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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泗被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她。 阿瑤也沒想到自己才喝了這么一點就醉了,伸手想撐一下桌子。 兩人的手指巧合地碰到一起,阿瑤閃電般地往后縮,卻被寧泗一把抓住手腕。 許是少女的手指太嫩太軟,又或許是酒勁上頭無法克制,寧泗攥著阿瑤的一只手腕,雙頰漲的通紅,支支吾吾道:“阿瑤……我,我……” “我”了半天也不知怎么開口,倒是阿瑤俏臉含著冰霜,往后掙了掙,開口想罵他一句登徒子。 “阿瑤,在做什么?” 卻沒想到,她還沒張嘴,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陰沉、漠然。 段云舟緩步走上前,卻被寧泗的護衛團團圍在中間,他沉著眸子打量一周,最后將視線落在了兩人交握的手指上。 他沒再往前,聲音也聽不出什么什么情緒:“怎么,還不舍得撒開嗎?” 可阿瑤卻敏銳地察覺到,他生氣了。 竟然生氣了? 阿瑤沒抽回手指,反而歪著頭朝段云舟甜甜一笑。 因為自己和別的男人親近,所以他生氣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床上之外的地方,看見段云舟這樣大的情緒。 他會生氣,是不是就代表他心中也是有自己的? 阿瑤喝了酒,眼角本就有些發紅,這會兒又不自覺帶了一些嬌怯的春.情,她半垂下頭,覺得頭更暈了。 段云舟的角度看過去,她整個人幾乎都是貼在寧泗的手臂上的。 騰然而起的怒然霎時占據了一切情緒,他忽然覺得十分暴躁,背在身后的手指幾欲捏碎手中的折扇。 圍了一圈護衛察覺到他的不善,一臉警惕地盯著他。站在最后的幾人對視一眼,當即便要抽出腰間的武器。 可他們的手還沒來得及摸上劍鞘,便感覺眼前倏地一花。 段云舟將手中折扇一把扔開,手握軟劍踢開其中一人,圈子頓時開了一個豁口。 沒人看清段云舟是怎么動作的,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阿瑤已經被她拽到了身后。 寧泗被眼前飛速閃過的劍光嚇得連連后退,手腕一涼,只見一片藏藍色的布料被劍尖挑到天上,又緩緩墜落。 段云舟將軟劍復收回腰間,剛被扔到半空的折扇正好落在他攤開的掌心。 他散開扇子擋住身后的阿瑤,看著寧泗倉皇的樣子冷冷一笑,譏諷道:“就這膽子,也敢覬覦我的女人?” 第21章 和段云舟不同,寧泗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公子。 阿瑤看著寧泗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利索,再看看那邊已經被禹回幾人隔開的寧府護衛,忽然覺得好疲憊。 她喝了許多酒,腦子本就有些不清醒,阿瑤往前傾了傾身子,貼住段云舟的肩膀,她軟聲道;“公子,別為難寧公子?!?/br> 尾音長長拖起,像是在撒嬌。 她第一次撒嬌,卻是為了眼前這個廢物! 段云舟握著折扇的手指緊了緊,往下一抹,直接環住阿瑤的細腰,稍一用力就把她打橫抱在了懷里。 當著這許多人的面,阿瑤毫無防備,雙腿離地的那一剎那驚呼出聲,趕緊抱住段云舟的脖子。 寧泗恨得眼睛發紅,隔著那么遠也要為阿瑤主持公道,他怒斥:“段云舟,你堂堂侯爺,欺負府中的一個弱質女子算什么本事!” 段云舟沁著冰霜的眸子動了動,他沒說什么,只給一旁的禹回遞了個眼神,隨后抱著阿瑤,大踏步地往樓上走。 店小二和跑堂早被這陣仗嚇傻了,姍姍來遲的掌柜的看著被踹飛的桌椅板凳,顫顫巍巍又不敢上前。 禹回看著自己主子瀟灑的背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元寶扔給掌柜,然后示意手下的人把店里的人全部清走。 酒肆又恢復了寧靜,安靜得連窗邊落葉都能聽見。 二樓傳來段云舟的腳步聲,隨即是一聲震耳的關門聲。 段云舟長腿勾住木門,嘭地一踹,抱著阿瑤進了最靠里的房間。 即便是雅間,布置也很是簡陋,一張桌子和幾條長凳,還有一個能容一人休息的長榻。 段云舟忍了一路的怒意終于噴涌而出,他將阿瑤一把扔到那榻上,俯身壓了上去。 長榻很硬,阿瑤被硌的生疼,被酒氣暈染過的眸子含著水花,在段云舟的身下掙扎:“疼!” 段云舟充耳不聞,利落地除去她的腰帶,綁住她不安分地兩只手,往上一推,手腕被結結實實地固定頭頂上。 像一尾被釘在案板上的魚。 阿瑤抬腿想踹她,卻被他握住腳踝,毫不留情地往下壓。 “阿瑤?!彼捻?,唇邊卻帶著笑,“你膽子倒是很大?!?/br> 可那笑容讓阿瑤感覺到無邊的危險,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段云舟,心尖莫名有些發顫。 段云舟一只手制住她的雙腿,一只手伸手掐住她白嫩的下巴,像是對待什么稀世珍寶一樣輕撫了兩下,隨即上身貼過去,重重地吻了上去。 兩人的唇瓣貼在一起,濕潤柔軟的觸感讓阿瑤瞬間瞪大了眼睛,段云舟咬住她的唇,不像是在親吻,倒像是一種懲罰。 阿瑤被他囚在懷中,只能被動地承受,細腰拱起,貼在段云舟的胸膛上。 她能同時聽到對方的心跳和喘息聲,卻不能感受到一點溫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