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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九蠻不講理慣了,任東雅家里雖然也不愁吃不愁穿,可跟常月明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任東雅在宣九那受了侮辱,哭著跑開了。 宣九呢,也一直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直到,常月明打電話提及此事…… 宣九忙沖著常月明解釋:“月明啊,你可別誤會。那任東雅是一直喜歡我們家九揚來著,從小的時候就很喜歡??墒俏覀兗揖艙P,可從來都沒正眼看過她。那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非說自己懷孕了,這事還指不定是真是假呢?!?/br> 常月明咬牙道:“是真的,我找醫院的人確認過了?!?/br> 宣九愣怔片刻兒,急忙反駁:“那也不能確定是我們傅九揚的???你跟九揚確認過了沒?好孩子,你可不能直接蓋棺定論,就這么冤枉九揚,你得聽他解釋啊?!?/br> 常月明這會兒已經到了傅九揚的酒店門口,她按了門鈴之后,便道:“我已經到了,我等著他給我解釋?!?/br> 說完,常月明直接掛斷了宣九的電話。 宣九在電話那頭蹙眉:“這孩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br> 嘴上雖然吐槽,可她如今,只能牢牢拽著常月明這顆大樹了。 想到這里,宣九看了一眼烏漆墨黑的家,點了一份炸醬面,先把晚飯將就吃了。 這附近的外賣,也很難吃。炸醬面一點rou丁都不舍得放。 宣九有點想念老宅的保姆們做的飯,只是現下,她怕是一口都吃不著了。 越想到這,她便越氣。 宣九拿出手機,給傅盛打電話,還是不在服務區。 宣九無奈,只好給傅盛發了消息:“你家老爺子,不是說還有一成的股份分給你嘛?我現在吃不好睡不著,你趕緊麻溜給我回家?!?/br> 發完消息之后,宣九更加氣憤了:“這死鬼,是不是死在外面了?” 宣九給宿子恒打了電話,本欲讓宿子恒幫忙查查傅盛的消息,誰知道,宿子恒的語氣非常冷淡:“阿姨,你們家的事,不歸我管?!?/br> 宣九聲調徒然拔高:“小宿,旁人是墻頭草,可你是九揚的好兄弟,你不能這么沒良心啊?!?/br> 宿子恒一想到華晚和葉暉都住在一起了,他整個人都有些煩躁,面對宣九的時候,他更是沒好氣道:“我一路扶持他,我怎么就沒良心了?再說了,你們家的破事,給我打什么電話?請你以后不要再聯系我了,我工作也很忙好嗎?” 宣九氣急:“你這孩子,你忘了我們家九揚當初是如何扶你到嘉宏總經理這位置上的?我告訴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家九揚是傅家的獨苗,等他東山再起,我看你……” 宣九的話還沒說完,宿子恒便直接掛斷了。 宣九氣得直罵。 現在,秦特助的電話也打不通,傅九揚也不接她電話,傅盛也是沒有了蹤跡。從前那些交往的富太太,一個個都躲著她。 如今,她倒成了臭蟲,爛在角落里,無人搭理。 除了常月明還肯跟她偶爾聯絡之外,她已經沒有任何人陪著了。 不知為什么,宣九忽然想起了華晚那個丫頭。 她起初認識華晚的時候,便如現在這般落魄。 她穿著一身廉價的衣服,而華晚卻穿著光鮮,氣質優雅。 可華晚從沒嫌棄過她,第一次見面,便主動挽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拉進了傅家老宅。 宣九眼眶微熱,她對外人說不后悔,只是嘴硬而已。 一想到失去華晚,她被連夜趕出老宅,傅九揚也被趕出嘉宏的時候,她便懊惱的想哭。 只是,她和華晚都鬧成那個樣子了,如今怕是再也不能回頭了。 -- 傅九揚給常月明開門的時候,手里還拎著一瓶酒。 他喝得滿臉通紅,整個人非常頹敗。 常月明看到他之后,便擰了擰眉:“傅九揚,這么點挫折就把你打倒了?你mama說得對,你始終是傅振華的親孫子,他只是給你點教訓,不至于將你們全家打進泥里?!?/br> 傅九揚輕哼了一聲,白了常月明一眼,道:“你懂什么?爺爺根本就不喜歡我。從一開始,他便選定了華晚為繼承人。之所以讓我管理嘉宏集團,不過是因為我是華晚的未婚夫。如今我和華晚分手了,自然什么都沒有了?!?/br> 常月明相信傅振華很寵愛華晚,不過她不信,傅振華對這么對自己的親孫子。 她認為,傅振華頂多是不喜歡宣九,遷怒到傅九揚身上罷了。 早晚,嘉宏還是有傅九揚的一席之地的。 不過,常月明并不在意這些。她在意的,只有傅九揚這個人。 她搶過了傅九揚手中的酒瓶子,抬起他的臉,逼他看著自己,一字一字問:“任東雅懷孕了,孩子是你的嗎?” 傅九揚的臉,頓時頹了下去。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冷嗤一聲:“那個不要臉的賤人,都找到你了?” 傅九揚不像宣九,動輒喜歡罵人。他對任東雅口出惡言,可見已經恨到了極致。 常月明的心,漸漸安穩了一些。 “我是聽我表哥說的,他說你私生活不檢點。我不信?!?/br> 她只是不信,她能輸給任東雅那個丫頭。 若是華晚,她還能勉強承認自己的顏值不如她??扇螙|雅,無論是身高長相還是氣質,哪一樣比得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