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游震筠眉頭緊鎖,扯掉他上衣,白皙的背部遍體鱗傷,縫合后的針線刻在肌膚上。 “你搞這些繃帶,是為了下次的自殘?” 寧致北抬眼,語氣堅定:“對,提前做好準備?!?/br> 游震筠臉色大變,搶過他手里的東西使勁一砸,然后拽著alpha手臂扔在床上,這才發現從胸口到肚臍下方,又多了幾道痕跡。 半個鐘后,游震筠緩緩放開他的身子,幾乎忘了正事。 “你見過我母親?!?/br> “沒錯?!睂幹卤惫麛嗷貞?,“她付違約金要我放你走?!?/br> 游震筠略微一驚,“你呢?” “我不同意?!睂幹卤背槌鲆桓鶡煼旁谧爝?,用火機點燃,“后來管理層的分公司逃稅又漏洞百出,缺口很大,一時半會拿不出錢,剛好dark說要你,價錢隨便開?!?/br> “你的違約金我能承擔,分公司債務我掏空家底都付不起,你有什么理由認為我能保你?!?/br> 游震筠默不作聲。 “合同你應該看完了,提成全部加在直播和代言上,你沒有直播任務,賺多少是你本事,如果有合作商問話,吳哥會跟你溝通?!睂幹卤闭f,“我能做的只有這些?!?/br> 游震筠瞇了瞇眼,“我母親?!?/br> “官宣后必定會過來?!睂幹卤背榱艘豢跓?,接著說,“管理層有沒有問題我不清楚,但這份合同對你來說是自由的,沒有人可以威脅?!?/br> 作為三年前欠下的補償。 屋內寂靜瞬間,游震筠搶過他手里的煙頭,吸了兩口扔進煙灰缸。 寧致北怔了怔,“什么時候學的?!?/br> “近兩年壓力大,訓練結束就抽兩根?!庇握痼扪a充說,“我沒煙癮?!?/br> 寧致北莞爾一笑,“你的自由?!?/br> “為什么自殘?!庇握痼奚袂槟?,厲聲道,“還有那10支鎮定劑?!?/br> 寧致北停頓半晌,不動聲色說:“醫生說易感期不到一個月,時不時在想,醒來是在醫院,還是在家的地板上?!?/br> 游震筠詫異地看著他,直到手里放著數十張沾滿血跡的照片。 背部至前胸,手臂上流淌著鮮血,好在沒傷到動脈,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醫院報告單全部裝訂整齊,保險受益人、車子、存款,甚至遺囑都事先立下,名字填的是容憐之。 “我需要發泄?!睂幹卤痹频L輕說,“alpha重度狂躁癥,我會對自己帶來刺激和危害,只有體內的信息素充分釋放,才能獲得滿足?!?/br> “上大學時曾想,萬一哪天不在了,提前安頓好我媽,其他的——” 游震筠捂住他的嘴,沒讓他說下去。 “別瞎想?!?/br> - 距離春季賽開始不到半個月,各支隊伍的官宣名單將在兩天內揭曉。 zeo運營一大早就公布大名單,雙野輪換,其他位置不變。 “終于到八卦的時候?!県ardy滑動鼠標,翻到各個戰隊的轉會名單,“peach去了ssr,move去了asa,封教在fad擔任主教練?!?/br> 姜瀾鯨直言道:“早晚要碰面,不如祈禱別死太慘?!?/br> “說點好話?!県ardy吐了吐舌,“賽程表在哪?” choc回道:“沒那么快,先別急?!?/br> hardy:“......” 下午訓練賽約了tvt,bo2一勝一負,輸的是第二局開龍被偷家,復盤時全隊盯著錄像沉寂許久。 寧致北指著屏幕,緩緩開口:“十五分鐘上路高地被破,serein拿完紅前去斷線,十七分鐘lan回城補完狀態去斷線,二十分鐘主宰刷新,沒人管線了?” “沒想到他們不要龍,我一心只想戰斗?!県ardy惆悵道,“下次碰面,我保證在家守著?!?/br> 狄雁頌:“沒有判斷好,想著搶龍開團?!?/br> “另外?!睂幹卤睂⒉シ艞l滑到中間,調成慢放道,“hardy大閃卡墻,卻把對面ad大招騙出,你想被夸還是挨訓?!?/br> hardy一本正經:“引蛇出洞,在serein越塔后我上去抗塔,沒有功勞也有苦勞?!?/br> “結果你助攻都沒混到,好在choc治療及時,不然白送?!庇握痼拚f,“懲罰一下,長點記性?!?/br> hardy:“......” 晚飯過后沒有訓練安排,全隊開直播水時長,最好能在比賽前將40個小時混完,不然月末不吃不喝也得播。 游震筠的開播時間未定,蝦皮tv賬號已經注冊,具體情況還在商議中。 幾輪巔峰賽結束,全服排名從八百沖到七百五,他揉著太陽xue,發現右下角有條消息彈出。 【母親:我下飛機了?!?/br> 第23章 “對峙” 從記事開始,游震筠對母親的印象微乎其微,加上見面次數少,長相和聲音沒有太多的記憶。 要說印象最深的是在小學五年級時,事先跟保姆商量晚上不在家吃飯,蹭完飯推開門,母親站在門口厲聲問為什么不回家。 他坐在地上,說起柯起銳家燒雞腿的事,母親輕輕拍著他的背,那晚走后保姆連續做了一個月雞腿,吃到吐為止,他哭著打電話說再也不敢了。 第二次回來,是因為街邊道路維修,母親的手機監控錄像中斷,飛機降落后直接到營業廳投訴,上層再三道歉,直到通上網絡。 從那時起,他才知道客廳、房間和廚房,無處不在的攝像頭,衛生間也不例外。 青春叛逆期是從初中開始,前兩年和同學放學就跑網吧,三天兩頭都沒回家,母親在外忙工作,管他的時間越來越少,直到分化后見面,母親那句“你不像我”,不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