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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想一想自己外祖父的臉色,瞧著倒確實不像是有大礙的,自己委實是過于著急了,才笑了起來,“是這樣的話,我才敢安心一些。外祖父這樣的年紀,別的什么我也都不求,只希望他能夠好好的,身體健健康康的,也享一享清福?!?/br> 之前雖然感覺出來有什么事情,不過沒有想到是有這樣的緣故。難怪一時之間這樣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娘親光是見到外祖父就忍不住哭了,要是知道還有那樣的事情,不知道得心疼成什么樣子。 她倒沒有往自己的小表哥和齊鶯語有什么那方面去想過。倒不因為別的什么,只她和齊鶯語從沒有斷過聯系,而這樣多年,齊鶯語都沒有在給她的信里提過自己的小表哥的事情,那便是沒有那些事了。 若是真的有,回來了少不得也要悄悄和她說上兩句的。齊鶯語反倒是在信里,在后來的時候,曾經不知道多少次拿過她和齊浩然寫信的事情故意捉弄她??赡且彩呛芎竺娴氖虑榱?,還小的時候,什么都不懂,也不可能往歪處想。 這些舊事,若真要說起來,就太有得聊了。 “那確實是這樣,老侯爺年紀也大了,什么都比不上身體健康來得重要?!?/br> 齊鶯語應和了林媛一句,兩人便不再說這些事情,聊起了其他的話。齊鶯語這次回來,帶了不少的邊關特色,也送了不少給林媛,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到這上頭。 林媛想起齊浩然交給她的那一串狼骨做的手鏈,那手鏈上每一顆狼骨上面還刻了字,卻只是平常的“福壽深遠,幸福平安”在這樣一句祝福的話而已。 “在邊關那兒,狼骨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么?” 林媛這樣問,齊鶯語就沖她眨了眨眼,笑得頗有深意,問,“你收到狼骨制的東西了?是什么?” “你只告訴我是什么含義,又何必問這樣的清楚,我不過是好奇罷了?!绷宙轮恍χ桓嬖V她。 齊鶯語嘆了口氣,“既然是哥哥送給你的,你若是想知道為何不直接去問我哥哥呢?” 林媛還欲再說,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說,“問我什么?” 毫無防備又正說得認真的齊鶯語和林媛都被嚇了一跳,齊鶯語扭頭看到自己的哥哥,便嗔怪道,“哥哥你怎么這樣沒聲沒息的?偷聽別人說話這樣不好的行為,你也好意思做!” 她說著卻站了起來,“哥哥你來得正好,有人有事兒想要問你,那邊荷塘里的荷花開得正好,我過去瞧一眼?!彼f完,也不等林媛和齊浩然反應,自顧自便走了,林媛便示意兩個丫鬟跟上去。 林媛和齊鶯語這會是在涼亭里邊坐著,丫鬟們都守著涼亭外,并不在跟前伺候。齊浩然站在涼亭外邊,看著齊鶯語走了,這才抬腳走進了涼亭里,撿了個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來。林媛怎么樣,也不至于在這種時候說著什么避嫌的話走開,自然是安安穩穩的坐著。 齊浩然坐下來便問她,“有什么事兒想要問我的?” 林媛雖然主動問了齊鶯語,但這本就是因為不想要自己問齊浩然,當然不會告訴他是什么事,便只是說,“沒有什么,有點介意的事情?!鞭D而又問,“怎么到后頭來了?” 她不說,齊浩然也不繼續追問,回答她,“前頭也沒有什么事,便過來找你和meimei了?!?/br> “我聽齊jiejie說外祖父在戰場受了傷,傷得重不重?現在怎么樣了?我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背弥R浩然過來了,林媛便先問了他一下。她是想著,既然齊浩然是救了她外祖父的人,自然是清楚這些事情的。 齊浩然果然知道,“沒有什么大事,你不必擔心。往后好好的調養著,便不會落下了病根?!?/br> “那便好?!绷宙侣运闪艘豢跉?,她有些過分的相信齊浩然。齊浩然這么說了,她也就信了,并不覺得他有任何的必要騙自己。 “你知道前頭是在商量什么事情么?”齊浩然話鋒一轉,對林媛道。 林媛不明白,齊浩然這樣的說,難道是同她有什么關系不成?因為她當下便反問回去,“什么事情?” 齊浩然竟是有些幽怨的看了林媛一眼,嘆道,“說你小表哥的婚事?!?/br> “和我有關系?”林媛又問。如果和她沒有關系,那就沒有必要特別給她提出來。 齊浩然點頭,“養了這么多年終于養肥了的小家伙,沒想到到頭來竟是要被別人給搶走了?!边@一次,就連語氣都帶著幾分幽怨了。 第一次見齊浩然這般無賴的樣子,林媛一個沒有忍住,“撲哧”便笑出了聲。 她直笑了半晌才停了下來,眼角眉梢都還帶著笑意,“你這樣的說,不知道還以為你是養了什么寵物呢。表哥的婚事確實該著急了,可怎么也不會像你說的這個樣子。外祖母、舅母都疼我我是知道的,我娘親也是疼我的,卻也是因為她們這樣疼我,便絕不會不過問我的意見便決定了這樣大的事情?!?/br> “那你是什么樣的想法?”齊浩然也笑,順著林媛的話便問出來這樣一句。 林媛的一雙眸子一如既往的明亮,燦若星辰,看著齊浩然,臉上還留有幾絲笑意,卻十分正經地說,“一生一世一雙人?!?/br> 這是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只這樣一句話,便說得十分的清楚了。娶她的人便只能夠有她一個,如果做不到,便不會嫁。有這樣想法的女子,并不會少,但能夠擁有,能夠得到的,卻太過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