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舞驚華無與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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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褚延抹了把額頭冒出的冷汗,大步向前一把拽開昭娣,強硬的拖著她到一旁的沙發,昭娣發狠的咬住他手臂,男人用力掰開她的牙關,煩躁的捋起袖口。 昭娣方一抬頭,迎面狠狠扇來一耳光,她被打翻在沙發上。 “丟人現眼,炎少豈是你能碰的?不給你點教訓還反了天了?給我乖乖坐著,等炎少氣消了立馬去倒酒賠罪?!边@話里的討好意味尤為明顯。 昭娣捂著紅腫的臉頰哭倒在沙發上。 “不準哭!哭喪呢你,真晦氣!”。 “褚延,你混蛋!畜生!”羌蕪狠狠剜了一眼褚延,他竟然對昭娣動手! 褚延臉色鐵青回頭便想咒罵,猛地意識到靳伯炎正與那女人談話,不好惹了他不高興,便悻悻的閉上嘴巴。 “我的耐心有限,考慮的怎樣了?”靳伯炎看也不看褚延一眼,這人識相不假,阿諛奉承向來是他所厭棄的。 “曲子我自個選?!鼻际忂@會倒是平靜下來,她和昭娣的命運捏在她手里,拼死也要一搏。 命運既然無法逃脫,不如選擇扭轉。 “可以”。 靳伯炎瞥了眼晟子,男人立馬松開對羌蕪的禁錮,身影利索的退開在一邊。 羌蕪站起身,抬起袖子擦干臉上的酒漬,顫抖著手指捋順長發,她強自鎮定走向點歌面板,瑩亮的屏幕映射著她蒼白的小臉,黑發微微**凌亂,遮住她尖俏的下巴。 她咬了咬唇,纖細的手指在熒屏上點按。 “炎少,跳個脫衣舞不是更有趣?”有人調笑著建議。 “是啊,看這妞兒的身段,跳一段舞脫一件,循序漸進,這才飽眼福嘛?!绷硪蝗烁胶?。 眾人跟著應和,場面一霎那沸騰起來,似乎是這樣的提議勾起了一干人的興致。 藺晨輕晃手中高腳杯,黑曜的眸子透過玻璃殷紅的液體望向站在諾大包廂中央的女人,明明臉白的像紙,卻是在強自鎮定,他饒有興致的勾起一邊嘴角,似乎對下面即將發生的事也挑起了興頭。 靳伯炎輕勾薄唇,一抹弧度邪肆蠱惑,他微抬下顎,眼底淡漠毫無波瀾,視線直勾勾盯向手指攥成拳的女人。 “脫吧”。 沒有商量的余地,是肯定句,他輕描淡寫。 他說,脫吧。 指甲掐進掌心,有濕濡的血色與汗水混在一起,熱剌剌的蜇痛。 她看了一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嗓子嘶啞的昭娣,心里一緊,也沒有多余時間考慮。 音樂聲起,她壓抑下起伏跳動的心臟,隨著澄凈幽婉的旋律慢慢伸展四肢。 容祖兒的《小小》。 回憶像個說書的人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說將來要娶我進門 小小的誓言還不穩 小小的淚水還在撐 我的心里從此住了一個人 曾經模樣小小的我們 我在找那個故事里的人 小小的我傻傻等 …… 羌蕪舞步張弛有度,她是鞅大高材生,可以將舞蹈發揮到極致,隨著音樂低婉而輕緩,隨著樂調高潮而激昂。 一包廂眾人一時竟看得入了心神,這樣一個看似纖弱的女子,跳出的舞蹈竟仿佛是躍入了人的靈魂深處,舞步與曲詞結合為一體,仿佛是活靈活現詞曲故事中的主人公,那種透骨的悲傷與盡情釋放的激烈,使人的心高低起伏。 絕望到極點卻又轉瞬澎湃到頂端。 所謂的天堂與地獄,便是如此感受吧。 “別凈跳啊,脫,快脫!”。 “就是啊,怎生的把這茬給忘了,快脫!”有人提醒,這幫人立馬想起了這檔子,跟著瞎起哄。 沙發上靳伯炎修長食指微蜷,一下一下輕叩著琉璃桌面,目光緊緊盯著女人的舞步出神,隨著音樂的起伏,他黑邃的眸子愈發黯沉。 羌蕪顫抖著手指撫上外衫衣扣,薄薄的混紡衣料緩緩下滑,她里面只穿了件打底的白色吊帶,文胸的痕跡顯露,瘦削的雙肩抑制不住顫抖,雪白胸口以上大片肌膚暴露在奢靡的燈光下,漂亮的鎖骨下依稀可見起伏的溝壑,帶著微微凄楚的誘惑。 她的身子纖瘦贏弱的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該長的地方倒是一點不差。 她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拋在冰天雪地瑟瑟發抖,赤裸裸的接受那一道道猥褻嘲諷的目光。 “不要!……”昭娣死死捂住嘴角,淚水決堤般滾滾下落。 羌蕪那么一個高傲的人,怎堪忍受這等侮辱? 這教她如何承受? 如何絕望? 羌蕪臉上毫無血色,怕冷般下意識環緊雙臂,遮擋胸前春光,腿下卻并未停止舞步,既然這賭約開始了,她便不想被人抓住破綻。 “別介啊,擋什么呢,大伙還沒看清楚呢”。 “你倒是遮什么啊,也不看啥年代了,還玩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把戲?”。 有人甚至躍躍欲試,索性直接站起身朝著羌蕪走去。 她既然不愿意脫,那只能是他們出手幫忙了。 “別跳了”。 一道嗓音清冽突兀,不高不低,卻是制止了一片喧鬧和走上場中央的男子。 羌蕪置若罔聞,她眼圈通紅,眼底迷離泛起水潤瑩亮。 舞者之魂豈能中途停止? 那么,她與這幫沒有心的人又有何區別? 靳伯炎見羌蕪并未有停止的意思,他眼神一凜,眸底狠戾陰鶩之氣畢顯,他隨手抄起桌上酒瓶狠狠砸在羌蕪腳邊。 “我說不準跳了你耳朵聾了嗎?”。 玻璃渣子飛濺碎裂,殷紅的液體沁濕了羌蕪的鞋面,有幾滴濺落在她的褲腿上,她這才停住了舞步,隱隱覺得小腿有火辣的疼痛。 羌蕪抬起眼簾直視靳伯炎幽邃狹長的眸底。 原來你也會難過。 “給我滾!”男人平日自持冷靜,此刻卻是真真實實的暴怒,諸人一時驚駭的不敢再說什么,男人眸底的幽黯殘忍到另人近不得身。 這女人惹怒了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