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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格老些的黃衫又是出身江湖,竟然覺得男主子今天腦子進水又斷電,合該被收拾。 于是姝眉和六六毫無阻礙的把楊毅給甩了,一起早早呼呼了。 臨走姝眉悄聲問黃衫:“你打得過楊毅么?” 黃衫嚇了一跳:就算男主子欠收拾,我也不敢動手???再說我也打不過他???女主子都直呼其名了,難道是想胖揍他? 遂小心翼翼的:“稟主子!打不過,主子的意思是?” 姝眉揮揮手表示沒啥。 黃衫一琢磨還是留在主屋這邊吧,萬一到那邊女主子有令讓揍男主子,她不能不聽。 可真執行了,不說她壓根打不過男主子,就說等日后他們夫妻和好了,秋后算賬時肯定她最倒霉。 別人沒武功,主子也不好意思計較,就她最抗揍不是? 其實黃衫想多了,姝眉就是想讓她擋著門些。 沒誰比姝眉更清楚,楊毅最拿手的功夫就是登堂入室,她可不想和兒子正睡得美美的,被他爹個250打擾。 自做聰明留下來的黃衫,現在要后悔死,畢竟被打死也比被嚇死光彩。 楊毅沒理跟小雞子似縮著的幾個丫頭,大踏步去隔壁兒子的房間。 內外屋都是一片漆黑,守夜的金桔也尊姝眉命躺下了。 楊毅對著聽到動靜要起身發問的金桔低喝:禁聲! 一掀門簾到了里屋。 姝眉本來就沒睡沉,她知道楊毅十有八九就來這一手,特意防著呢。 聽到他的聲音假裝摟著兒子睡熟,一動沒動。 楊毅的夜視眼自然能看清床上睡熟的母子。 他在床頭呆看了好一會兒,試著伸手想把媳婦摘出來。 姝眉偷偷捏捏兒子的小胳膊,六六在夢里哼唧了幾聲,把他爹的狼爪一下子嚇了回去。 又試了兩下也沒得逞,楊大尾巴狼蔫頭搭耳的撤了。 沒有香軟媳婦在懷的楊毅,覺得床又大又冷,簡直不能睡。 翻來覆去折騰半宿才囫圇睡下。 第二天早起,媳婦連面都沒給見,就直接從兒子哪里去了老娘哪里。 聽黃衫說是先伺候老夫人早飯,再送六姑娘楊梅回府。 傳話的黃衫都被楊毅的驢臉嚇得只結巴。 驢臉楊毅只好要趕去母親的院子。 這時紅袖進來稟道:“六姑娘來了!” 楊毅有點煩躁的:“告訴她,去老太太院子吧,她三嫂去那里了?!?/br> 紅袖沒動,有點為難的:“六姑娘特意說她是來找三爺的?!?/br> 楊毅皺皺眉,也沒叫人進來,而是自己出去。 看到院門口的楊梅,腳步也沒停,只道:“正好一起去你二伯母院子吧!” 楊梅的臉色有些灰敗,昨天陳小蓮成功惡心到了她。 回去后和陳小蓮二人你來我往的,免不得交鋒一番。 因此讓她得知陳小蓮居然和三哥是青梅竹馬! 她一腔妒火全燒向了陳小蓮,連帶對姝眉的嫉妒也淺了點,反而多出了一絲幸災樂禍:有了這個少寡的青梅竹馬,看三嫂以后還神氣什么?! 可是楊梅不甘心沒單獨和三哥求證,不管是跟姝眉有關的,還是跟陳小蓮的,她都要和三哥問個清楚。 誰知她好不容易找個機會,趁周氏在二伯母那里伺候,跑來問三哥,他居然連屋子都不讓進。 難道要邊走邊說?她又怎么問得出口? 楊毅不管這些,大踏步走前面。 楊梅眼看就要被甩下,這下可急了,今天要是問不了,以后哪里還有機會? 頓時也顧不得儀態,小跑著追上去,一把揪住楊毅的袖子。 哪知楊毅經昨天一番折騰,落下了揪袖子后遺癥。 剛被楊梅揪住袖子,就條件反射般猛得抽了出來。 楊梅被拽個趔趄,差點摔倒丟大人,眼圈一紅就要哭。 楊毅楊大爺還不高興呢:“有話好好說,干嘛拉拉扯扯?” 楊梅正委屈呢,再被三哥這么一斥責,大腦充血,嘴沒把門的: “自己meimei拉不得,陳小蓮一個小寡婦拉就拉得?!” 楊毅騰的站住了腳,目光凜冽的掃向楊梅,她正踩到了他的痛腳。 昨晚他知道媳婦吃醋了,也知道自己做得有點不妥,可也沒太往心里去。 畢竟他對陳小蓮只是兄妹之情,他問心無愧。 原先等媳婦鬧兩天小性子,他好好哄哄也就過去了,至于怎么哄,他嘴上功夫不行,床上見真章就是了。 這個省心的好日子過久了,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想得很簡單: 床頭打架床尾和,夫妻一進被窩,啥事解決不了? 可現聽到楊梅羞惱的胡話,才悟道自己可能錯得有些離譜: 連別人都這么想,何況自己媳婦? 好在媳婦有修養,在人前給他留面子,沒和他當眾就翻臉。 倒是自己很給了媳婦沒臉。 想到這兒,楊毅越發急著想見到媳婦,雖然還沒想出要怎么承認錯誤,才能求得她的原諒,但知道絕對不能再拖。 所以他顧不得和楊梅計較,對被嚇成鵪鶉的楊梅低喝:“趕緊給我回伯府學規矩!學不好不許出門!” 然后丟下她大踏步趕著找自己媳婦去了。 今天陳氏覺得自己更堵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