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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翠聽得是心花怒放,臉上更是喜笑顏開,她早就已經暗示過白福德多次讓他與劉如母子劃清關系,但白福德一直舍不得,沒想到如今居然成了! 這下可好!林雪翠在屋子中走了一圈,心中是無比的痛快!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一身粉色衣裙十來歲的少女推門而入,進門見林雪翠喜笑顏開不由也跟著笑了起來,是什么事情讓娘這么高興? 那少女名喚白楚露,林雪翠所生,是白家最小的孩子。白楚露與林雪翠長相極為相似,也是一張巴掌小臉櫻桃嘴,纖細勻稱的身材再加上才十來歲的年紀,讓她整個人生機勃發看著尤為討人喜歡。 露兒你來得正好,娘跟你說 聽完林雪翠的話,那白楚露眼中笑意頓時更盛,這下娘你可以放心了,少了那賤婦在爹爹身邊你就可以不用擔心大哥的事情了,沒了那女人爹爹肯定也會更疼你的。說起劉如時,她眼中有著與林雪翠如出一轍的厭惡。 就你懂事。林雪翠好笑地捏了捏女兒的鼻子,心情大好,又來跟我撒嬌,說吧,這次是想要什么 娘我跟你說,我們畫社白楚露甜甜一笑撒起了嬌。 清晨,晨寒襲人。 院子外小道旁柳枝搖曳,嫩葉淡淡,綠綠的,好不愜意。 轉眼間,十來天的時間過去。 吃完最后一副藥,白莫儒的身體總算有了些起色,雖然傷口還是疼得鉆心但他已能起床走動。 那件事情過去后,家中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但近段日子白學名與劉如更加忙碌了。 白學名央著管事給他加長了工時,指望著能夠多領些工錢,所以夜里回來得更晚。劉如本想多接些女紅補貼家用但沒能接到,所以她在街上找了個洗碗短工,雖拋頭露面又累但好歹能有些錢可拿。 白莫儒把這一切看在眼中,只是兩人不說,他也就裝作不知道。 兩人白天都在外忙著,家中只剩下他一人,日子十分清閑。 這十來天的時間里白莫儒想了許多,以他如今的身體出去上工是不現實的,他好好照顧自己不生病就算是幫了白學名和劉如的大忙。思來想去,他最終決定做回老本行糕點師。 前世成為糕點師倒并不是因為他對這一行有多熱愛,只是順應了那時的情勢。 他前世十歲出頭父母就離異各自有了家庭,他跟著奶奶過,高中讀完沒考上大學,正好看到有地方招收學徒他就進去試試,然后便是一條道走到黑。 趁著白學名和劉如兩人不在家中白莫儒把廚房翻了個遍,結果只找到了一些冰糖和木薯淀粉,好在家里之前給他買的白米還有剩。那冰糖被劉如用紙包裹得很好,看樣子是舍不得吃藏起來的。 晚上征求了劉如的同意后,當天夜里白莫儒就忙碌了起來,他取了些白米洗凈后放入水中浸泡著 劉如和白學名兩人十分好奇白莫儒到底想做些什么,但對白莫儒兩人都是寵得厲害,問了兩句見白莫儒神神秘秘不愿透露后也不再詢問。 待到第二天晚上飯后,白學名小心翼翼地端著個盤子放在他們面前后,他們才明白過來。 看著白莫儒端出來的東西,兩人眼中不由浮現出驚訝之色。 不大的雪白瓷碟子上放著五六個圓溜溜的晶瑩剔透的丸子,丸子不大,表面滑溜溜的泛著淡淡的光,這些丸子顏色各不相同,紅的、黃的、綠的都有,如今被一同放在這白色的瓷碟上,小巧可愛的看著是格外的惹人心憐。 嘗嘗。白莫儒把盤子往前推去。 劉如和白學名兩人見狀各自選了個,拿在手中又看了看之后這才小心翼翼地塞進了嘴里。 這是發糕?劉如有些不確定。 這口感確實有些像發糕,可是發糕哪有這么充滿彈性還冰涼冰涼的?而且這東西長得這么可愛,吃在嘴里隱約間還有股淡淡的蔬菜的清香味。 唔這是紅薯?!白學名咽下第一個后又選了個黃的,這次的居然與之前的味道又不同,是紅薯的味道。 看劉如與白學的表情,白莫儒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一招棋算是成功了一半。 次日清晨,天微亮,白莫儒披著大衣跟著背著個四方高凳子的白學名去了街上。 今天是趕集的日子,雖然還是清晨但街道上已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就在這里吧!白莫儒在街角停下腳步。 白學名聞言放下凳子與手中提著的籃子,他幫白莫儒把那高些的四方凳子放在平穩的地方,又把籃子放在凳子上并掀開了籃子上的布,然后從腰后抽出綁在腰上的小板凳放在了后面。 做完這些,白學名看了看乖巧地坐在小凳子上守著面前裝著一個個圓乎乎的顏色不一的丸子的籃子的弟弟,這才不安的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去上工。 白學名離開后,白莫儒打量起這街道來。 這鎮子總共有兩條街道,一大一小,這里是較小的那條,平日里日子逢雙數就開集。 白莫儒安靜地坐在小凳子上守著面前的籃子,默默等待著。昨夜,他把這東西放在劉如和白學名面前得到了極大的肯定,所以今天他便提到了街上叫賣,能賣出去自然最好,賣不出去的話他恐怕又免不了要頭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