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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明天帶些東西去吃吧,也免得你到時候不知道說些什么把人傻晾著。見白學名松了口氣,白莫儒忍不住戲弄他。 果不其然,聽了白莫儒的話白學名瞬間便紅了臉,胡說什么,小孩子吃完飯睡覺去。 白學名在這件事情上倒并不是真的有多呆多傻,畢竟都那么大個人了,還是懂事。只是性格使然,讓他沒有辦法學著別人油腔滑舌,也學不會人家那么多花花心思,所以劉如難免著急。 面紅耳赤的瞪著自己弟弟,羞惱的白學名轉身便跑了。 見白學名落跑,屋子中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下一刻,笑聲溢出。 次日清晨,大清早白學名就被劉如從房間里抓了出來,一番收拾后就被毫不留情的攆出了門。 雖然昨天發生了那些事,但是店里的生意還是照樣要做,白莫儒還是照常去了店中。 一番忙碌的準備后,在街上的人逐漸多起來時,他店中的東西也都擺了出來。 經過昨天那茶的提醒后,白莫儒做完這些準備之后便在柜臺那邊琢磨起來,想著再給店中再添幾樣新的點心。 半上午時分,老許照例提著個茶葉罐子晃晃悠悠的進了門,進門后對白莫儒揚了揚手,然后便進了茶水間。 讓白莫儒有些驚訝的是,今天他沒有見到王讀。 中午時分,那李九倒是來了,來的時候身后帶了三四個人,抬著個快有一人大小的箱子。 002. 李九領著那些人進了門,東西還沒放下,茶水間的老許已經沖了出來,連忙嚷嚷著讓眾人幫忙把東西抬到茶水間去。 這會兒正是店中最忙的時候,白莫儒正在廚房當中忙碌著,只匆匆瞥了一眼。 等他忙完時去茶水間一看,才發現老許竟然重新折騰了一套茶具出來,單獨放在了他茶水間中的柜子上。 那套茶具一看就知道與他準備的那一套是天差地別,他的不過就是鎮上隨意買的茶具,那老許搬過來的那一套卻是貨真價實的上好茶具。 白莫儒雖然對這沒有什么研究,但是那紫砂壺的線條簡練、且色澤淳樸大方古雅,壺身包漿溫潤剔透想來使用的年代已久,這一套茶具一看便知價值非淺,把這套茶具賣了怕是能把他這家店多買好幾家。 白小老板也來一杯?老許李九兩人已坐在茶水間內,見白莫儒進門,那老許向著他招手,并把自己泡好的茶遞到了白莫儒面前。 白莫儒上前拿起茶杯放在鼻尖輕嗅,一股普洱獨特的香氣撲鼻而來,這茶壺泡出來的茶也是格外醇郁芳馨。 白莫儒喝了杯中的,又討要了一杯后,這才離開茶水間繼續去忙他的。 因為今天白學名不在店中,所以事情要格外多些,白莫儒有空的時間也就少了。 臨近中午時分,才逐漸安靜下來。 趁著這個空擋,劉如回了家做飯,白莫儒接過善玉成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便到一旁站著休息。 正清閑,門外卻有一個與初五差不多年紀的姑娘家在門口張望。 那小姑娘穿著一身樸素的麻衣,兩只眼睛大大的,偷偷朝著門內張望時半長的頭發灑落下來,立刻便引起了在屋中的幾人的注意。 白莫儒回過頭看去,那在門口張望的小姑娘望著門外挪了挪,過了片刻之后,這才有些扭捏的進了門。 我聽說你們這里在招小工?那小姑娘抬頭打量了一眼在屋內的幾人,在看到善玉成時,她臉頰刷的一聲變紅了。 善玉成身后的長發反襯著淡淡的光澤,街道上秋初的陽光斜斜透進屋內,落在地上,淺淡的光暈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輪廓。 他喜歡白衣,今天的他亦是身著一身白衣,衣服上同色系淡色的精致手工繡紋與他生俱來的疏離冷漠氣息相契合,襯得他那雙深邃的琥珀色眼眸里映出一絲冷酷,肆魅而出塵。 風過堂,拂動他身后發絲,飄零在他放在算盤間修長的手指上。 似乎察覺到那小姑娘的視線,善玉成微微抬頭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卻是未曾入眼。 眼眸轉動間,他視線輕輕掃過了一旁坐在柜臺前的那人身上后,這才收回,復又勾了嘴角,佐著穿堂風繼續啪啪的撥弄著他指腹下的算珠。 你有什么事?白莫儒打量著這明顯不像是進來買東西的半大客人。 我能來嗎?那小姑娘有些緊張地拽著衣角,我聽說你這里也招女孩子,所以就想過來試一試。 說話間,那小姑娘抬頭瞥了一眼在街上傳得熱鬧的漂亮掌柜,又抬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店主人。 這一看之下,臉卻是更加紅了。 這白家的店掌柜,與傳聞中的一樣但卻又有些不同。 傳聞里,這白家點心鋪的店主人是個才二十出頭身體虛弱平日里極少與人見面的人物,據傳他做的點心很好吃,總是溫柔,但是卻不與人深交,所以雖然同住在這鎮上卻極少有人能與他說得上話。 這白家店主人確實就如傳言中那般有些神秘,帶著幾分病態,但是傳言卻沒說這店主人也是個好看的人。 她眼前這張臉確實帶著幾分病態的慘白,墨絲隨意扎起,些許散落在耳旁,襯得他略顯虛弱。但那雙微瞇帶笑的眼眸卻是仿佛能看透人心般深邃蠱惑,俊挺的鼻子,與那微微揚起的嘴角,讓他平白多了幾絲邪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