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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紀家經營茶葉,裴家經營胭脂水粉,兩不影響,不是應該沒有什么利益上的沖突才對嗎? 裴堯遠卻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蘇州本就盛產茶葉,如今紀家一家獨大,可以說是塊誘人的肥rou,誰都想嘗一口。無奈紀世南是個精明的主,大家都占不到什么便宜。但他年事已高,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覬覦的人自然多了。何況既然都在蘇州城做生意,難免有些利益沖突。說著,裴堯遠嘆了口氣,你也算是裴家人,告知你也無妨。不瞞你說,不管是裴家還是許家,其實都一直被紀家壓著。比如前幾年,紀世南就開始著手擴展紀家的生意,曾憑借手中雄厚財力搶了裴家原本意欲買下的好地段,建起了酒樓,生意十分火熱。類似的事情發生過幾次,一般大家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吞,也奈何不了紀家。 原來如此,葉結蔓抿了抿唇,對商場上的明爭暗斗有了新的認識。她神色浮現些許沉思,那你知道裴家有誰關系和紀小姐比較親近嗎? 和紀西舞嗎?裴堯遠重復了一遍,想了會,隨即朝葉結蔓搖了搖頭,好像沒有聽說過,基本上不過是商場上的客套交情。一般來說,商人之間女眷私下關系會稍微好些,不過紀西舞總給我一種唔,看似親和有禮,但又帶著莫名疏離的感覺。我也沒聽說她與哪家小姐特別親近,二姐還曾說過覺得紀西舞這人看不透。許是因為太過完美罷,反而令人覺得不真實罷。 葉結蔓點點頭算是應了,心里愈發疑惑那封信究竟是誰寫的。寧心說是紀老爺交代給紀西舞的事,難道與兩家的商事有關? 正沉吟間,葉結蔓的院落已經近在眼前。裴堯遠停住了腳步,告辭道:你進去罷,好好休息。若有事就過來找我。 言罷,正欲轉身,卻被葉結蔓止了住。 三哥可有時間進來小坐片刻?葉結蔓抬頭直視裴堯遠,眼底滑過一抹決意,開了口道,結蔓還有些事想問一問。 裴堯遠聞言有些驚訝,略一沉吟,并沒有拒絕,隨著葉結蔓邁進了院子。 舒兒,能否幫我去弄些筆墨來?我有用。 吩咐完舒兒,葉結蔓帶著裴堯遠進了房間,示意他坐下,倒了杯茶遞過去:三哥稍等片刻,先喝口水罷。 裴堯遠雖覺奇怪,但還是耐心地坐下來,低頭抿了一口茶,抬頭環顧了葉結蔓的房間一眼,正欲說話,忽覺脖頸后一陣陰風,凍得他打了個寒顫,忍不住縮了縮頭。 正望著裴堯遠的葉結蔓瞳孔一緊,便見一抹白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裴堯遠的身后。葉結蔓深吸口氣,一眼不眨地望著紀西舞,后者紅眸幽深,視線掃過來,帶著探究之意。 怎么了?裴堯遠抬頭瞥見葉結蔓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后,疑惑地回頭張望,視線卻穿透紀西舞的社團你,入目皆是一片虛空。沒發現異常的他又回過頭,見葉結蔓已經重新望向自己,狀如無事地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 裴堯遠心底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并未發現異常,也沒放在心上,只開了口道:不過你叫我進來,是想問我什么? 等紙筆來了,我再問罷。葉結蔓說著,余光瞥過紀西舞,見對方一臉深思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知道紀西舞可能已經猜到了自己要做什么,只是臉色平靜看不出一點心思,也沒有說話,更沒阻止的意圖。葉結蔓摸不準紀西舞在想什么,索性不再去想,只在心里暗暗下了決定。 沒等多久,舒兒和安兒兩人就拿著紙筆回了來。葉結蔓移開了視線,接過紙筆放在了桌上,攤開了手里的紙,在裴堯遠疑惑的神色里磨了墨,片刻后提筆停頓了會,眼底有回憶的神色,隨即落下筆去。 潔白的白紙,很快出現一個裴字。那筆劃勾橫瘦長,氣勢略帶凌厲。 待寫完,葉結蔓見差不多與之前信封上瞥見的有個七分形似,才抬頭望向裴堯遠道:三哥,你可認得這類似的字跡? 不等裴堯遠說話,一旁的安兒端詳了幾眼,忽然驚訝道:咦?這怎么有點像是少爺的字? 聽到安兒話語的剎那,葉結蔓執筆的手頓時一顫,猛地抬頭望向安兒,手中筆尖濃墨頓時灑下來,在白紙上泅出大片的墨花,她也顧不上,只失聲道:少爺?你是說裴堯旭? 唔對啊,真的有點像。說著,安兒轉頭望向舒兒,舒jiejie,是不是啊? 舒兒低垂著目光一直打量著紙上的字,聽安兒問起,才抬頭望了她一眼,隨即視線落在座位上的裴堯遠身上。葉結蔓見到舒兒沒有反駁,心中異樣更甚,也下意識去望已經抬起頭來的裴堯遠。只見對方眉間神色驚訝,在她震驚的神色里點了點頭:的確與四弟的有些像,不過你為什么問起這個? 見裴堯遠附和了安兒的話,葉結蔓臉色一白,忽覺得呼吸有些滯澀。她并未回答裴堯遠的話,而是僵硬地轉過頭,對上了裴堯遠身后紀西舞的深邃目光,眼底神色一時翻涌如濤。 為什么會是裴堯旭寄來的信? 身后,紀西舞紅眸似晃動著光,直直地望著臉色蒼白的葉結蔓,在對方不敢置信的目光里,唇角忽然微微往上揚了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