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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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欲之后的第二天,仲江的腰腿酸痛無比,她和賀覺珩說像是運動過渡的肌rou拉傷。 “需要我幫你按按嗎?” 仲江拒絕了,“你的信譽分最近在我這里跌倒了谷底?!?/br> 賀覺珩不背這個鍋,他說:“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 “我覺得我應該算是受害者?!敝俳f著打開試衣間的門,挑選著今天出門約會要穿的衣服。 前些天她忽地下單了一大堆情侶服裝,管家幫她收快遞收到手軟,其中風格從日系校園到機能風,各種類型應有盡有,看得人眼花繚亂。 “你覺得穿哪套出去比較好?” 賀覺珩選了套常規的加絨衛衣,“這個季節穿這個剛好,今天有太陽,不會很冷?!?/br> 昨夜一場大雨過后,天空似水洗過一般的明凈,空氣中有草木蒸騰的淡淡青草香,走出家門的那一刻,連毛孔都覺得舒展。 賀覺珩的駕照還沒考完,盡管他十四五歲的時候方向盤都摸熟了,盤山公路開了一圈又一圈,現在跟仲江一起出門還是要坐她家司機開的車。 “有看中的車嗎?我買給你?!贝笮〗銦o所謂地開口講道。 司機在后視鏡覷著賀覺珩的眼神像極了在看男狐貍精。 賀覺珩體會到了當小白臉的爽感,他牽過仲江的手,在她手指落下一吻,“謝謝大小姐?!?/br> 約會的地方是每個情侶約會必去攻略里都會寫的游樂場,仲江十年前上小學看的雜志側欄里寫著在摩天輪升至最頂點的時候接吻可以一輩子在一起,十年后的平臺上搜到的約會指南依舊這么寫著。 但中途路過一處設計獨特的尖角樓房時,賀覺珩開口道:“我以前來過這里?!?/br> 仲江抬頭,“然后?” “我記得那里有一個私人礦石展覽館,以前去過,但沒來得及看完,你想不想和我一起過去看看?” 面對賀覺珩的邀請,仲江勉強做出了掙扎,“還在開放期內嗎?” 賀覺珩拿起手機,讓她看預約頁面,“正在開放中?!?/br> 仲江放棄了掙扎,讓司機掉頭。 賀覺珩所說的展覽館在一個藝術園區內,里面全是畫廊和個人陳列館。 車停在園區門口,兩個人步行下車往里走去。 仲江帶了相機,她跟在賀覺珩后面,似漫無目的地拍攝著。 鏡頭里的人突然回身,賀覺珩看著半張臉掩藏在攝像頭后的仲江,不自覺對她揚起嘴角。 仲江條件反射地按下快門,拍好后她看了一眼預覽,快步走了過去讓賀覺珩看,“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看?” 她在攝影上頗有天賦,構圖和光線都恰到好處,賀覺珩看著,冷不丁想起來自己之前上攝影選修課的時候,聽老師說的那句“攝影師對模特的感情,是能從照片中看出來的”,他想,確實如此。 濃烈的、毫不掩飾的愛。 展覽館的絕大多數藏品都不算貴重,里面人也少得可憐,不少展品甚至大大咧咧地放在臺子上,連個玻璃罩子都沒有。 仲江習慣性地舉起相機拍攝,微距鏡頭下,那些進行過簡單打磨的螢石美得不可思議。 “好漂亮?!?/br> 鏡頭停在一塊兒簡單打磨拋光過后的青金石上,半裸露半隱沒在巖石中的晶體,在燈光與微距攝像頭下熠熠生輝。 賀覺珩站在背光的地方,眼睛隨意地往那塊青金石上瞥去,隨后又看向仲江,等待她把后半段話說完。 “原石和打磨過嵌在首飾上的寶石相比……”仲江思考著詞匯,評價道:“更粗獷,自然?!?/br> 賀覺珩說:“加工過的,沒有那么自然?!?