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那群目中無人的餐飲老總，午飯過后，開幕活動繼續；林楓還來不及好好欣賞諸多明星的精彩表演，就被人叫回了辦公室。

    “王校長，大好的明星不看，跑這喝茶？”林楓很無奈。

    一邊看明星，一邊和陳一法兒膩膩歪歪，還能一邊享受美食。

    簡直就是帝王般享受。

    “戲子有什么可看的，等你有錢了，每天請明星上門給你單獨唱歌都沒問題?！蓖跣ｉL豪爽回道，“聽說你愿意出讓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阿里巴巴和企鵝公司？”

    林楓，“你哪打聽到的？”

    王校長道，“我也入股百分之10怎樣？”

    林楓，“3個億?！?/br>
    王校長狠狠吸了一口氣，“你也太狠了吧？按照好嗨喲外賣目前市場的總市值，怎么算也達不到這個標準吧？”

    林楓翻白眼，“王校長，我還虧大了呢！”

    好嗨喲外賣現在的市值是不高。

    可也是爆炸性增長的趨勢。

    再有個一兩年，市值能達到上百億的話，百分之10的融資，那可就需要十幾億了。

    王校長道，“資金我這邊也缺，要不我們互換股份？”

    林楓直接搖頭，王校長你開什么國際玩笑？就你那直播的股份，根本與我的外賣股份不匹配??！

    上一世。

    林楓記得當時最大的虎牙、斗魚的市值，18年的時候大概也就40億和20億，而且那已經是發展成熟的直播行業了，感覺基本到了天花板高度。

    再往上的話，即便你能躥一躥，直播平臺的總市值也高不到哪去！

    一番商討后并沒有結果，王校長只能作罷。

    王校長的背景家世很有錢，可他不同于一般的富二代，不同于許多的頑固子弟。

    王校長也想憑借自己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商業帝國。

    為了這個目標，他的投資范圍很大，涉及的行業也很多，截止目前，他的投資已經超過很多天使投資人及投行，所以資金鏈方面也就成暫時成了短板。

    隨后，王校長開始說一些關于最近熊貓直播的問題。

    總結起來也就幾條。

    新人女主播為了人氣，露腿打擦邊球，屢禁不止。

    注冊人數在兩個月內都在遞減。

    老觀眾流失嚴重。

    ……

    林楓對于第一個問題比較感興趣，直播行業才興起來半年，就有那些破事了？

    其他問題都容易解決，老觀眾流失嚴重，可以通過宣傳挽救，比如舉辦一些線上線下的抽獎活動，注冊人數也不是難題，通過與一些互聯網公司合作，分享資源，很容易拉回數據。

    唯獨這個打擦邊球的女主播，屢禁不止，是一個最讓人頭疼的問題。

    “除了陳一法兒，其他十多個熊貓最火的女主播，有這方面的事？”林楓問。

    “有！都踏馬跟人家線下約會去了?！?/br>
    “甚至有的，居然在得到百萬打賞后，直接跟人家私下領結婚證?！?/br>
    “上一周，開審了兩宗案件，搞得我的平臺被嚴重警告，你說煩不煩？”

    “雖然對直播平臺大力見慣，可這些破事層出不窮，根本沒法毒決?！?/br>
    ……

    王校長一副頭疼頭大的無奈表情，一個勁在那唉聲嘆息；他的話也讓林楓眼界大開，那些女主播也太牛了吧？都干到私下結婚的地步了。

    只要有利益，就會有市場。

    的確很難杜絕那些為了錢的女主播。

    “愛慕虛榮的女人很多，跟窮人談理想，和富人談感情，誰都想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直播間的內容尺度，很是難杜絕?！蓖跣ｉL說道。

    林楓也想起來上一世的“會計們”事件。

    被告人王某，利用職務之便侵占公司資產，犯職務侵占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并處沒收財產20萬元。

