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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茗蘭也是常年在榜的優秀學生,這次月考溫穗拿下第一,她不甘心又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連帶著語氣也沒有前幾次那么冷冰冰。 溫穗現在心里一團亂麻,沒有精力對她們話中的嘲諷迂回隱忍,她冷冷掃過他們的臉,嗤笑一聲。 “我跟你們不也不是一個世界的嗎?” 說完,擦肩離開。 江茗森神色復雜地看著霍希光,他站在原地沒動,長睫之下一片暗潮洶涌,沒過一分鐘,他抬頭,漂亮的眉蹙起,頭也不回地轉身追人。 她走得飛快,但敵不過他的大長腿,他伸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把她身子扳過來。 “溫穗,你丫又發的哪門子脾氣?” 少年白凈的臉寫滿慌亂和慍怒。 溫穗豁出去地踮腳,貼近他的臉,反問:“那你呢?我見個朋友憑什么你們像審問犯人一樣審問我?” “我溫穗是偷了你家東西,還是賣給你了?” 霍希光后退一步拉開距離,耳根可疑地紅了,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發脾氣,他一肚子的怨氣瞬間xiele,抓耳撓腮,不知道怎么哄好她。 隔壁一家花店的老板娘看戲好久,這小年輕談戀愛還真有意思,她笑瞇瞇地打斷。 “帥哥,女朋友生氣買束花不就好了嘛?!?/br> “阿姨這里有玫瑰、百合、滿天星,還有新進貨的風信子,白色、藍色、紫色、粉色、黃色應有盡有,看你喜歡哪種?” 溫穗剛想否認,他隨意瞥了眼花店的花,禮貌回了一句:“來捧紫色的風信子?!?/br> 老板娘包裝速度快得嚇人,他在那邊付錢,花已經遞到她懷里,溫穗目瞪口呆。 霍希光揉她腦袋,唇角三分笑意,眼底七分溫柔,街角有風,撩動淺淺花香。 “花也送了,別生氣了?!?/br> “你沒賣給我,是我離不開你行嗎?我不該發脾氣,等會我們去游戲廳,一起吧?!?/br> 霍希光不知道,他習慣性的冰塊臉配上這半哄半告饒的語氣,頗有喜感。 溫穗捧著花跟在他身后,腦子發懵,總覺得自己被占了什么便宜,一時又說不出來。 江茗森看到捧著花的溫穗,滿眼打趣的笑意。 齊晴和江茗蘭對她的加入明顯充滿敵意,五個人并排走,她倆刻意把她跟霍希光隔開,她一臉云淡風輕,霍希光面色沉了沉,倒也沒說什么。 到了游戲廳,他們四個像是???,一人一籃子游戲幣,各種項目瘋玩。 齊晴和江茗蘭在跳舞機上battle一番,熟練優美的舞姿引來眾人圍觀,最后齊晴險勝,她犀利挑釁的眼神看向溫穗。 “怎樣,敢來比嗎?” 看了一遍她摸透跳舞機的玩法,但她沒有舞蹈基礎,就算反應再快,肢體不協調也是硬傷。 溫穗抱著花,猶豫該不該上,她手里突然又多出一件外套,是他的。 “齊晴,我陪你熱身?!?/br> 能讓霍希光仙人下凡來玩跳舞機,齊晴眼角眉梢都很快樂,溫穗一時驚悚。 霍希光,跳舞? 結果音樂響起,她不由刮目相看,他沒有很花俏的舞蹈動作,但能精準地不放過每一個音符,他動作干凈,點到為止,清冷,自有風度。 周圍有女生開始拍照吶喊,溫穗看得一時入迷。 江茗森不知什么時候來到她身邊,笑著解釋道:“阿希什么項目都能玩好,但他一直嫌跳舞機娘氣,我很久沒看他玩過了,這次是為你破了例?!?/br> 溫穗不知該回什么,沉默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記錯,這小子也是第一次送花給女生?!?/br> 說到這他停下,一切盡在不言中,溫穗自然會懂,但眼前的姑娘一句話也沒說。 那邊霍希光贏了齊晴,跳舞跳得滿頭大汗,她笑著走過去遞紙巾給他。 之后,他們玩生化危機,兩人作戰,這是他們之前通關膩了的游戲,結果霍希光為了最后關頭保她一命,替她擋了喪尸的進攻,他死了,沒了他她三十秒也掛了,于是Game over. 江茗森問他恥不恥辱,他懶得回他,冷著臉把拖后腿的某人從游戲棚里拉出來,直奔娃娃機。 給了她五十個幣,結果她一個也沒夾上來,娃娃機哈哈的笑聲像極了嘲笑,他忍無可忍,親自上陣,半小時夾了五個,全扔她懷里,她快抱不住了,齊晴和江茗蘭又羨慕又恨地盯著她手里的娃娃,溫穗很大方地想給,被他涼颼颼的眼風一掃,默默收回了手。 江茗森的嘴角笑得快抽了。 回去的路上,他大發慈悲幫她拿了幾個娃娃,自己一上出租車就靠在后座上瞇眼休息。 幫她贏這么多戰利品,他肯定也累了。 她捏捏懷里的小恐龍玩偶,好像今年很流行這樣笨笨的恐龍,咧嘴舞爪的蠢樣子,跟某人生悶氣不說的樣子有幾分神似。她莞爾,突然想起走之前江茗森在她耳邊還說了一句話。 “紫色風信子的花語你知道是什么嗎?” 她馬上查了—是憂郁的愛。 溫穗望著窗外,下午所有的刻意不刻意都歷歷在目,她輕輕開口:“霍希光,原本我今天心情很差,謝謝你,這個下午我很開心?!?/br> 在她視線看不到的背面,他鼻息加深,別扭又在意地,輕“嗯”了聲。 最近更新時間不穩定,明天起還是確定個時間吧,晚上十點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