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章 百般討好,只是為了要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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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伸手摸向墻壁,指腹按下,橘色壁燈應聲亮起。 羌蕪睜開眼,透過朦朧暖色燈光對上一雙濃墨若漩的眸子,兇狠強勢,她怎么突然這么后悔呢。 **的后果,就是自食惡果。 汗水順著靳伯炎額角淌落,卻依舊無法融化男人臉上的冷鶩。 靳伯炎視線微垂,落向女人眼角氤氳的淚濕,眸光赤裸裸帶著濃情與殘狠。 “你不是想跑嗎?我讓你跑,”男人語氣兇狠,懲罰般的強勁彪悍,“說,還跑不跑了?”。 羌蕪尖叫一聲,嗓音迷啞中抹了把哭腔,“炎,我疼,你當心點,這樣會弄出人命的”。 男人胸腔里隱隱蹦出抑制不住的笑意,手掌掐住她的纖腰,猛地俯下身吻住她糯軟馨香的唇瓣,狠狠廝磨蹂。躪。 一切風平浪熄后,男人面無表情起身下床準備去浴室,羌蕪哽咽著一腳踹向靳伯炎的屁股。 男人頭也不回,羌蕪委屈的滾向床腳窩進被子里,縮成小小的一團。 靳伯炎洗完澡睡在旁側,并未像往常一樣伸臂去摟她,甚至看也不看她眼,仿佛前一刻的激烈繾綣不過是過眼云煙,只是為了滿足彼此欲。望。 應驗了那句,睡過立馬不認賬,大床朝天,各占一邊。 男人就著壁燈的光暈拿起床頭柜的財經新聞翻看,他是想要她不錯,兄弟情義,生死之交,傅義的事,她本不該摻和,他待她已是最大容忍。 否則,以他的性子和手段,尤謝生這會已經在地獄暗無天日,祭奠傅義至今無法安然的亡魂。 …… 再過幾日就是小年夜,天氣愈發冷了,這些天,羌蕪似乎是得了魔怔般,一天到晚躲在陽臺一個犄角旮旯里,埋著腦袋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新鮮物什。 雖是自我封閉,耳朵卻異常靈敏,男人腳步聲方近,她便有所察覺立馬將玩意背在身后,死活不給人看。 好奇心殺死貓,靳伯炎見她又是這幅打死也不招的樣子,終于耐不住性子,“一天天和個蛹蟲似的扎在這地兒,鬼鬼祟祟的偷偷藏掖著什么寶貝?”。 男人話音未落便扣住她的肩膀,劈手就去搶奪。 羌蕪一驚一乍,拼命躲避,“過兩天不是除夕夜,我想給你個驚喜”。 靳伯炎聞言眉尖都不由蹙起,也懶得和她費心思,直起身后準備離開,和她斡旋,要死掉很多他高大上的腦細胞。 “只要別是送給你姘頭就行”。 轉身之際,男人涼涼撂下句話來。 羌蕪怔愣了好一會才猛地一腳踹過去,“你大爺!什么姘頭,靳伯炎,我去你大爺!”。 小年夜很快來臨,鞭炮聲隆,夜幕中的城市整個沉浸在喜慶歡樂中。 唯有座落在富人區的瑚墅莊園,一派莊嚴沉寂。 客廳里,羌蕪小心翼翼呈上自己的禮物,還細心的買了個精美的包裝袋包裹了起來。 直到遞至男人面前,靳伯炎也被挑起了好奇心,心里翻卷著小小期待,他一手拆開繁瑣的包裝紙,映入眼簾的是一大坨灰色線團。 男人指尖將其挑起,狹長的眼角輕睇向她,“這什么鬼?”。 羌蕪耐心的解釋,“睜開你的鈦合金眼看仔細了,這是圍巾,wo—ei—wei—ji—n—jin”。 她抬起的目光落向男人的頸口,黑色的毛衣領口頗大,口氣不由變得語重心長,“你平日里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外出也僅罩一件大衣,你試試,把頸口捂起來會感覺到了三月天一樣暖和許多”。 