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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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們都不會因為我……” “真的。不用擔心,好好珍惜你的生活,更坦蕩一些吧?!彼_滿摘下兜帽,露出面容。 她臉上帶著慈愛的深情,這與她年輕的容貌有些格格不入。 “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么多?”寧知非問。 薩滿說:“因為我是契丹人的薩滿,我平等地愛著所有身上流著契丹血脈的孩子,我希望你們都能堅定地迎接未來的一切?!?/br> 寧知非走出帳子,仍有些恍惚,他還在反復咀嚼著薩滿的話。 他擔心的一切,令他窒息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似乎得到了允諾,卻依然不安。 他不敢冒任何風險,可他忍不住想起燕淮一次次期待后失望地望著他的神情。 總要有所改變了,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過去……他愛重侯爺,心甘情愿畢生跪服在他的腳邊,仰視他,聽命于他,永遠做他的爪牙、狼犬。 可如果侯爺真的希望他能站在他的身邊……他努努力,或許并不是做不到的。 只是,他可以接受自己成為侯爺的夫人,把身上的擔子和風險分給燕淮,卻不能讓自己的骨rou也背負起父輩的夢魘。 或許腹中的孩子已無法避免,但至少阿雙……至少不會有人知道阿雙的身世,他還能護住阿雙。 還有阿姊……阿姊尚且生死不明,雖然師父說過,只要自己本本分分,阿姊就什么事都不會有,可幾十年過去,寧知非從來也沒有見過她。 他想,師父或許一直在欺騙自己,或許阿姊已經不在了,否則為什么不來見他? “知非,怎么了?你們在里面說了什么?”燕淮已經迎了上來,見寧知非出了帳子不說話,心里擔憂,便迎了上來。 “沒什么,侯爺。咱們繼續啟程吧,我想快些回去,見到阿雙……” “好?!毖嗷醋プ幹堑氖?,“咱們快些回去,阿雙肯定也想我們了?!?/br> 在集市上逛了不過幾個時辰,燕淮便疲倦了許多,干糧也沒吃下去多少,就困倦地睡了過去。 寧知非讓燕淮枕在自己膝上,細細思索著這些天來燕淮的不對勁。 在薩滿帳中的時候,燕淮朝薩滿問的問題,就足夠驗證這些天來,寧知非苦苦找不到證據的疑惑。 如果燕淮的身體當真無礙,怎么會見到薩滿后開口便問解藥的事? 于是燕淮醒來后,就聽見了這么一句話:“侯爺如今與我倒是生疏了許多?!?/br> 燕淮覺得寧知非似乎哪里跟往日不一樣,但一時間講不出,而且也確實被他突然的質問嚇了一跳。 “咳咳……知非,你這是哪里的話?”燕淮心里著急,一開口便咳得很厲害,寧知非更加篤信燕淮的身體確實不像他說得那樣無礙。 燕淮掩唇咳了數聲,忽然一僵,遲遲沒有將捂在唇上的手拿開。 寧知非心中涌起寒意,握住燕淮的手腕,質問道:“侯爺,你到底瞞了我什么?有什么話,如今連我也告訴不得?!?/br> “無事……” 寧知非手上力氣加重,將燕淮的捂住口鼻的手扯了下來,掌心里赫然又是一灘黑血,猙獰得,像是無天日的深淵里滲出的一抹。 寧知非的心也仿佛被撕開了一樣,淌出濃黑的血液。 “你是不是,非要等到,等到……撐不下去的時候,才肯跟我說實話?”寧知非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燕淮這些天反復吐血,身體也一直虛弱沒有起色,根本不是無礙的樣子。 燕淮最怕寧知非哭,顧不上擦干手心的血,急切地說:“我就是怕你擔心才沒說……你現在身體也不好,你別急,萬一動了胎氣肚子疼,這荒郊野外的讓我怎么辦?” “不管怎么樣,有事咱們一起擔著,獨獨瞞我一個算什么?”寧知非也真怕因為自己小主子出什么事,情緒穩定了許多,掏出帕子細細為燕淮擦干了掌心的血跡,等著他開口。 燕淮見實在瞞不下去,便老實開口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汴梁的時候,韋逸找了具尸體冒充你,當時我一口氣沒上來,太醫說是氣血逆轉,之前的余毒,有一點……入了心脈?!?/br> 寧知非瞪大了雙眼。 即便他沒學過醫術,也知道毒入心脈意味著什么,根本不是燕淮說得這么輕巧的事。 “別急別急,真不是什么大事。我身上的余毒并不多,這毒原本也不是什么烈性毒藥,不過是會讓我虛弱一些罷了?!?/br> 寧知非盯著燕淮:“侯爺,你還騙我?!闭f罷便要起身。 燕淮將人拉住,問道:“你要做什么?” 寧知非說:“你既不說,我便問羅岱,羅岱不說,我便回汴梁問給你看診的太醫,總有人會告訴我?!?/br> “好,我說?!毖嗷礋o力道,“但你一定要挺住,我實在不是想瞞你,只是怕你著急,傷了身子?!?/br> 燕淮越這樣說,寧知非心中糟糕的預感也就越發強烈。 他感覺腹中胎兒鬧騰起來,于是手掌按向肚子,不著痕跡地安撫著它。 “侯爺你說吧?!?/br> “這毒真是不太兇險的,只是有一些入了心脈,所以才除不盡。太醫說,只要找到解藥,我就什么事都沒有?!?/br> “若是找不到解藥呢?” “大概還能熬兩三年……”燕淮住了嘴,因為看見寧知非眸子上染了血色,“知非,你千萬別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才真的要了我的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