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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熙也是聽說,霍希光發了狠, 二話不說直接沖上去把人揍了一頓,那人掉了一顆牙,在醫院住了三天,霍希光還因為這個在教務處罰站了一天, 這次期中考拿了第一也取消了上榜的資格。 “你不知道少爺那天打完架回來有多帥, 他直接把數學老師的刻尺往講臺上一砸,那么厚的尺子就那么砸斷了,臺下的人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br> “他說我話撂這, 誰再敢說溫穗一句不是,就是跟我霍希光作對?!?/br> “他下來還直接踢翻了魏紫的桌子,我不知道他在魏紫耳邊說了什么,那小賤人聽了大氣都不敢喘,抖得跟個篩子一樣,別提多解氣了?!?/br> “后來這件事還是霍總親自去了學校一趟才解決,那幾天霍總的臉色很差,脾氣也不好,我聽我媽說是跟少爺鬧矛盾了,霍總現在對你有蠻大偏見的,你小心一點?!?/br> 溫穗捧著一杯咖啡,默默聽著,等文熙說完,她笑著問了她一句話:“文熙,如果有一天你要在少爺和我之間做一個選擇,你會選誰?” 文熙懵了,幾秒后沒心沒肺地笑著拍她肩膀。 “當然是選你們了?!?/br> 說完,她給了溫穗一個擁抱。 “穗穗,你經歷了這么多依舊勇敢地回到這里,以后還有什么能把我們分開呢?” 當時年少不經事,談著天,笑著地,以為就是永遠。 晚上吃完飯,她叫住要回房的霍希光,拿出陸醫生留下的醫藥箱,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 棉簽沾了酒精和藥,她輕輕覆上他嘴角的傷,盡量溫柔地涂抹,他還是疼得瞇眼,但嘴角的笑意,暴露了他內心的享受。 “一時逞能變成這幅鬼樣子,有意思?” “他比我慘?!彼碇睔鈮训鼗?。 溫穗忍不住使勁按了下,看他的眼神頗為嫌棄。 “也是,霍少爺也不是第一次打架,為人出頭的毛病原來還能上癮?!?/br> 他先是皺眉回了句:“你在嘲諷我?” 然后仔細一想,激動地坐直了身子,眼神明亮極了。 “喂,溫穗?!?/br> “你別不是還在意魏紫那事吧,你是不是……” 他話沒說完,安靜溫馨的畫面被進來的人打破?;翩偼ド砗?,江茗蘭拉著行李箱,笑容甜美地叫了一聲:“阿希?!?/br> 溫穗懸在空中的手放下,她默默把藥箱收好,霍希光見來人身子一僵。 “后天是你江叔叔的生日宴,江家別墅來了很多遠方親戚,房間不夠住,所以我就邀請茗蘭來我們家住兩天?!?/br> “文姨,快安排一間房?!?/br> 文姨一臉懵地應下。 江家是房地產發家,江洋從農村一路打拼上來,江茗森是江洋發妻所生,結果沒福氣等到江洋發財,在江茗森三歲時就死了。而江茗蘭的媽是江洋外面的情人,現在是江茗森后媽,兩人很早就在一起,不然江茗蘭也不會只比江茗森小一歲。 所以江茗蘭和江茗森雖然是兄妹,但因為其中緣由萬千,兩人的關系其實不冷不熱。 霍希光跟江茗森交好,江茗蘭從小喜歡跟在他們身后,他們不見得多待見,也不好趕人。 這次倒好,人直接斂著臉追到家里來,霍希光沒什么好臉色。 “我知道江叔老家的親戚多,沒房間住為什么江茗森不過來?” 江茗蘭笑容一僵,卻還是溫和得體地回:“阿希最近這兩次考試都考得很好,反倒我一直有退步,理科一直是我的弱項,所以也想平時多請教一下?!?/br> “阿希不會嫌我麻煩吧?” 霍希光還想多說什么,被霍鎮庭一記眼神喝住。 “當然不麻煩,你住這家里也熱鬧,而且茗蘭這么乖巧,叔叔高興都來不及?!?/br> “溫穗,來幫茗蘭把行李提回房間?!?/br> 霍鎮庭那樣自然地開口使喚她,溫穗望他的眼神充斥著涼薄,卻還是回了句:“好?!?/br> 在她準備彎腰接過行李時,霍希光一把拉過她手腕,把她拉到身后。 “江茗蘭,你沒手嗎?” “還有,溫穗不是家里的傭人?!?/br> 他暴躁的語氣讓江茗蘭一驚,霍鎮庭的面色愈發陰沉,四個人無聲的對峙,最后溫穗妥協了,她扯開霍希光的手,提起她的行李箱。 江茗蘭跟她進了房間,溫穗擦肩而過準備離開時,她叫住了她。 “溫穗你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br> “你就像霍希光身邊的傭人你知道嗎?” 溫穗不怒反笑。 “那你呢?不好好揣著你的優越感待在自己家里,上趕著來別人家當舔狗嗎?” 江茗蘭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眼里浮現點點笑意。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別說,她根本不是什么溫順的小白兔。 第二天是周六,溫穗一早進廚房想煮薏米粥,用她從辛夷鎮帶回來的上好薏米,C城的夏天濕熱,薏米剛好利濕健脾。 沒想到今天早上的廚房熱鬧得很,江茗蘭一人霸占了一邊,文姨跟溫穗皺眉,在她旁邊低聲說:“她要給少爺煎春卷,沒下過廚的人偏得裝一副做派,你看那邊被她弄得見不了人了?!?/br> “沒事,由她去?!彼?。 她在另一邊熬粥,跟文姨一起蒸了小籠包、煎了二十個餃子。 昨晚霍鎮庭在這邊睡下,今天難得跟他們一起吃早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