受到的暴戾氣息,難道真是兇劍之因?柳紆滎也在猜測。 “玄寒,是玄寒!”一聲低一聲高,終于有能認得出的人,“靠,另一個是誰???” 李民生推開窗戶,他還能認出:“炎灼劍?!?/br> 只是書中描述的炎灼劍是橙芒,不會在暗夜有此詭異的血光。 炎灼劍,作為主角一路升級打怪的第一劍,也有它的歷史。 本名赩光,尚惠帝所配,惠帝退位禪讓堂弟李玄寒,避位南荒,但是聲望并未改變,跟隨他的有幾位當世名人,但是都隨歷史葬沒。 說實話,尚惠帝和尚宣帝這兩個堂兄弟,手執的可不就是赩光劍和這把——淵回劍。 只是千年之后,赩光成了炎灼,淵回成了玄寒。 哎,作者到底是想表達個什么意思呢,記得書上也提過玄寒,但是只是一個炮灰所握,被劍靈怒而一擊斬斷。 隱藏的還有些劍癡寧可冒著生命危險,想觀察到一招半式。有人看得認真,有人只想聞個消息。 但這樣的打斗,實在太快意江湖了! 八卦好事的人則只盯著沒蒙面的那個。 很有記憶度的臉,五官有古韻,十七八的年紀,眉眼尚未舒展,但已經初見驚心動魄,加之氣質沉穩,很難想象到了以后,氣質沉淀,會是怎么樣的舉動風華。 真是可惜,不知被誰買了命。 就算長相華麗,不是個大草包,但玄寒劍,暗殺榜第四的殺手,失手近于零,怎么可能逃脫? 暗殺榜雖然出了,但也是就戰果而言,誰也不知道他們交手到底如何,前十,應該就是一個分水嶺。前十的水準應該都差不多! 不過這次眾人注定失望了,玄寒已落頹勢,劍法被破,灑過一把金針,幾個點地間,南面逃去。少年也未深追,而是收劍、斂勢,點到即止,看似漫步,幾個起落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只是切磋,只是沒想到白衣少年的底子還在玄寒劍主之上。 當場沒有人認出少年人手中之劍,但是那詭異的暗紋印在人的心上,泛起別樣的感覺。 那場戰斗沒有人看見開頭,也沒有產生什么結果,只是多了一個少年的傳說。 直到有人知道并聯想到傳說,很久遠的——炎灼劍! 炎灼劍,本名赩光劍,尚惠帝所配,在柳家收藏有千年,十幾年前,柳屺死后就未有面世,就此塵封。 想想十幾年后,拿劍的少年,也有了如此風華,但是柳屺無后,所以看樣子就是那個人無疑了。 加上神化,不到一個月,就傳得神乎其神。 都言柳家——未絕! …… 十年前經過一番屠戮的莫城,早已不是當年的風貌,當年的大私塾成了三中,與之對應的新穎而起的一中,則是公立的第一校。三中的泮池化為水田,又化作蘆葦隨風飄蕩,成了當今的這番模樣。 辭舊迎新,人們不外如是,但是,那種舊莫城人有的情懷呢? ============== “哦,原來你就是柳凌逸啊~”李民生已經對這樣的女主感到絕望。 “不是我,是柳紆滎。他是柳凌逸?!?/br> “他要告訴我自然會自己告訴我,你告訴我這個干什么?”薏苡對李民生一向忽遠忽近,不冷不熱,尤其在對待柳凌逸的事情上,似乎敏感過頭。 不過也許是自己敏感過頭了,李民生想。 “你不吃驚?”李民生問。 “吃驚,當然吃驚?!鞭曹有α?,“我更吃驚你為什么會認為他是柳凌逸,雖然他看臉的確是有些看頭……還有為什么有事都要找我說?而目光始終放在柳凌逸身上?!?/br> “你真的看上他了?”薏苡又問。 妹子能不能別那么腐?李民生也看出來了,陸薏苡腦回路似乎有些清奇啊。 “好了,我姐叫我了,回聊吧,有什么事可以當面說,藏著掖著別人也不會回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