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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我的地盤我做主! 再對著楊梅:“六妹既然來了就住一夜吧!今晚和你陳jiejie做伴。明早我親自把你送回去,只說嫂子因舍不得你即將出嫁,特請你來敘敘話!” 一席話滴水不漏,弄得楊梅無計可施也無話可說。 最后對著陳氏恭恭敬敬的說:“說了這么半天話,想母親也該乏了,媳婦伺候您休息一會兒吧!” 陳小蓮想留下來伺候,陳氏也有這意思。 姝眉正色:“母親這么多天沒在府里,正該兒媳盡孝才是,哪里還敢偷懶推給表妹?表妹先回幽蘭院熟悉一下環境,晚上我給兩個meimei設宴接風?!?/br> 在楊毅回來之前,最好別讓陳氏和這兩貨接觸,要不萬一給陳氏支什么陰招,在楊毅跟前進讒言,就算他不上當,也挺惡心人的。 這樣打發走陳楊兩女,姝眉伺候婆母陳氏小憩一會兒。 她自己也沒離開,一直在外屋候著。 麥香擔心姝眉的身體,想找大夫給她看看,也被她制止。 婆母一回來就找大夫,這話說出去不好聽。 再說姝眉覺得當時就是被那兩貨氣的,沒別的事。 想想自己居然被氣哪樣,也夠沒出息的。 姝眉這里順過氣了,六六哪里卻鬧開了,好不容易和娘親一起呼呼,哪知起來娘親不見了。 六六很失落,有點被拋棄的感覺。 等聽雪碧解釋是伺候祖母去了后,還是開心不起來。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了祖母陳氏的院子,小家伙沒有往日活潑。 尤其在陳小蓮想抱他時,六六更是極力避開極不配合。 不僅藏到姝眉身后,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嘴里嚷嚷:“姨姨擦太香了!晰哥兒鼻子癢!” 童言無忌把個陳小蓮臊成關公臉,就算有了放妻書,也還是在三年夫孝內,怎的也該素淡一點。這涂脂抹粉的也真是夠被人恥笑的。 姝眉假裝沒看見陳小蓮的窘迫,一心哄六六,心中卻是冷笑: 定是剛才回幽蘭院又精心打扮了一番,一會兒楊毅就回來了,這是想給她的毅哥哥看的。那個剛去了的夫君在她心里不過爾爾。 楊梅一直槍口對著姝眉,等聽了六六的嚷嚷,才察覺怕是前面有狼,后面還有個虎。 不由陰陽怪氣的刺了陳小蓮幾句。 把個姝眉逗樂了,敢情對手陣營出了內部矛盾了。等會楊毅回來估計有大戲可看了。 果然楊毅回來剛和母親見完禮,陳氏告訴他表妹陳小蓮來了時,一聲凄楚婉轉的:毅哥哥! 正是梨花帶雨的陳小蓮,纖纖羸弱的身姿,宛如搖搖欲墜的雨荷。 姝眉一閉眼:真特么像抽飛她。 楊梅瞪大了眼:這是什么稱呼?原來還可以這么不要臉? 楊毅倒是沒在意這稱呼,也沒注意眾人的表情。 對這個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的表妹,他肯定比對楊梅更有感情。 加上因她年少守寡,他心里也不無憐惜。 于是楊毅走過去關心的問起她的近況。 陳小蓮一見心里別說多舒坦了:毅哥哥對我終究是不同的! 她輕輕拉住楊毅的衣袖,把楚楚小臉揚成45度,眉目凄婉的一聲聲毅哥哥。 赤果果的對姝眉和楊梅炫耀挑釁。 被拉住袖子的楊毅有點不適,但看陳小蓮淚眼婆娑的樣子,想到她的苦楚,也就沒掙開。 這一男一女當著一屋子的人,有意無意的如此這般,刺瞎了好幾個人的眼。 開始還抱著看戲心態的姝眉不淡定了, 一直不清楚自己對楊毅的情感,有沒有達到愛的程度,但現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吃醋了!扎心了! 麥香黃衫幾個眼閃瞎了:這還是我們那個一心疼媳婦的爺么? 他這是腦子進水了? 她們不知道,除了楊毅對陳小蓮確有兄妹之情外,還有男人的通病在里頭。 要知道男人幾乎都對柔弱的女子沒有免疫力,本能的要顯示男人的英雄氣概。 他們常常不管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或者有沒有那個資格。 差別是情商高的男子不會當著自己的愛人的面,對別的女人過于殷勤。 而那些粗心的或者說情商低的往往逞能不分場合。 結果大多成了柔弱者的抹布,自己愛人的炮灰。 然而正牌的姝眉還沒怎樣,楊梅卻馬上要爆炸了。 她正待發飆,就聽一聲清脆的童音: “娘親!姨姨怎的和爹爹叫毅哥哥?不該叫三哥或表哥么?娘親!我論的輩分對不對?” 六六小朋友的天籟之音,對楊毅而言不亞于炸雷。 他忙不迭的抽出袖子,還有點慌亂的轉頭看向姝眉。 姝眉的表情堪稱淡定,正欲給回答,楊梅牌大炮出聲了, “晰哥兒有所不知,你姨姨因喪夫悲傷過度,才一連叫錯稱呼,先是不和你娘稱表嫂,現又對你爹叫毅哥哥,不知道的還以為……” 話說到這兒便掩口不說了,而是別有用意的咯咯笑起來,笑聲有點刺耳,也很刺心。 全屋子的人除了尚且懵懂無知的六六,沒有一個臉色好看的,陳小蓮的更是慘不忍睹。 姝眉似乎面帶微笑,其實那笑假得不能再假。 楊毅暗叫糟糕,丟下陳小蓮大步走到姝眉身邊,可張張嘴又不知道說什么,憋了半天憋出:“辛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