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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翊聽霍亦風這么說,以為他又發燒了,拿手去摸他的頭,不過霍亦風的頭并不燙,倒是臉上紅得可疑。 哪里難受? 霍亦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磨蹭了半天才開口,下面那個好奇怪。 陸翊見他支支吾吾的,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在心底默默的想,這還真是一個害人害己的大傻瓜。不過也讓他的心放下了一點,霍亦風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霍亦風還在被子動來動去的磨蹭,陸翊無奈,行了,你別動了,我來幫你。 第24章 第二天陸翊并沒有任何課程,早上把霍亦風送到了學校,就回到了家里。 剛在客廳里坐下,就看見霍伯拿著電話過來了,老爺要和您說話。 陸翊心里猶豫著慢慢接過,您好。 里面傳來霍政低沉的聲音,身體怎么樣? 請您放心,并沒什么大礙。 霍政道:嗯,這一次是個意外,我已經處理好了,下次要多小心。 陸翊緊緊抓著電話,什么意外,他差點就要像那盞琉璃燈一樣被砸得粉碎,但是現在看來霍政是不打算追究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是有人策劃好的,陸翊幾乎要將電話捏碎,口里仍然是淡淡的回答:嗯,我明白了。 霍政也明白陸翊心里在想什么,聽著他不急不緩的語氣,倒是有些欣賞起了這個年輕人的忍耐力了,你放心好了,遲早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遲早,也就是說現在不行嗎? 陸翊道:謝謝父親。 霍政又慰問了幾句,說了說霍亦風的情況才把電話掛了。 陸翊拿著手機臉色陰沉不定,霍伯在一旁默默拿來一疊報紙放在陸翊的眼前。 陸翊看了霍伯一眼,平常這些報紙都是在早餐的時候放在餐桌上,今天卻現在才拿過來。 陸翊把電話遞還給霍伯,瞥了一眼報紙,頭版頭條就是他在剪彩現場下車時的那張照片。 陸翊把那一疊報紙拿了起來,第一家報社倒是比較正統,只是說了剪彩儀式的舉行,霍家可能準備繼續擴展業務之類的,也提了一下作為剪彩執手人的陸翊。又翻了一下,有的報紙在猜測陸翊進入霍氏董事會會有什么影響,或者是他的加入蘊含了什么深意。 再往后翻就越來越離譜了,有的對他和霍亦風的關系進行了深入的剖析,還有的調查起了他的生平,甚至還有的八卦報紙開始分析他的面相。 陸翊將報紙丟在茶幾上,對霍伯說:收起來,不要讓小風看見了。 霍伯依言將報紙收走,只留陸翊一個人在客廳里。 陸翊將頭靠在沙發上,以霍家的實力如果不想讓媒體報導會有千萬種方法,現在幾乎每一張報紙都是頭版頭條,霍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而且關于宴會里的事故幾乎沒有任何報導,最多提了一句因為供電設施的故障提前結束。 他握了握拳,霍家的權勢在這里真的可以左右一切,如果霍亦風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一旦霍家落到了別人的手里,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必須要為霍亦風守住這個位置。 杜宣今天來的很早,收到通知可以復課了,他才把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這說明霍亦風的病已經好了。這幾天花房的花草都是他在打理,對了,小風一直精心養得那株大波斯菊已經開了,他應該會很開心吧。 一推開花房的門,卻沒有看到那株花,不對啊,昨天還在這里的。杜宣有些疑惑,這里除了霍亦風和他之外沒有人有鑰匙的。 杜老師,你來了?;粢囡L今天也來得很早,整張臉看起來紅彤彤的,一點都不像是病后初愈的樣子。 小風,你的身體怎么樣了?杜宣還是有些擔心。 小風沒事,你看。說著還跳了兩下。 杜宣被他逗樂了,笑了笑又想起來那株花,問道:小風你昨天有來過花房嗎? 霍亦風道:嗯,對了,杜老師,我的大波斯菊開了,很漂亮,你看到了嗎? 杜宣道:嗯,小風種的當然很漂亮。 剛想問霍亦風把那株花放到哪里去了,霍亦風就興奮的說道:對啊,媳婦兒也這么說,他說很漂亮。 杜宣奇道:你把它送給陸翊了。 霍亦風點點頭,是杜老師你說要把它送給喜歡的人啊。 杜宣有些結巴,你是說,你喜歡陸翊? 霍亦風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他是我媳婦兒,我當然喜歡他。 杜宣就像有一根魚刺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不知道為什么心有點酸酸的。你是因為他是你媳婦兒,所以才喜歡他的嗎? 霍亦風將兩根眉毛蹙到一起,有些苦惱的樣子,好像又不是這樣,有什么地方不對啊。 啊!霍亦風一拍手,恍然大悟,杜老師你的關聯詞用錯了,不是因為所以,而是不僅而且。 杜宣看著霍亦風,在心底默念:不僅他是你媳婦兒,而且你喜歡他。 那次的晚宴之后,除了那些無聊的八卦報紙,很是風平浪靜了一陣子?;粢囡L反正是單獨授課,時間可以隨意調整,而陸翊的課程也不多,只是為了準備到霍氏的一些事宜讓他略微有些頭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