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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結蔓咬了咬嘴唇,目光流露出些許失望。 這陣子盡量與寧心別走太近,不然就讓她來找你。她武功好,不容易被人發現。紀西舞在床榻上坐下來,隨即瞇了瞇眼,露出一絲危險,嚇唬么?我倒還真不信,他們會敢在這節骨眼上碰裴家的人。 葉結蔓沒有說什么,只是望著紀西舞精致側臉,黑暗中那目光鋒利如刀,令人一時不敢與之對視。待對方轉過頭來時,卻已恢復如常。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紅眸也顯得柔和許多。只聽紀西舞低聲道:這陣子辛苦你了。 葉結蔓見紀西舞這般,頗有些赧然,搖了搖頭,似是自語:無事,這些我也早有心理準備。倒是你,這趟去可有什么收獲? 紀西舞在床榻變坐下來,微涼的衣衫擦過葉結蔓的手指,隨即冷然的聲音在暗中響起:雖然沒發覺他行為有什么端倪,但從他的臥室還是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 什么?葉結蔓眼睛一亮。 只見紀西舞從懷里摸出一張紙,葉結蔓好奇地接過來。紙張觸手滑膩,質感厚實,摸起來十分舒服。由于房間光線寥寥,葉結蔓看不到紙上字跡。正疑惑間,紀西舞已經開口了:你聞一聞紙張,看是否有甚特別。 葉結蔓依言湊近紙張,在極淡的油墨中竟依稀嗅得一抹胭脂香。她抬頭望向紀西舞,不太明白這其中深意。 紀西舞對上葉結蔓視線,紅眸微深:這紙堪比洛陽之紙,且邊有暗紋,是紀家自己的紙張印記,專門用來撰寫書信。聽到對方解釋,葉結蔓下意識伸出手指去摸,果然在紙邊摸到幾處凸起,若不細察極容易忽視。沉思間,耳邊紀西舞接著說了下去,紙是新紙,而胭脂香未褪,可見是有人剛給紀世南的,應是常置放于女子居室。我之前與你說過,我唯一的三姐早已與紀家脫離關系,上頭都是幾個哥哥,那么,如今紀家直系女眷有這紙的只有一個。 葉結蔓驚訝地嘴微微張了大,腦海里很快浮現出一張優雅從容的面容:你的意思是紀夫人? 紀西舞贊賞的目光飄過來,略一頷首:為了驗證猜想,我專門去察看了她梳妝臺上的胭脂水粉,果然找到了同樣香氣的胭脂。但古怪的是,紙上面的字跡卻不是她的,甚至也不是我那幾個哥哥的。此乃疑點之一。 可是有人用紀夫人手頭的紙寫信給紀老爺?葉結蔓說著,重新低頭掃了眼手中的紙,無奈夜色太暗實在瞧不清楚,只得作罷,抬頭問紀西舞,上面寫著什么?你方才說的其他疑點,可是與內容有關? 沒錯,疑點之二就是上面寫著的話。紀西舞點頭應了,伸手取過信紙,紅眸晶亮,掠過紙上痕跡,信上是安慰紀世南關于我去世的事,乍眼看下來再正常不過。但其中有一段卻有些耐人尋味。對方這樣寫,斯人已逝,后事皆平,還望節哀,顧重身體為上。彼時君所托之事吾也心中有數,只是一言難以盡之。唯念橋邊紫荊花期已近,知君喜愛,若能有機會與君共賞,長話昔時,實在美哉。 葉結蔓聽下來只覺稀疏平常的寒暄,不解地抬頭,見紀西舞目光灼灼,唇邊一抹似有若無的嘲諷笑意:別人可能不清楚,我卻如何不知?紀世南從不喜花,怎么可能關心花期這種東西?信中對方始終一副熟人口吻,最后卻忽然提到這個,就難免令人生疑了。 葉結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也是。這么說,這段話另有玄機?她一語言罷,瞥見紀西舞神色深沉,又在心底咀嚼了遍字句,隨即反應過來,驚訝道:莫非只是對方想見紀世南才故意這么說? 聞言,紀西舞點點頭,將紙張緩緩疊好收入懷中,低頭沉吟道:紙既是紀夫人那的,難道這人和她認識?可是為何又要寫這么隱秘的信給紀世南暗示相見?難道是紀世南故意安排在她那里想到這,紀西舞手上動作一頓,忽斂眉沉了臉色,喃喃自語,橋邊紫藤,莫不是指藤橋? 雖只聞得意味不明的一句,但葉結蔓也猜到了紀西舞后半句的意思,想來是懷疑寫信的人紀世南暗中安排在他夫人身邊的。這聽起來令人不敢置信,但細想紀家特殊情況,倒也不失為一種猜測。只是聽紀西舞提到藤橋,葉結蔓初來乍到并不熟悉,反問道:藤橋? 是城南一處地方。紀西舞皺起眉頭,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若當真暗中約在藤橋,這昔時就是兩人以前約見的老時辰才對 話落,紀西舞已經似想到了什么,抬起頭來,露出明了的神色。 你可是猜到何時了? 紀西舞只是望了葉結蔓一眼,算是默認了,應道:他這幾年來的行蹤我也算了解大半,應該不會有差,等時候到了再去驗證不遲。 葉結蔓見紀西舞恢復了胸有成足的模樣,松了口氣。而紀西舞已經隨之上了塌,口中道:你今晚受了傷,務必好好休息。 嗯。葉結蔓點頭,見紀西舞合衣準備躺下,腦海里閃過之前在拐角處偷聽到的對話,嘴唇動了動,有些欲言又止。方靠上塌的紀西舞眼尖地瞥見,低聲道: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