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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廉恥!丟人現眼!豈有此理! 赫敬定頷首看著她倔強的發旋,眉眼彎彎,極為輕松地將她一把抱了起來,江離下意識地環了他的頸項,下一刻便被壓在墻上吻住了雙唇。 一只河蟹爬過來,兩只河蟹爬過去。 赫敬定兀的停了下來。 “不行?!?/br> 江離剎那間頭皮發麻,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死老妖婆,回去我就把她的牌位給砸了,瞎改一氣,居然把你給……” 赫敬定面色一黑,報復似的重重咬了她的頸窩一口。 “此處過于簡陋,不行?!?/br> 江離登時沒了好臉色,嗤笑一聲:“在王府時也沒見你那么多事,如今倒是挑剔起來了?那依您看,我是否還要沐浴焚香???” 也難怪她沒好氣,畢竟做到一半被叫停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赫敬定啼笑皆非地討好般吻了吻她的耳垂,輕聲呢喃:“你是第一次,我不會讓自己最珍重的姑娘受這般苦,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后……” 江離撇了撇嘴,郁悶地給了他不輕不重的一拳,“真話呢?” “陛下召我戌時入宮?!焙站炊]頭沒尾地突然來了一句。 江離納悶地歪了歪腦袋:“可如今才巳時,滿打滿算還有四個時辰?!?/br> 他睨向別處,神情平靜且淡漠,不動聲色地用錦被將人裹了起來,只露了一顆格外詫異且茫然的小腦袋瓜。 “不夠?!?/br> 江離險些沒一口老血噎死自己。 險些忘了,傀儡是不會累的,他若是真來了興致…… “小定子,你要謀殺我嘛?”江離真誠地發問,“你會聽我的話,我說停你就停的對嘛?” 骨節分明的修長五指輕輕地捏了一把她的rou臉,赫敬定并未回答,而是細心地替她一件一件穿衣服,指腹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腰窩和小腹,似乎還有些戀戀不舍。 江離往后縮了縮。 智傀是會反抗主人的。 要死,險些因為小定子待她溫柔便忘了這廝是個動輒便管著她、還會依據自己的喜好決定是否聽話的智傀! 大抵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畫面,江離打了個哆嗦,為掩飾自己的尷尬而下意識地伸手撓了撓耳背。 她身形一頓。 赫敬定去拉她的手,卻發現那只撓耳背的指尖上帶了一層皮。 被她撓下來的皮。 “倒霉,”江離失聲笑了,“我還以為有了活色生香便不會染上脫骨香,看來這次的毒可真是霸道?!?/br> 直接刪了,腦補吧orz 改了三四遍了…… 第四十章 江離染上了脫骨香。 她沒太大的反應,倒是赫敬定比她自己都焦急,又是將人關起來不準外出cao勞,又是不準她再放血傷害自己的身子,總之便是讓她老老實實地當米蟲。 “反正他辦事也靠譜,不出便不出咯~” 江離笑瞇瞇地斜依在美人靠上,只隔了一層墻的鄰屋月兒聊著天,開導小姑娘的情緒,日子也還算過得充實。 有時她也會想,若是當年能遇到一個像自己一樣,帶她走上正途的人該有多好。 月兒悶悶地問:“染上了病,離jiejie打算怎么辦?” 她并未直言“死”字,著實是個會考慮人的小姑娘。 “生啊死啊,都是活人才會考慮的事,我怕什么?”江離分為懶散地擺弄著自己的酒葫蘆,不急不緩道:“這層皮脫得倒是好,省了我一大筆功夫?!?/br> 她有一個絕妙的打算。 杜若的死并非毫無用處,計劃雖有波折,但沒想到仍在順利地進行。 如今只需赫敬定去大量搜集蘼蕪以緩解脫骨香之毒,再盡快查出下毒的幕后真兇,便能慢慢地解毒,使民生恢復正常。 只有江離自己身上的毒,普通解藥是不會奏效的。 “我自幼與劇毒‘青梅竹馬’,那些藥解了一個卻會加重另外一個,沒法治?!?/br> 江離笑得格外沒心沒肺,喝得還打了兩個酒嗝。 “這世上沒有任何藥能救得了我?!?/br> 月兒咬了咬唇瓣:“離jiejie……” “小孩,送你一句話,”江離朗聲而笑,輕松自在,“只有自己能救自己?!?/br> 沒有藥,不代表就得死。 赫敬定原本還不急不慢,江離中毒后立即瘋了一般四處探查,幾乎發動了全大祁的探子,總算在半個月后得到了答案。 “真是白芷?”江離雖是疑問,卻并不詫異,似是早便料到了會有這個答案,“即便她能從苗疆蠱師那里取到脫骨香,也不會毒性強到比我的活色生香還厲害……” 赫敬定搖了搖頭,低聲道:“這毒也有沙陀羅國之人的手筆,碰巧湊到了一起?!?/br> 江離無奈地撫額,赫敬定一看到她曾幾何時白皙嬌嫩的手指如今皮rou脫落成了血淋淋的模樣便愈發惱火,也更恨白芷。 “白芷讓我殺了,”赫敬定聲色極冷地開口,“白術也自盡了?!?/br> 只為了保護自己在意的人,便去傷害其他無辜之人,死又何辜? 江離笑著托了腮,道:“為何生了這般大的氣?” 赫敬定薄唇緊抿,眉宇間盡是戾氣。 “她害你至此,我……” 江離本想揉揉他的腦袋,不料卻碰到了他衣衫上的碎石子,當即秀眉一蹙:“竟有人能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