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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城門之后,那些人也并未再說什么,一路上只是安靜的在前方,不緊不慢的開著路。 倒是他們這馬車因為有前方的那一個小隊的士兵開路,變成了街上眾人矚目的存在。 白莫儒見狀放下了窗簾,避開了車外那些人好奇打量的視線,他本不想在這里惹事,應當低調些。 馬車進了城,又行了將近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后,這才再次停下。 而此時,馬車之外已經是一片安靜,不見絲毫喧嘩。 白莫儒挑了門簾朝外看去,只見馬車停在了一處高聳的圍墻前。馬車面前并不見大門,只有一處后門,站在門前他們看不見院內的東西,但僅從這后門的裝飾與大小來看,這院子怕是不輸給善家那大院兒。 我的人剛剛已經去通了信,你們在這里等著,很快就有人出來接應。那帶隊的小隊長話說完之后對著白莫儒與善玉成點了點頭,然后便帶著他的小隊走了。 白莫儒一路下來都莫名其妙,此刻見他這么輕易的又走了,心中的疑惑不由更重了幾分。 而就在這時,馬車前方的那后門卻開了,一個看著有些像是管家的人物走了出來。 他見到站在門前等待的白莫儒與善玉成,連忙畢恭畢敬的迎了上來,怠慢了,還請見諒。他對兩人并未用尊稱,也并未鞠躬屈膝,可神情之間卻帶著幾分恭敬。 哪里,我們也是剛到。白莫儒道。 那管家模樣的人打量完兩人后,有些遲疑地問道:不知道哪位是白公子? 我就是,有好友讓我進城之后記得來這邊拜訪一下,不知白莫儒如今有些茫然。 當初走的時候那老板娘與老板只跟他說讓他來這里拜訪一下,說是那老板曾經在這里謀職,但他們兩人卻從未跟他說過是這樣一個大宅院。 這里是京城,不比外面,能在這京城當中擁有這么大一個宅院的,絕不是普通的富貴人家。 白莫儒眼中帶著好奇與打量,那管家卻并沒有請他們進門也沒有告訴他這是什么地方,而是又說道:孫先生他已經用飛鴿傳信說了白公子的事情,還請幾位隨我來,我已經把孫先生之前住的院子收拾了出來。 說著,那管家就帶著他們向著一旁走去,沒帶他們進那個大宅院。 白莫儒見狀不由暗中松了口氣,跟著那管家向著街道另一邊走去時,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高墻,有些疑惑,也不知道那布店老板到底是個什么人? 從這管家的語氣來看他必然不是個普通的謀職的,但又似乎與大宅院的人并不是一家。 正當白莫儒百思不得其解,那管家卻在街道的另一頭停下腳步,在他面前的是另一座小院子,就如同那布店老板娘跟他說的,這院子不算大,看上去也確實有些時間沒人住,不過現在已經被收拾干凈了。 這院子看著比他那院子還要小些,但是無論從什么地方來看,卻都比他那院子要來得金貴。量是白莫儒不清楚這些裝潢之事,也能從這雕花石柱與青石地板看出些來。 入了屋,不大的客廳之內只幾張桌椅茶幾,白莫儒分不清木質好壞,卻能嗅出在屋中熏著的香當是極好的,甜而不膩,帶著幾分清雅,倒是有幾分書生的儒雅氣息。 幾位可以先住在這里,孫先生都已經與我們說好,平日里我們會定期來送食物,還請不用擔心。那管家沖著白莫儒抱了抱拳,白公子有什么需要,也盡管開口。 不用了,這樣就已經很好了,謝謝關照。白莫儒也學著他的樣子抱拳道謝。 003. 那管家又交代了一些細碎后,并未在院子中多留,轉身便離去了。 想來是那布店的老板已經交代過管家,所以他并沒有在小院當中留人,只是說了近些日子會在后門之外安排站崗之人,讓白莫儒有事盡管去找。 人安排在后門,是知道白莫儒不喜歡做引人注目之事,不留人在小院中,是給了白莫儒足夠的自由空間,這管家倒是個人精。 那管家離開后,眾人關了院門,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隨之放松。 似乎察覺到些什么的善天澤松了口氣后,便在屋子中串了起來,玩得開心。 初五卻是動作夸張的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然后紅著臉看著白莫儒,好奇地問道:白少爺,你那好友到底是什么人? 白莫儒也疑惑,被初五這么一問他不得而知,只能聳聳肩。 見白莫儒這模樣,善玉成卻是被他逗笑了,他走到一旁倒了水遞到白莫儒面前讓他潤喉,然后這才溫柔地說道:你若不放心不然我讓人去查一查,那府上的人是什么人? 這就不用了。白莫儒卻想都不想便拒絕,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只是游玩,還是不要牽扯太深。而且難得那布店老板有心,我不能辜負了他的好意。再說若他有意想讓我知道什么,我想他會直接跟我說道。 善玉成聞言點了點頭,不再繼續糾結這件事,只自己尋了地方坐下,稍作休息。 因為這院中并無下人,所以很多事情三人不得不親自動手。在大廳中稍作休息后,三人便去了院中把院中馬車上的東西全部卸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