/br> 仲江訝異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轉過臉找了塊兒只切開一層表皮的翡翠,對賀覺珩說:“純粹的只有土灰色的石頭?!?/br> 賀覺珩一時失語,他沉默了約有三四秒鐘,問仲江要不要買一塊兒回去。 仲江望著賀覺珩淺色的眼瞳,指腹抵在相機上,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家里有很多?!?/br> 賀覺珩露出遺憾的神色。 仲江靠近他,“這么想送我東西?” 賀覺珩說:“約會不總是要送些禮物嗎?” 他總是感到對眼前人心懷愧疚,不僅僅是仲江幼時受到的傷害,還有他并不能與她匹敵的愛。 仲江很高興,她對賀覺珩道:“有一個非賣品我很喜歡?!?/br> 那是一塊兒暗紅的碧璽,純粹剔透的暗紅色,形狀似一顆心臟。設計者在它表面纏繞了許多粗細不一的線,猶如心臟上外凸的血管,也像極了一張緊密的網。 賀覺珩問:“你知道它為什么是非賣品嗎?” 仲江意識到了什么。 十幾分鐘后,展館的負責人打開了防護罩,取出那顆寶石心臟,交給賀覺珩,“您總算過來拿了,拍下后一直放在我們這邊,我們都以為您忘了?!?/br> “當時沒有想好要送誰?!?/br> 負責人了然地看著他身邊的仲江,笑呵呵地夸贊說兩位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賀覺珩把心臟放到仲江手中,“給你的禮物?!?/br> 沾染著他體溫的寶石留存有微弱的熱度,滲透到仲江的掌心,她著迷地看著那纏繞在心臟的金屬絲線,想愛確實就是這種玩意兒,給予心臟最基礎的供血,也像是密網束縛在心上。 手中驀然一空。 賀覺珩伸手在仲江眼前晃了晃,“就算不看我,也要多看看路吧?” 仲江牽住他的手說:“你拉著我,我就不用看路了?!?/br> 賀覺珩握住了仲江的手。 到游樂場時已經有些晚了,仲江拉著賀覺珩玩過山車和跳樓機,全程尖叫到嗓子都啞了。 下來后賀覺珩扶著她,“腿都軟了還玩???” “來都來了,而且以前沒人陪我過來玩?!敝俳瞬税a大,拉著賀覺珩說:“我還想玩?!?/br> 兩個人坐上了海盜船,再下來時仲江徹底不行了,坐在椅子上臉色發白。 賀覺珩幫她揉著太陽xue,“高空項目再玩一個摩天輪就不玩了,好嗎?” 仲江可憐兮兮地點頭。 一百多米高的摩天輪升到最頂端時能俯瞰整個游樂場,但仲江無暇分心去看。 她坐在賀覺珩的腿上,和他接吻。 從摩天輪上下來后賀覺珩買了兩個水蜜桃的甜筒,嘗試用甜筒壓下臉上的熱度,仲江手里拉著氣球,在春日的櫻花下笑容明媚。 粉白的櫻花被風卷著落在仲江的頭發上,賀覺珩撿走了那朵櫻花,放在口袋。 游樂場晚上有花車表演,兩個沒看攻略的人看到人潮涌動才知道還有這么一回事,等到到了地方,身前已經站有四五圈人了。 仲江努力踮著腳尖,但最多只能看到花車上演員蹁躚的裙擺,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退堂鼓打響,“我們走吧,以后有機會再來,而且也不是沒再別的地方看過?!?/br> 賀覺珩說:“我可以抱你起來?!?/br> 仲江下意識拒絕,卻聽到他說:“就算下次還有可能再來,以前也在別的地方看過更精彩的,但今天還是沒有看到,不是嗎?” 氦氣球隨風悠悠晃著,仲江朝賀覺珩伸出了手摟住他的脖子,下一秒,一雙有力的手托住她的大腿,將她舉起。 仲江坐在賀覺珩的手臂上,小腿懸空,她看到了花車的全貌和旋轉舞蹈的演員,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煙火在游樂場的上方綻放,城市看不見星星的夜晚,煙花四散垂落,絢麗如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