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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時候初到這里時,這身體不好總是難受吃藥,加上白家又是那么多事情煩心,他心情自然好不起來。如今家中走上正軌,他又勉強算是有所成,他自然忍不住開心些,話自然也就多了。 結果沒想自己話多了,卻被眾人嫌棄了 白莫儒扁扁嘴,只覺得委屈了。 鬧哄哄的折騰了一夜,眾人好不容易才上床睡下,可是白莫儒覺得自己都還沒睡著院子里那邊劉如又在叫眾人起床了。 出門一看,果然,天色都還是黑的。 就如同黑夜一般,天邊連一絲魚肚白都沒有。 迷迷糊糊地站在房間門口,白莫儒抬頭望去,院子中那顆百年榕樹樹葉婆娑發出細碎的嘶嘶聲,快要落下的殘月如弓,撒下一地清輝,穿透樹葉樹枝縫隙灑落在地面上,連落葉也鍍上了一層冷清的光暈。 這哪里是清晨,分明就是夜。 打著哈欠站在門邊,白莫儒的身體正叫囂著要他回去睡個回籠覺,那邊白學民卻已經忙得團團轉。 劉如的說話聲時不時傳來,話語間也透露著急促,先把早飯吃了,晚些時候要出門去迎親就沒空吃了。 白學民聞言卻沒動,而是捂著肚子有些痛苦,娘,我吃不下 他一夜未睡,緊張得肚子都痛了,哪兒還有心情吃東西。 吃不下也得吃!劉如態度強硬地端了碗筷追了出來,晚些要喝很多酒,你不吃點待會兒要難受,到了人家那邊別醉了亂了禮數。 姑娘家那邊開飯早,吃了東西好送姑娘出門,白學民過去迎親的時候也要敬酒的,如果這就喝醉了那接下去的禮數怎么辦? 白學民被追著塞了碗筷在手里,然后便就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劉如折騰完白學民又抓住了白莫儒,也給他手里滿滿塞了一大碗,你也吃些,晚些時候跟著你哥哥過去的時候,能不喝酒就別喝,萬一喝了也別多喝知道嗎? 白莫儒身體不比白學民,劉如本來不想讓白莫儒去的,大雪天的又是吹冷風又是喝酒的,可是白學民就這么一個兄弟,她又拗不過白莫儒,最后也就答應了下來。 末了,劉如又給善玉成塞了一碗后,這才去忙其它。 白莫儒還覺得他們起早了,可是他們這邊嘴里還吃著東西,那邊其他的人已經來敲門了。 特別是王家嫂子和老板娘兩個人,那更是早早的便揣著袖子哆嗦著來了。 能提前準備的昨天都已經準備好了,今天來了就要開始做事了。 劉姐,你店里那邊的鑰匙拿一下,晚些大廚來了就直接過去那邊準備,菜昨天都洗好準備好了,你這邊要是忙不過來我就過去給你看著。老板娘找了劉如。 他們這兒成親辦酒席都是請了大廚來下廚做菜的,有些菜要提前準備,得幾個時辰。中午正式開席的話,是得早上天一亮就要準備。 劉如聞言,連忙去找了要是給老板娘拿著。 那邊忙著,這邊白莫儒也被叫去點禮錢了。 老板娘來的時候已經以前塞了禮錢給劉如,白莫儒要去做賬,一旁善玉成書生模樣的拿著個賬本跟著,要把賬目都記下來,以后也方便還禮。 這邊眾人還沒忙完,門外又傳來敲門聲,離門邊近的白學民開了門,一開門,卻嚇了一跳,弟! 白莫儒正忙著,聽到叫聲他反射性抬頭就看了過去,咋了? 白莫儒應話,白學民卻有些無措,他看了看門外的弟弟又看了看屋內的弟弟,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好。 門外的白阮風卻笑了,他帶著人進了門,對著白學民就是一拜,哥,恭喜你。 說話間,在他身后跟著他一起來的白家下人已經進了門,他們搬著幾大箱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進了大門就往里面搬。 這是屋內的劉如出來就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 二娘白阮風沖著劉如又是一拜。 風兒劉如沒想到這時候會看到白阮風。 弟弟。白阮風見了走過來的白莫儒,對著他又是一笑。 白莫儒莫名地看著他,道:開宴還沒這么早,你來做什么?白莫儒最后確實給白阮風發了請帖,但是這會兒顯然不是開宴的時候。 我想著你們應該忙不過來,所以就帶了人過來幫忙。白阮風面對白莫儒的疑惑并不介懷,他早已經習慣了與白莫儒的相處方式,所以不等白莫儒再說什么他就轉移話題說道:今天是哥哥的喜事,總不好耽誤了時辰,有什么我們明天再說,可好? 白莫儒看了看白阮風帶來的人,又看了看對白阮風的到來明顯很開心的劉如和白學民,也沒再說什么。 有了白阮風帶來的人,做準備的進程明顯快了不止一倍。 太陽升起之后,白學民就被趕進了房間之中去穿禮袍,白莫儒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也跑了過去,幫著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沒弄好。 太陽出來時,廣家那兩兄弟也都來了,眾人加上白阮風一起上了馬,整理了身后長長的隊伍準備出發。 吉時已到,鞭炮就放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