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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鬧騰了一會兒后,門外似乎來了什么人與那善夫人說了兩句之后,善夫人便隔著門說道:那邊初五被接過來了,我先去鎮上看看他怎么樣了,你們待會兒帶了太老爺和少爺過來。 院子里的下人聞言,連忙應下。 門外,那善夫人猶豫片刻后這才走開。 善天澤從門縫間看見那善夫人走開后,他這才慢慢的放開了鎖,下人們見了連忙上去想要把他扶起來,結果他們才靠近,那善天澤卻是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就哭起來了。 善天澤此刻就如同個七、八歲的小孩,那嚎啕大哭的模樣是豪放至極,沒一會兒就把鼻涕口水都哭出來了。 下人們見了也是著急,是又勸又哄的,可是善天澤卻是越勸越哄他哭得越兇。 這么一鬧騰,整個院子都跟著他沸騰起來。 那善天澤越哭越兇,任是下人們怎么勸都沒用,他則是兩只眼睛直直地望著善玉成,似是要善玉成哄。 再回頭看善玉成,卻像是早已經習以為常,他走上前去伸手抹去善天澤臉上的淚水,然后伸出手要扶他起來,爺爺,起來了。 那嚎啕大哭鼻涕眼淚一把的善天澤呢,見了自己孫兒對著自己伸出手,他是當即就不哭了。 他把手放善玉成手里讓他給牽著站起來后,立刻就用兩只手摟著善玉成的手臂不放了。 他不光不放,他還緊張兮兮地拉著善玉成快步走了幾步走到了白莫儒的身邊,然后他拉著他孫兒就站到了白莫儒的背后躲了起來! 善天澤做完這些,再看看面前的白莫儒,他像是突然就有了勇氣一般一吸鼻涕,轉過去便瞪著那些下人,防備著那些人涌過來搶他孫兒。 見善天澤這樣胡鬧,院子中的下人都有些無奈,不過他不哭了眾人也松了口氣。 一旁也有人開始勸善玉成,讓他跟著去客棧找善夫人,夫人還在那邊等著,少爺你就與我們一起去吧,不然夫人見不到你又要擔心了。 聽了那下人的話,善玉成眼神冷得令人發寒,一時間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善天澤卻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趕忙拉著他孫兒往前走了兩步,緊挨著白莫儒的背站著。 挨著站著還有些沒安全感,善天澤又連忙伸出手拽著白莫儒的衣服,然后又拉著他孫兒的手讓他也拉著白莫儒的衣服。 如此一來,白莫儒就像是變成了老鷹抓小雞里的母雞,母雞背后跟著一個彎著腰神情緊張一個面色冰冷疏離的兩個小雞仔。 感覺到背后的動作,白莫儒回頭看了一眼兩人拽著他衣服的手,那瞬間量是淡定如他嘴角也忍不住有些抽搐。 白莫儒算是看出來了,在這善天澤眼里,他剛剛幫著善玉成說了話所以他便是個好人! 不過他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一院子的下人除去丫鬟不說家丁個個都比他高大,善天澤憑什么認為他能打得過這群人? 但這些白莫儒也就是想想,他看了看自己身后這兩個嗷嗷待哺的小雞仔后,整理了心情,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然后他豎起了一身雞毛器宇軒昂鋒不可當地回過頭去面無表情地瞪著這一屋子的下人。 回去告訴你們家夫人,他們兩個暫時先住在這里了。白莫儒說話時眼中的溫暖一點點褪去,屬于黑暗的森冷逐漸蔓延開來。 他雖因常年生病而導致身體略顯消瘦,但此刻他身上迸發出的氣勢卻是令人生畏,看得院子中眾人不由面面相覷。 白莫儒開了口后這些下人還沒反應過來,在他身后的善天澤卻是已經嘚瑟了起來。 他把頭從白莫儒身旁探了出來,望著那些下人便是一陣令人啼笑皆非的齜牙咧嘴,走走走,快點走 白少爺,你也別為難我們,我們這也只是聽了夫人的話 出去的時候帶上門。白莫儒眼神冰冷。 那些下人聞言之后又是一陣面面相覷,最終卻還是懼于白莫儒眼中的冰冷乖乖的出了門。 在善家呆了這么多年,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所以他們心里自然有分寸。 他們離開,白莫儒的阻撓是主要的一方面原因,還有一方面原因則是因為善天澤那絕不會跟著他們離開的態度。 善天澤雖然瘋了,但是善家的人對他還是極好的,從不把他當個瘋子對待,所以他們下人們也從來不敢對善天澤說句重話。 若善天澤真的橫了心不跟他們走,他們也沒那個勇氣敢上去強拉著他走。 那些人出了門,反手關上了院門,白莫儒這才回頭看向身后緊拽著他衣服的兩個人。 那一回頭間,白莫儒卻在那本應該瘋瘋傻傻的善天澤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精光,他吃了一驚,眨眼再看時那善天澤卻又是瘋瘋傻傻的模樣。 那些人走了之后善天澤松了口氣,他朝著門外張望了一會兒,確定那些人確實離開了,這才松開了白莫儒的衣服轉而去纏著他孫兒善玉成。 那邊,劉如和白學名也是趕忙走了過來。 鬧了這么一遭后,兩人都還有些驚魂未定,看著那善天澤的眼中也多了幾分打量。 善家富可敵國,善家的事那也是眾所周知的,兩人自然已經猜出了善天澤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