    另外王某還需退賠其曾就職的房地產開發公司，930萬人民幣。

    可以看到王某用偷來的930萬巨款，不是買車也不買房，而是大部分打賞給了“女主播”。

    這是一個房產公司的會計王某，結婚了，月薪三千，性格自閉內向，喜歡看網上女主播，看到那些唱歌跳舞的女人心生歡喜，時不時打賞個50，100的。

    可這點屁錢女主播們壓根看不上，理都不理。

    王某覺得自己花了錢卻得不到應有的重視，覺得受到了輕視，一怒之下利用會計兼出納之便，挪用公司一萬兩千元。

    他把這一萬兩千元賞給女主播，這回總算聽到了點響，女主播在網上當眾感謝王某，一起看直播的其他網民也直呼王某豪氣。

    王某虛榮心得到滿足，隨后又挪用了兩萬，跟著又是五萬，終于一發不可收拾，在一年多的時間里共挪用930萬，打賞直播的多位女主播。

    根據當年電視臺報道，因打賞金額過大，女主播開始主動聯系王某，當王某繼續加大打賞金額后，女主播就與王某從網絡到現實，從線上到線下，產生了真實的“關系”。

    官方調查后說，王某每周都會去上海和女主播約會，揮霍盜取來的巨款，和女主播住的是魔都最好的總統套房，一晚價格十幾萬元。

    這難道是一種在總統套房里的變相的賣嗎？

    ……

    當年的電視臺報道了這起挪用930萬的大案，但沒有更深入的報道是，現在魚龍混雜的直播時代，越來越演化為一個“云青樓”時代。

    大到王某的930萬，小到幾十萬，十幾萬，看客和主播，通過一次又一次的高額打賞所建立起來的關系，其實和“青樓”里，小姐與客人的關系非常類似。

    來做個直觀的比較，你就會發現為什么直播時代，越來越像一個“云青樓”時代了。

    “青樓”，也就是大家稱的妓院，其實在古代是一個高雅的風流場所，它不是什么窯子，不是什么路邊洗發店，它沒那么下九流。

    它雖然干的是低俗的事，但卻一定要披上高雅的外衣。

    也正因為它的“高雅”，才吸引了一大票我們耳熟能詳的詩人文豪，全都留戀于青樓。

    像李白，杜牧，白居易，蘇軾，柳永，全都因傾慕青樓妓女而送詩送詞，當然送錢也是必須的。

    比如蘇三，在明朝就是個青樓頭牌，當時有個土豪王景隆想要認識蘇三。

    光見一面，就見一面哦，什么也沒干，也沒喝酒也沒聊天，啥也沒有，就見一面，就給了300兩銀子。

    王景隆喜歡這青樓頭牌蘇三，然后在一年時間里，總共花了36000兩在這蘇三身上（也就相當于打賞），這錢相當于現在的1440萬。

    包個青樓頭牌，一年1400萬，了解了吧。

    與之相比，930萬居然還少了。

    “會計門”那幾個女主播，沒一個不漂亮的，你不漂亮誰還愿意多看你一眼？

    說一說，現代科技更給“云青樓”的頭牌們提供了極大便利。

    “我這么個行業，該不會被那些女主播搞垮了吧？”王校長哭笑不得道。

    “只要監督到位，該封的就封，該警告的就警告，問題應該不大?！绷謼靼参康?。

    至于用什么方法杜絕，他暫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人流量方面，你這邊還有沒有切實可行的方案？”王校長又問道。

    “多搞一些線下活動，而且主要在一二線城市進行，還有將直播的類型分類，比如歌唱類、跳舞類、聊天類、戶外類等等，上首頁的人不一定要多漂亮，但是才藝一定要頂尖的，能快速吸人眼球的主播?！?/br>
    “第二個，選一個好日子，來一場明星線上直播，靠明星效應拉動直播業?！?/br>
    “第三是推廣，保證主流大網站上，有熊貓直播的廣告?！?/br>
    “第四個是不定期舉辦抽獎活動，紅包、小禮物，當然最好能抽一些車，畢竟未來幾年，車子會成為最大的消耗品，一輛車，一個老婆，很多普通網友都會心動參加?！?/br>
    “如果有可能，可以做一些直播慈善活動，將行業帶入大學，選出一些最美大學生之類的賽事?！?/br>
    “電競行業不是要開始了嗎？做好了，注冊以及在線人數能暴漲幾倍，十幾倍，甚至是幾十倍?！?/br>
    ……

    林楓一口氣說了很多，他不是不想幫王校長做方案，實在是沒空??！

    處理自己企業的事務，已經是忙得焦頭爛額。

    王校長點頭表示都記下了，“林總，明星直播的話，你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呃……

    王校長眼睛也太毒了吧？

    林楓道，“上演結束，合同完成，他們估計會奔赴其他的工作地點，終于人家肯不肯幫你，我可就不清楚了?！?/br>
    王校長道，“拋點魚餌，總會有魚餌上鉤的，況且他們直播，對他們自己的人氣也是一種提升不是？”

    林楓靈光一閃，湊近壓低聲音道，“王校長，我覺得可以跟明星簽一些直播合同，可以每個月規定要在線上直播多少次，多少時長，單就明星的粉絲們，也都是巨大的流量??！”

    王校長豎起大拇指，“還是你賊??！”

    兩人繼續商議，兩個小時后，王校長起身離開，說是去找人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