她甚至指手畫腳準備替他系上,靳伯炎盯著那東西不耐的蹙起眉心,“丑死了”。 他從來不會裹著那鬼玩意,赤裸裸的掉價。 他手指指在某個窟窿上,“這什么?”。 羌蕪一手捏著那個洞洞藏掖在內圈下,尷尬的笑笑,“這是今年流行的新花型,窟窿眼”。 她怎么可能會說實話,她技藝高超,必定是那毛線質量不合格,拆卸編織,編織拆卸反復數次之后,最終不堪重負毛線中斷的結果吧。 她纖細白皙的手指在他脖子上搗弄著,靳伯炎想拍開她然后丟掉這丑陋的圍巾,視線不經意落向她的指腹,男人目光一頓,每個指頭無一例外貼著卡通創口貼。 靳伯炎面色倏冷,猛地捉住她的手腕而后擎起。 “怎么搞得?敢情你忙活了這些天,就是為了弄這個?還把自己弄成了傷患,你若想送我禮物,可以去商場買現成的,你腦子長榆木疙瘩的是不是?”。 男人說這便三兩下扯掉脖子上的圍巾,隨手丟棄在沙發上。 羌蕪想抽回手,無奈男人力氣過大,手腕被捏的生疼,“放手,疼”。 男人目光冷冽犀利,羌蕪看眼沙發上那一坨,她七天七夜的辛苦啊,就這么被棄如敝履。 羌蕪委屈的揉揉手腕,“混蛋,親自織的和買成品能一樣嗎?這一針一線可都是我的血和淚,不要拉倒,我便拿去送給情郎去”。 她彎腰抄起圍巾轉身便準備上樓,手腕再次教人攥住,一個用力,身子隨之被帶進男人懷里,“好了,罵人能換個新詞嗎?”。 羌蕪吸吸鼻子,想了想,“王八蛋”。 “……”。 片刻后,總算安撫好她受傷的小心靈,男人雙手握住她肩膀,將她輕推開,微微俯身挑起圍巾觀摩了下,還是沒找到哪里有亮點。 盡管如此,看過去的一把視線帶著無限繾綣和寵溺,“說吧,想要什么賞賜,你說的出,我都給你”。 羌蕪忽然想起了什么,也是她一直以來想說的,“能不能放我哥哥出來,和我一起吃個年夜飯……”。 “不行,”男人毫不留情拒絕,打斷她后面的話,嗓音淡漠,“和尤謝生有關的,都不行”。 羌蕪怔怔抬頭,臉上的失望無所遁形,語氣不由激動起來,“這大過年的,你把我哥一個人孤零零的關在那樣冷冰冰的地方,靳伯炎,我們兩個過個年無處可去,相依為伴,你沒有家人,可是我有,我有哥哥,我的親哥哥!你憑什么這樣狠心,不讓我們團聚!”。 靳伯炎居高臨下睨著她悲慟難耐的臉,一雙黑遂的眸底抽絲剝繭般緩緩滲透出一絲洶涌的深諳,只是很快被他掩蓋,轉而是無盡的深鶩和冷譎。 一陣窒息的沉默后,男人盯著她胸腔間溢出低低啞啞的笑聲,帶著自嘲的冷蔑,他手指微松,煙灰色圍巾緩緩抽離,最終跌落在冷冰冰的地面上。 “你這樣百般討好,只是為了尤謝生?”。 羌蕪心里絕望之極。 百般討好,不是純粹為了哥哥,也有另一種東西在里面。 羌蕪一聲不吭,指著不遠處的餐廳,男人目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琉璃桌面上擺放好了三盤水晶蝦餃,和幾盤子他愛吃的菜,還有哥哥喜歡的口味。 蘭姨也回家過年了,她一大早爬起來忙活了一整天。 她這么努力學做好菜,就是想和他一起最后吃幾頓飯。 “你也看見了,我就是為了討好你,取悅你,希望你哪怕存著一絲的憐憫,都不該這樣絕情”。 羌蕪大步走過去,手掌驟然一掃,桌上精美菜肴無一幸免砸碎在地上,狼藉遍地。 她轉身跑上樓,進了旁側的客臥。 …… 過了正月十五,除夕的味道漸淡。 街道依舊川流不息,西城中山路的一家咖啡館,格調古樸雅致,別有一番風情。 羌蕪捏著杯耳,用勺子攪拌著淺褐色液體,濃郁新鮮的咖啡豆香徐徐縈繞進鼻端。 