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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此刻都緊張著臺上發生的事,也都緊張著觀察著在場地內的那些評委臉上的表情,心中也都已經生出幾分不安,只是此刻兩個人都沒說。 我去問叫什么事,你一個婆娘家多問兩句人家也不會說你什么。劉方又等了一會兒后耐不住性子推了推錢燕燕。 錢燕燕此刻也是已經忍耐不住,她回頭白了劉方一眼之后,便向著前方走去。 他們與劉如的人一樣被關在了場地之外,只是他們不屑與劉如等人在一起,所以在場地的另一邊呆著。 錢燕燕擠開旁邊的人擠到了人群的邊緣之后,他沖著場地內的評委招了招手,厚著臉皮喚來了其中一人之后求著他幫忙去叫了在不遠處休息的丁蕊。 這比賽雖然嚴格,但是卻并沒有要求臺下和臺上之人不能說話,所以錢燕燕舉動并不算違規。 錢燕燕叫了丁蕊到身旁后,便扯著他到一旁小聲地問道:那丁廚師怎么說? 丁旗雖然與丁蕊是同姓,也確實是親戚,但是關系卻并不親近。 丁蕊和丁旗兩人算起來那可是隔著好幾代的關系,那和錢燕燕相比,隔得就更遠了,幾乎都不沾親了都。不過丁旗算得上是他們丁家最近這一代里最有名望的一個人,所以眾人多少走動了些。 之前那老板娘提出要比賽的時候,錢燕燕立刻就想到了丁旗。 為了保住這店,為了爭這一口氣,錢燕燕原本帶了些錢過去準備請他幫忙。 丁旗一開始想都不想便拒絕了兩人,只是那錢燕燕一直賴著不走,非要讓丁旗給他幫忙。 幾番述說請求無果后,錢燕燕索性說是丁旗怕了,那丁旗本就性格固執又是那種對自己的手藝以及其自負的人,聽錢燕燕說了有個手藝比他好的,立刻便被激得點了頭。 并且還拒絕了錢燕燕給出的酬勞,不屑一顧。 錢燕燕得了便宜又賣乖自然是好得不行,這一段時間內把丁旗吹的天上僅有地上絕無,那丁旗心情不錯,就與劉方他們走得近了些。 被叫出去的丁蕊聽了錢燕燕的話,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丁旗,姨,現在去問不好吧? 丁旗最近一段時間與他們走得近些,但卻并不能改變他是個對自己手藝極其自負的人,這個時候去問丁旗,豈不是在質疑他的能力? 可是錢燕燕現在哪里管得了這么多,他連忙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你好歹也算是他沒入門的弟子,這弟子問師傅一句話有什么可生氣的? 丁蕊有些猶豫,不過片刻之后,他還是向著丁旗那邊走了過去。 丁蕊回了丁旗身邊后,他不安地拽著衣角抬頭打量著丁旗,試圖開口詢問。但丁旗臉色此刻極差,他看了兩眼之后,反倒有些不敢開口。 在人群之外的錢燕燕也連忙沖著他招手,讓他趕緊詢問。 丁旗早已經注意到身旁丁蕊的小動作,自然也看到了丁蕊和錢燕燕兩人低頭交耳的那一場景,見著那丁蕊在自己身旁左右張望,他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哼,婦人之見,這比賽我沒有輸的可能。 無論是從選擇的點心這一點上還是從點心的成品這一點上,都是萬無一失的,他不可能會輸,也沒有理由會輸。 丁蕊聽了他的話面色一僵,隨即興高采烈的往錢燕燕那邊跑去,然后如此這般的與錢燕燕說了一番。 錢燕燕得了話,臉上頓時露出笑容,趕忙回去同劉方商量。 我就說這丁旗是不可能會輸的,肯定是那姓白的故作玄虛。錢燕燕道。 劉方被他這么一說心中的不安放下了幾分,但眼神還是不斷朝著在場地內的那些評委臉上瞥去。 這一次廣旭然安排了許多人作為評委,前后加起來將近百個,而比賽的結果采取投票式,雖說眾人臉上此刻都露出幾分期待,但似乎情況也沒那么糟。 而且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嗎,還有什么可擔心的?錢燕燕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劉方,眼中帶了幾分責怪,仿佛剛剛擔心的人當中并沒有他一般。 經由錢燕燕這么一提醒,劉方倒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松了口氣。 他微踮起腳在作為評委的人群中搜尋,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后,他才徹底安了心。 能做的他們都做了,這次的比賽他們斷然不會輸。 就在眾人耐心等待時,臺上的白莫儒總算有了動靜。 他走到一旁,掀開了用來冰鎮的箱子,然后查看了里面的情況之后,對著一旁的仲清點了點頭。 仲清連忙上前幫著白莫儒把其中放置著的東西取了出來,然后兩人又挽起袖子取出了小蝶,小心翼翼地把那里面的東西,切成拇指大小的小方塊。 這臺下的眾人看不見那是什么東西,只能夠看見白莫儒與那一名喚作仲清的少年不斷忙碌著,他們伸長了脖子,期待瞥見一腳,卻極難。 臺下眾人看不見,在遠處酒樓之上的眾人借著高地的優勢,卻把白莫儒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只見白沫,如取出那正正方方巴掌大小的色澤淺黃的東西,放在手中量了量之后,便動作輕盈快速的下了刀。 隔得遠,眾人也不知那東西具體是個什么東西,但只見白莫儒如同切豆腐般手輕起輕落,不消片刻之后,拇指大小的方塊便全數被切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