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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蠟燭的光微弱地在飄,堪堪將房間照了亮,讓安兒稍微緩了心神。她下意識就往床榻邊快步走去,當目光掃到昏過去的葉結蔓時,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口中已經沖出話來:少夫人! 安兒的手觸到葉結蔓的臉頰,只覺得觸手冰涼,對方秀麗的眉頭緊緊皺著,蒼白著臉沒有動靜。安兒臉色一變,想起舒jiejie的囑咐,顧不得其他,抬腳就去找三少爺。 給我滾! 雖是深夜,一間屋子里卻傳出嚴厲的斥責聲,緊接著就有瓷器摔破的聲音。 夫人息怒。幾個丫鬟戰戰兢兢地俯□去。她們第一次見到夫人這般失態,一時都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紀夫人的眸色深邃,臉色氣得發白。她昏了許久,夜間才醒來,結果就從貼身侍女口中得知了發生的事,臉色頓時變得極差。不管是誰干的,擺明著就是沖著自己而來,若非發現及時,自己怕是就要葬身火海。念及此,她怎能不恨?偌大一個紀府,竟然輕易就讓人縱火燒了主宅。 正發怒間,門口傳來腳步,隨即響起紀老爺沉穩的聲音:你們先下去罷。 是,老爺。幾個丫鬟如果獲了大赦,紛紛退了出去。 紀夫人抬頭望向紀老爺,眼底還有未褪去的怒火,只是礙于身份沒有發作,強自壓了下去。 身體好些了嗎?紀老爺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話語平靜,伸手遞給床榻上的紀夫人,并沒有提及白日的事情。 發生了這么多事,哪里能好?紀夫人伸手接過水杯,雖然這么說,話語已經軟下來,不比方才訓斥丫鬟,而是帶了些埋怨,等明日紀家的事估計就傳遍蘇州城,怕是要讓人笑話了。 紀老爺知道這些難以避免,沒有多說,只道:讓他們去,過段日子便好了。這幾日,你自己保重身體。 可是這件事總得有個交代,紀夫人皺了皺眉,不然我堂堂紀家夫人,謠言傳成這樣,在下人面前如何立足? 話落,紀夫人便見紀老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眼底神色深邃,望得她心底莫名一驚。不過很快,那略帶壓力的目光就消了去:這件事我已經派紀伯去查了,看看是誰在暗中搞鬼。 對,一定要找出來,不能輕饒。紀夫人深信是有人故意在搞鬼,眸中帶有恨意,只是不知對方用意是什么,又為何偏偏尋了我作對?說著,她眼角余光掃了紀老爺一眼,見他神色不變,臉上露出哀嘆的表情,舞兒的死,我已經很難過了。對方竟然利用舞兒對付我,不知是何居心? 紀世南的動作一頓,沉吟片刻,才緩緩道:此事我會給你個交代。 老爺,紀夫人的手撫上紀世南的手臂,身子柔柔地依過去,不瞞你說,我總覺得此事應是自己人搞的鬼。墻上的字跡,也像極了舞兒,肯定是親近的人故意臨摹。 紀世南的目光掃過去,落在紀夫人臉上。后者神色楚楚,又似含著一絲苦澀。 你覺得是誰? 紀夫人抿了抿唇,看起來有些難言的晦澀。 有什么想法,說出來就是了。紀世南看出對方的欲言又止,伸手幫紀夫人拉了拉被褥,看起來十分隨意。 紀夫人頓了頓,最終還是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聰明地止住了話,反而撿了其他道:聽說寧護衛白日剛被你帶走了?她知道有些事,只需要提一提就夠了。她要做的,只需要點燃火苗。如今自己雖然境況糟糕,但加以利用,倒也并非沒有轉圜的余地?,F在不管這些事是誰做的,她只要一口咬定是兇手就行了。而這兇手紀夫人的唇角細微地勾了勾。 顯然想到了什么,紀世南并沒有追問下去,而是頷首應了,并不奇怪對方知曉。 那,可有問出什么?紀夫人臉上露出擔憂,明日就是舞兒下葬的日子了,這尸體的事話至一半,她余光瞥見紀世南的臉色沉了沉,心里清楚怕是還沒收獲,嘆了口氣,都找過了嗎? 恩。紀世南低聲道,紀伯已經帶人將整個紀府都翻了遍,連賓客那里也沒有例外,尸體好像憑空在靈堂消失了一般。他皺了皺眉,當時靈堂外面那么多人看守,又馬上封了紀府,不可能將尸體帶出去才是。至于寧心 紀世南沒有繼續說下去,眉間隱隱有些怒意。紀夫人心里忖度怕是依寧心的性格就算是死都套不出什么話來,她想了想,問道:確定是她做的嗎?會不會另有其人? 這點寧心還瞞不過我,十有□□是她做的。 可是為什么她要這樣做? 聞言,紀老爺抬眸望向紀夫人,搖晃的燭光投在他的臉上,晃出一片陰影:可能是不想讓舞兒就這么死得不明不白。 紀夫人心里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反而露出驚訝:什么意思?莫非舞兒的死有蹊蹺?頓了頓,紀夫人的眼底劃過一絲光芒,已經又開口道,難怪舞兒一向心思細膩,當時初聽到她溺水而亡雖覺悲痛,但回過神來細細一想又覺得奇怪。說著,她的臉色變了變,可是如今寧護衛還在昏迷,又到底是誰針對我布下那些局?難道是紀夫人的話突然小下去,神色有瞬間的驚詫,兇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