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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兒急忙忙地從外面進來,隨手將門掩上,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李芝樹看了覺得奇怪,問他怎么了? 我們跑吧!三兒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但是看他臉色蒼白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好生生的跑什么?這月的工錢不要了?李芝樹為了寬慰他的心思,開玩笑說道。 那一個月的工錢重要,還是小命重要!看李芝樹這幅全然不當一回事兒的樣子,三兒更著急了。 官府要抓人了? 抓人?李芝樹面色如常,不慌不忙地擦干凈眼前的桌子:跟我們這種良民有什么關系?我們又沒做什么什么虧心事! 有人看見了。。。。。這是三兒掏空了所有的口袋換來的消息。 看見什么了? 有人看見是誰打死那個鹽商的了? 你說些什么癡話?我怎么都聽不明白。 你別裝糊涂了? 我看見你那天晚上出去了。。。。。。 所以呢? 都這個時候,李芝樹還不跟他說實話,三兒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我們跑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門,砰砰砰地,像催命符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本準備開一本甜甜的現代文,有感興趣的嗎? 感興趣的話,留一下言,我爭取星期二之前就把文案給整出來。 ☆、歸鄉 跑,我們又能往哪里跑呢?李芝樹臉上一閃而過的呆愣表情,看見三兒慌張的臉,他有些手足無措。 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還在不停地響著,三兒緊張地看著李芝樹,像是一只等待著人下令的獵犬一樣,只等他一聲令下,便如同脫了弦的弓箭一般,向著那沒有目的地的前方奔跑。 去開門吧!李芝樹卻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揮了揮手,一副喪失了希望的樣子。 三兒還想著再爭辯些什么,卻被他看過來的目光給制住了多余的動作與言語,他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那扇門,心中有一面鼓急促地敲打著,聲音越敲越急促,好像下一秒鐘那面鼓就要破了一樣。 你們兄弟兩在家呀!我一直敲門都不見你們出來應聲,還以為里面沒人呢!門外的人卻并不是兇神惡煞的衙役,而是笑意盈盈的鄰居。 心中的那面鼓一下子收斂起來,三兒長長地松口氣,面上好不容易憋出來個笑臉:大娘,我跟哥剛才在哪里嘮嗑呢!沒聽見,這不一聽見就來給您開門了嗎? 我就想著你們兄弟兩不是那個不知禮的人,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哥兩上次那件事考慮的怎么樣了? 上次那件事三兒扭過頭去看李芝樹,李芝樹卻是讓把人給請了進來。 我們兄弟兩恐怕是要返鄉了,..后面的話三兒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耳朵里,他的耳朵里面只是不停地回蕩著兩個字,返鄉。 李芝樹主意定得快,事也干得利索,沒多久就收拾好家伙事兒,一副明天就要走的樣子,反而讓三兒有些措手不及。 大哥,咱們真的要返鄉啊?到了要走的時候,三兒反而又瑟縮起來,總是不如李芝樹看起來灑脫。 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嗎? 我是想回家。。??墒?.那還是我的家嗎? 想回去就回去吧!我送你回青州。 那你呢? 我?李芝樹歪了歪頭,像個天真爛漫從未經過任何傷害的孩童一樣的說道:天下之大,我哪里都去得。 說不定在某個街角轉彎的地方,還會遇到那個癡癡望著他的姑娘呢! 我是掉了收藏很傷心的分割線 王玉娘的死,如同是扔到平靜池塘內的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時間在王府之中掀起了不小的風浪,首當其沖受到了沖擊的便是魏婉娘。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當天,她就病倒了,緊閉著雙眼不肯醒來,到如今已經過去整整兩天了,沒有這個主持中饋的當家人,府中一下子就亂了套,大家都好像是沒頭的蒼蠅一樣的胡亂轉。 魏婉娘暈了多久,玲瓏就在她床前守了多久,連上廁所都不敢去,只是害怕自己離開一小會兒的功夫,她就會像被剪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風卷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夫人。玲瓏看著躺在床上的魏婉娘,她臉色蒼白,嘴唇因為干燥起了一層的白皮,便找了干凈的白布沾了水替她潤喉。 針也試過了,藥也強喂下去了許多,但是絲毫不見起效,或是真的如同李偲說的那樣,其實夫人身上其實沒什么病癥,只是她不想醒過來而已,不想醒過來面對這個糟心的世界,玲瓏有些悲傷,她的人生已經過了十八年了,可是她之前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生是這樣的糟糕。 而正在昏迷之中的魏婉娘,實則是陷入了一個夢中,一個真實的令人看不出一點虛假的夢。 她還是那個半夜偷偷在家里看古代小說的預備大學生,窗外電閃雷鳴,雨嘩嘩啦啦地下著,這一次卻沒有像上次那道從窗口溜進來的球形閃電,她看了一整個通宵,導致第二天中午才起來,錯過了一個約會..約她的那個人,似乎是生氣了,從那之后再也沒有主動聯系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