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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眉一個眼色,黃衫利索的卸了花姨娘的下巴。 這個世界清凈了! 陳氏及她的丫頭們再次被嚇傻,一群弱女子哪里見過這女土匪式的做法喲?! 姝眉假裝沒看到,依舊恭敬對陳氏請示:“母親,即是小逞就別像爺似的,動不動就打板子了吧?” 陳氏還被黃衫嚇得魂魄游離,哪里會反對,機械的點頭。 等聽姝眉又請她定罰,她哪里還會思考??? 只會對著姝眉:“你定!你定吧!” 姝眉規規矩矩的:“謹遵母命!” 然后轉向黃衫:“帶到院子里,掌嘴二十,叫來全院子的人觀刑,明言:順子對主母不敬,三爺以前記著的打,今兒一起還了!” 聽了姝眉的吩咐,順子的眼淚鼻涕一起下來了,她知道自己完了! 姝眉的觀刑、言明這兩招簡直要了她的命! 如此以后她還有何臉面在這個院子立足? 此時的她不僅被卸了下巴,還被黃衫反擰著一動也動不得,要多狼狽就多狼狽,想求饒都做不到。 姝眉讓陳氏的另一個貼身丫頭出去喊人, 黃衫一事不煩二主,抽嘴巴的事兒也有她代勞吧! 畢竟她想這事可是想了老半天了。 看黃衫那個興奮勁兒,姝眉溫柔的提醒她:“她畢竟是個女子,莫毀了她臉皮?!?/br> 正提溜著花姨娘往外走的黃衫遲疑了下,等看到姝眉意味深長的眼神,立即大悟: 外傷的不要,內傷可以有。 響亮的回是,腳下生風的出去了。 姝眉又給麥香一個眼神,麥香也隨后出去。 在婆婆院子打公爹的小妾,任人說出去終是不好,打人要名正言順,這個鍋由楊毅背,還得讓人說不出不是來。 那剛才姝眉的溫柔提示就得宣揚一下下了,堵住悠悠之口是很必要滴。 對外面抽人的場面,姝眉特想出去看現場直播, 自祖母去世,她的心情一直很抑郁,今天又連續吃楊六和順子的癟,更是讓她想發泄一下。 可惜她現有件事得抓住這個機會和陳氏說。 姝眉換了新茶,親手給心神不寧的陳氏端過去, 柔聲道:“母親!兒媳有一請求,還請母親成全?!?/br> 陳氏嚇了一大跳, 干嘛?你已經請求先揍了花姨娘了。又有請求,莫非還想揍哪一個? 看婆婆奇怪的表情,姝眉有點莫名,但還是慎重的又接著說: “起先在上都時,就想接母親來京師侍奉,可惜母親未能成行,爺常引以為憾?,F在天成全,母親也到了京師,兒媳想接母親去將軍府?!?/br> 陳氏一聽又高興又疑惑。 定安伯府實際已經分家,家底最簡薄的就是二房。 老定安伯分財物時沒偏沒向,可架不住二房有個敗家的二老爺。 陳氏的嫁妝早就被二老爺敗得不剩多少。 各房妯娌們在一起時,不管吃穿用度哪一方面,就陳氏最寒酸。 如果去了兒子的將軍府就不然了,兒子雖然沒從二老爺手里拿到一毫東西,可就兒媳婦那十里紅妝,也不會虧待自己的。 其實連陳氏都不知道,她兒子比楊家幾房都肥。 不說他自己撈的,老定安伯可絕不會虧著這個出息孫子。 且當時向周家求親,他就已經許愿過給小兩口財物補償,暗暗給了楊毅不知多少好東西。 所以楊毅絕對不差錢。 讓陳氏疑惑遲疑的是,老爺子才剛宣布的不許分府,這個兒媳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跟長輩頂著干? 再說她一過去,兒媳就得晨昏定省,她會這么愿意? 莫非這個主意是說一不二的毅兒定的,她不得不從? 想到這兒,陳氏忍不住面帶得色,腰桿也更挺了挺。 拿腔拿調的:“此事恐是不妥,老爺子剛說的不許分府,毅兒不知,你難道還不清楚?” 姝眉心里很無奈,面上不顯: “兒媳哪敢違背祖父之命?此番請母親過府,一是為了侍奉長輩,二也是請母親幫忙看顧六六,媳婦畢竟年輕,還得母親多指點,并非分府。且此次只能請母親一人,暫時還不敢請父親。因將軍府外院正在擴建,亂的很,怕擾了父親做學問,反而不是盡孝心了。只母親一個去,怎么也算不得分府吧?” 陳氏一聽更高興了:正怕因揍了花姨娘,被老爺找茬收拾呢,此時躲遠點不就逃過一劫了么? 一時間,她恨不得馬上就卷鋪蓋桃之夭夭。 卻聽姝眉又說: “兒媳剛從娘家回來,還沒來得及和爺商量,所以想等晚上告訴爺,趕明兒讓爺對祖父提出,豈不是更好?” 第六十八章 母子溫馨 黃衫告密 聽說不能立刻走人,陳氏先是有些失望。 但一想到由兒子提出,再有老爺子首肯,她會更理直氣壯和更有面子,也就又歡喜起來。 把姝眉抽順子這件有些落她面子的事也完全拋在腦后。 姝眉這樣做好像打一棍子給個甜棗,實際也確實有點這意思。 家庭婚姻都需要經營,經營難免講究策略。 可要是只講這些,不投入真心也是萬萬不行的。 本來姝眉還沒和楊毅商量就邀請陳氏過府,除了想給楊毅一個驚喜,也是投桃報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