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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旁相遇,不久又在大堂姐家的后花園再遇,這個陰魂不散的李小七,糾纏的讓她心軟讓她惱,還有點小甜蜜?這是什么感覺,新瓶盛老酒的蕭姝是曉得的。 伸出一雙小手,端詳了又端詳,這副身體還是個黃口小兒,難道那小子是戀童癖? 呸!你對一個小毛頭思來想去,難道就不是變態了? 唉!都說古代人早熟,可這也太早了吧? 話說這個時代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想這些有毛用?何況再長大一些就該避嫌了,毛事兒都無了,趕緊翻篇兒。 坐在窗前,拿著繡繃一針沒動,始終在發愣怔的蕭姝終于回了魂。耐下心繡起荷包。 從杭州大堂姐那兒回來,她就得知老爹不久就要外任,她又要隨父母殺回北方了。留下求學學藝的大哥二哥,她萬分舍不得??梢矝]有辦法,只能多給他倆做幾個荷包,留個念想。 沉香剛松了口氣,三七卻輕哼了聲,小聲嘀咕:“又來了!” 沉香抬頭,窗外遙遙過來幾個人,其中一個身姿纖細搖曳的,正是三姑娘蕭娟。 自從杭州府回來,從前深入簡出的蕭娟改了風格,時不時就來蕭姝這兒坐坐。通常是來了淺聊幾句,坐一會兒就走。 雖然三七沉香高度戒備,卻沒發現一絲不妥的蛛絲馬跡。 蕭姝心知肚明這個堂姐應該是冤家,可沒有真憑實據,也不好對別人說。只是好整以暇等她出招。 今天因為才剛發愣太久,蕭姝有些備懶,沒有像以前哪樣收拾干凈,和她干耗。 等丫頭通報過,她才起身迎到房門,二人客客氣氣互相見禮。 落座前,蕭娟不露痕跡的掃了掃周圍,不意就看見窗前羅漢塌上的繡活。 蕭娟幾乎有點急迫的過去,伸手拿起,仔仔細細端詳起來。 沉香皺了下眉,后悔沒像以前哪樣及時收拾走。她對蕭娟始終抱著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心理。 見蕭娟的舉動,蕭姝微愣了下,倒也沒太在意。 拿著繡品的蕭娟極口夸贊。蕭姝自然滿口謙虛。 只聽蕭娟又說:“四meimei的繡活新奇更勝,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繡法和花樣子?!?/br> 蕭姝推說是林姑姑教的好,其實也是,不過里面也讓蕭姝加了一些現代的因素。所以雖然繡工平平,確實勝在獨特。 聽了蕭姝的謙詞,蕭娟忽然走近她,居然蹲身福了福。 蕭姝忙側身避過,驚問她這是何故。 蕭娟秀眉微斂,眼含祈求,語氣懇切的:“jiejie真是太羨慕四meimei了,人聰明還有名師指點。日后定是才女之名聲赫赫,成為蕭家女的驕傲??蓱z我本愚鈍,更無名師指路,真真給蕭家人丟臉!”說到最后又是珠淚盈腮。 蕭姝在內心扶額:法??靵戆?!降了這個動不動就水漫金山的蛇精??! 面上她還得一副體貼的好meimei樣兒,語氣真誠的勸慰:“三jiejie千萬不要妄自菲薄,全家誰人不夸你孝順祖母長輩,性情嫻靜溫婉?且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林姑姑教我的也不過是針織女紅,禮儀規矩,那敢稱才女二字?三jiejie自己抱著珠玉卻要艷羨他人,豈不是有點自誤?” 然后蕭姝掃了眼一旁跟著蕭娟的張嫲嫲,心里閃過一絲惡意,看似壓低聲實際別人也聽得到,對著蕭娟:“三jiejie有祖母愛惜,讓最得力的老嫲嫲跟在你身邊,怎么能說無人指路?” 蕭娟忙止淚抬頭:“四meimei說的是,jiejie一時懵懂了!”又看向張嫲嫲:“嫲嫲別惱,原是我一時自卑,忘了有嫲嫲珠玉在側?!?/br> 張嫲嫲面上無波的恭敬福身:“不敢!老奴算哪個牌位上的?不過是伺候主子們,怎敢稱珠玉?三姑娘太抬舉老奴了!” 一時屋里靜下來,滿滿尷尬的氛圍。 蕭姝心里的小惡人看著尬死的蕭娟叉腰大笑。 難熬的安靜了一會兒,身為主人的蕭姝開恩打破僵局,請蕭娟再次落座喝茶。 蕭娟哪里還有心久坐?草草聊幾句就告辭而去。 回來的路上,蕭娟越想越氣,惡從膽邊升,想起自己一直的猜測,心生一計。 到了老太太院子,蕭娟徑直去老太太屋子,說要陪祖母說說話。 老太太之前受了點風寒,三個兒媳一直伺候著,個個都很盡心。所以當她基本痊愈時,就打發三人先去休息,何況大兒媳和三兒媳還有好多事忙。 現在屋里正冷清,蕭娟的到來讓老太太心情不錯。祖孫兩絮絮叨叨聊的挺開心。 氣氛正好,蕭娟開始不落痕跡的給蕭姝上眼藥。她先是夸了蕭姝繡的荷包別致獨特,從沒見過的風格。 這一點老太太也是深有體會的。不過聽她沒口子的夸,老太太笑到:“她小孩子家家的,難得就是那份心思靈巧,只是繡工也就罷了?!?/br> 蕭娟似乎脫口而出:“繡工也很好的!連大jiejie夫家兄弟,那種皇家貴胄都喜歡用呢!” 老太太正要端起茶盞的手頓住了,似不經意的:“可是胡說呢,她一個小丫頭做的活計,也就自家兄弟不嫌棄,那會外傳?” 蕭娟似乎后悔剛才的魯莽,張張嘴憋了會,還是忍不住說:“祖母我沒胡說,四meimei的荷包有的地方獨一無二,所以當時我特意多看了那位公子的荷包幾眼。確實和四meimei繡的差不多,況且我看四meimei和他很熟悉的樣子,送,送他也是有可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