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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劉如似乎有些煩心事,進門之后便在屋內坐著也不說話。 白莫儒見了走過去,問道:娘,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劉如抬眼看了一眼白莫儒,臉上卻是越加發愁。 一旁的善玉成見狀,想了想后說道:剛剛我們在街上的時候遇見了一個男人,他說要替哥哥說親。 聽了善玉成的話,白莫儒愣了愣。 會想到替白學名說親的男人? 白家現在那些人是不可能的,白福德也沒其他兄弟姐妹,是白阮風的話善玉成認識,那除此之外還能是誰? 難道是劉如那哥哥,他們那個二十幾年都沒露過面的舅舅? 不,不,不對,白莫儒抬眼莫名地看著學著劉如煩惱不已的善玉成,白學名什么時候成他哥哥了? 第30章 你喜歡我? 001. 聽了善玉成的話, 一旁的劉如這才忍不住開口說了起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這無緣無故的突然就這樣 劉如嘴上這樣說著,臉上臉色也有幾分難看,這么多年來劉方沒把她當meimei, 她也早當自己這個哥哥已經死了。 如今他這又湊過來做什么? 劉如抬頭看著自己面前的白莫儒,眼里有幾分戒備又有幾分心疼, 那劉方是鉆錢眼子里去了,她不想讓那劉方纏上她的孩子。 儒兒身體最近才好些, 名兒又是這個關鍵時候。他們家如今好不容易才好過些,可不能再折騰了。 想到這里, 劉如趕緊拉了白莫儒的手讓他坐在身旁, 然后語重心長的與他說道:儒兒你要是在街上見到他了,可得躲遠些,知道嗎? 她就這么兩個兒子了, 其它的她也不求了,只求兩個孩子能好好過。 白莫儒聞言點了點頭,他出言安慰劉如, 娘你放心, 我不會去招惹他們的。但若是那些人真的厚著臉皮要來招惹他,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撕了他們。 白莫儒嘴上說著, 臉上笑著,可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那黑色的眸子像是要吞噬人心的惡魔,只帶著令人膽顫的冰冷與殺意。 劉如得了承諾, 心也寬了些。 他知道這小兒子聰明,那林雪翠都不能在他手上討到什么好,不過如此一來他又轉頭開始擔心起白學名了。 晚些時候我與名兒也說說,可得讓他長個心眼。劉如道。 話說完,劉如又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還說道:不行,我得去找幾個人幫著把這凳子桌子給他還回去,可不能因為舍不得花這點錢而耽誤了。 吃一塹長一智,他劉方是個什么樣的人劉如算是看清楚了的。 之前她卑躬屈膝的依附著白家而活,那是因為她劉如真的沒本事,她賺不到錢,連儒兒的藥錢都賺不回來,但如今情況已經不一樣了。 她不能在這點上還扯不清,反過來連累儒兒和名兒。 打定主意,劉如便急匆匆的出了門。 那邊,善玉成猶豫地看了看白莫儒又回過頭去那已經出門的劉如,想了想之后一咬牙,轉身跟上的劉如。 我去跟著伯母。善玉成道。 叫出那聲伯母時,善玉成還有些臉紅。他本來還想與劉如叫的更親近些的,只是他憋了半天卻不好意思叫出口。 話說完,善玉成便出了門。 留在屋內的白莫儒看了看善玉成之前抱回來的那些東西,又看了看已經空蕩蕩的院子,這才悶笑出聲。 白莫儒并沒有留在家,他也跟著出了門,準備去他哥哥白學名那看看,他還從未去過。 他們這個鎮子依山傍水,鎮子后邊是綿延的山脈,山上還有著一座不小的廟,善夫人之前就是來這邊祈福。 鎮子的前方是一條河,河挺寬,是運河。鎮子依著河而建,平日里有不少過客行商都會在這邊暫作休息,白學名便是在這碼頭找了份幫著卸貨的工作。 每日里船上船下的幫著扛東西,東西又臟又重不說,工時還停長,有些時候都要等天完全黑了才會回來。 好在工作雖然辛苦,那工地上的工頭人卻不錯。 他知道白學名家的情況知道白莫儒要吃藥,以前有幾次林雪翠為難他們時偷偷提前給過工錢給白學名,所以白學名一直記著他的好。 白莫儒順著碼頭找到白學名時正好到了一船貨,白學名穿這個臟兮兮的褂子正灰頭土臉的從上面扛著東西下來。 見到弟弟來了,白學名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把白莫儒拉到了遠處,你怎么來了,這里灰塵多又臟,你快回去。 白學名已經忙了許久,額頭上又是汗又是灰塵的,頭發上也都是灰,看上去是挺臟的。 看著白學名這樣,白莫儒心中忍不住生出幾分心疼與歉意,白學名與劉如兩人是真的對他好,雖然這算是他偷來的福分,但這并不妨礙他想要對兩人好些。 我聽娘說她剛剛在鎮上碰到了舅舅,所以過來看看你。白莫儒并沒有勸白學名趕緊把工作辭了跟他回去,這種口頭上的關心有什么用? 真要想讓白學名好過些,他就該著實想想辦法把自己那店給開起來,能賺到錢了就直接讓白學名別做了回去給他幫忙,那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