門上的風鈴清脆泠泠,服務員將玻璃門推開,殷勤的打招呼。 聽到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嗒嗒聲逼近,羌蕪輕抬頭,見女人一頭大波浪卷發垂在肩頭,外面罩著駝色風衣,這就是所謂的氣質。 女人走到對面,摘掉墨鏡后坐下,“我沒想到你會約我”。 羌蕪勾勾嘴角,“那還是要感謝施小姐肯賞臉”。 服務生將咖啡端上后,施婕妤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抬起眼簾看向對面的女人,說實話,她倒是好奇,她將她找來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說吧,找我來有什么事?”。 羌蕪輕啜口咖啡,“我想請施小姐幫個忙”。 “幫忙?什么忙是我能幫你的?”。 羌蕪也不拐彎抹角,“我想離開靳伯炎,并且將我哥一并帶走”。 施婕妤面色微變,她視線在這個大放厥詞的女人臉上梭巡幾圈,仔細審度著她的每個表情,目光平靜,卻自帶一股咄咄逼人之勢。 “靳伯炎的性子,我想你不是不清楚,若是讓你僥幸逃脫還好,若是讓他給逮回來,只怕你會吃不了兜著走,以后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你憑什么認為我愿意冒這個險,你告訴我這些,也不怕我出賣你?”。 羌蕪手指在杯沿處打圈,聞言輕笑著搖搖頭,語氣篤定,“這件事你不會告訴靳伯炎”。 施婕妤一怔,“你哪來的自信,我和你做多只有幾面之緣,普通朋友也算不得”。 羌蕪不答反問,“施小姐,能告訴我你和靳伯炎什么關系?”。 施婕妤微微蹙眉,神色已有不耐,平日里良好的教養令她依言回答,“從小一塊長大”。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呵,難怪靳伯炎待她好,原來是青梅竹馬。 “女人的第六感最準,施小姐喜歡靳伯炎吧?”。 施婕妤倒是面色如常,倒是大方,也不隱瞞,“炎那樣的男人,很有吸引力,我喜歡他也正?!?。 羌蕪輕笑出聲,“可是現在在他身邊的女人是我,難道你不想掃清障礙,我們各取所需”。 施婕妤蹙眉想了想,“我是想你離開他,可是我也不想惹怒他”。 “憑著施小姐同炎少的交情,他還能吃了你不可?”羌蕪嘴角始終掛著淺淡笑意,“況且,我只需要你到時將他引開,短時間內不要回來就成”。 羌蕪笑的猥瑣,“你屆時可以將他藥暈,或者給他喂魅藥,生米煮成熟飯,你就可以跟著他了”。 施婕妤一口咖啡咔在喉嚨,她輕咳兩聲,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簾,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她。 這什么女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也想得出,難道,她就是這樣得到炎的? 羌蕪抽過紙巾遞過去,而后拿過一旁的包后起身,“施小姐,你好好考慮下,為了和你心愛的人長相思守,付出這點又算得了什么,我等你答復”。 羌蕪邁開腳步離開,轉身之際,她眼睫微垂,眼簾處陰影晦暗,藏匿住眼底深處的黯色。 他不曾知曉,她百般討好,最重要的,只是為了想要離開他。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