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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子里那張紅木桌上,五個菜一個湯還有著一壺清酒的晚飯,讓在屋子中的三人吃得面紅耳赤。 那錢燕燕一邊喝著杯中的清酒,一邊紅著臉回頭與劉方說話,你個專辦喪事的,你那meimei的事情到底怎么說?她真沒有從白家拿到錢? 之前錢燕燕與劉方兩個人去打聽的時候,那鎮上的人都說錢被林雪翠一個人卷跑了,他們不信,問了好多人,最終知道那房子不是劉家買的后才徹底信了。 如今這才沒多久,那劉如竟然就在街上最好的地段開了家店新鋪子,這便立刻又讓兩人開始懷疑起來。 你問我我問誰去?當時你不是也跟著去聽了嗎,那伢子不是說房子不是他們買的嗎?劉方酒喝得多些,已經有些大舌頭。 少跟我來這套,我就問你,你真沒跟你那meimei聯系過啊?錢燕燕不甘心的追問,林雪翠這次可是卷了十幾萬呀,十幾萬的銀子可是個大數目,不可能她劉如一點都沒分到。 被錢燕燕這么一數落,劉方的心就跟著酸了起來,他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經營了十幾年的這木匠鋪子,眼睛都跟著紅了。 他這店也開了十幾年了,祖上傳下來的手藝,但是卻不知道怎么的生意是越來越差,還好這鋪子當初是他們買回來的,不然如今這生意清淡得他們怕是連房租都繳不起。 錢燕燕見劉方許久不說話,抬手就用筷子拍了他一下,我和你說話呢,發什么呆。 你這傻婆娘,我要是和她有過來往我還能瞞著你不成?劉方沒好氣得瞪了錢燕燕一眼。 說話間,劉方想了想之前見過劉如的那鋪子,又看了看他這陳舊不堪的木匠破,心里瞬間更加不是滋味了。 就在這時,屋子中第三個人放下了筷子。 那是個男人,長相與劉方和錢燕燕很像,三人均是那種瘦高個,臉尖長尖長的,沒什么rou。 他年紀與白學名差不多,不過因為看上去有些瘦高,所以顯得比較老成。 他隨了劉方的姓,取了錢燕燕姓氏作名,再加上他們家這做木匠的老本行,所以叫做劉錢木。 我說爹娘,你們兩個現在還說這些有用嗎?那男人聲音細尖細尖的,就算是劉如真的拿到了錢,如今怕是也都把錢花得差不多了,那鋪子折騰下來要多少錢你們自己算算。 劉錢木話一出口,瞬間便讓那錢燕燕和劉方兩個人心痛得不行。 要說你那meimei劉如也是個不省事的主,照我看,這么多年下來她在白家肯定沒少撈錢。錢燕燕說話間酸氣都快熏得死人,她這要沒錢,前段時間敢跟那白家分家?而且轉頭就買了個院子。 那院子不是善家買的嗎?劉方道。 你傻呀,那人家買下的院子能讓你一家人住著?你怎么不去要一個院子回來,要有這種好事,咱們母子三人也不用住在這破店里了。錢燕燕徹底沒了吃飯的心情,筷子一甩,回頭就沖著劉方說道:我不管,你明天再去找你那meimei說說,問她能不能借咱們些錢先用著,這每天清湯寡水的吃得我都快吐了。 對了,爹,你這鋪子到底要不要賣呀?我那里還等著要用錢呢!劉錢木前段時間伙同他那些朋友準備做點小生意,但是家中如此情況,他也拿不出那個錢,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這鋪子上。 他爹這木匠鋪子在這街上已經十幾年的時間,現在一個月下來也沒點生意,賺不了幾個錢。 幸運的是這鋪子因為地段不錯的原因,已經有不少人跟他們出價要買。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沒完沒了的。劉方也扔了筷子,他已經不耐煩和這兩人說話,他經直走到木匠鋪后的錢柜里頭拿了錢,搖搖晃晃的便向著門外走去。 你這專辦喪事的,大半夜的拿了錢去哪里?錢燕燕一見劉方拿錢,頓時就急了。 我去老王那兒看看 錢燕燕看著劉方出門,開口便罵,每天就只知道賭賭賭,有本事贏點回來啊,從來就沒見你回過本 劉錢木見了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他也起身往門外跑,顯然不想聽錢燕燕的嘮叨。 夜風微涼,街道轉角不遠處,廣府中。 宴席散去,那廣府的當家一邊在書房翻弄著什么,一邊回頭看向半點不正經的靠著門框斜斜地站著的二兒子。 你說的是真的?那廣老爺問道。 當然,我可是跟他一起擺了半個多月的攤。廣家二少爺說起這事還頗為自豪,就那白家,之前不是鬧的挺大的嗎,你沒聽過? 那白家在隔壁的鎮子上確實算得上是個有錢人家,可是要跟他們廣家比起來那就差得遠了,那完全是小戶人家和地方首富的區別。 嗯,知道,那白阮風前段時間還來找過我。廣家老爺漫不經心地說道:倒是你,你能不能學學人家白阮風,這都多大個人了還整天跟個孩子似的鬧騰,家業不學要去跟人家學擺攤,這廣家的臉都讓你一個人給丟盡了。 被他老子罵了,那廣家二少爺卻不氣,只嬉皮笑臉地笑著說道:這不是有大哥嗎?我就算了,我只要能夠好吃好喝的混到老死就滿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