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曹cao求戰

    顏良突襲敖倉，前后時間加起來也不過三天，陳默得知此事時，顏良已經退走河內。

    “我軍傷亡不大，敖倉甚至沒有損傷，余昇將軍隊敖倉的防守頗為有效，有傷亡的反而是滎陽守軍，張繡與顏良曾有一場大戰，不分勝負，但雙方都折損了不少人馬?！毙焓鼘饒蟾嬷惸?，皺眉道：“青州方向，袁紹頻頻動兵，如今又派大將顏良來此，未免也太過張狂了些?！?/br>
    “我們出手在先，袁紹有反應也不奇怪，算是一種警示吧?！标惸瑢Υ说故菦]有太多情緒波動，三家如今都在試探階段，袁紹在青州頻頻動兵，是一種試探，陳默這邊讓余昇去河東，也是對袁紹試探的反應，陳默不可能讓袁紹滅掉曹cao，而袁紹的打算，原本是想攻占敖倉，以震懾陳默讓陳默不要妄動。

    可惜袁紹太小看陳默在這里的布置了，三城互為犄角，除非袁紹和曹cao聯手來攻，否則這個防御，很難破，至少顏良還無法攻破。

    “眼下顏良屯于河內，攸以為，此時最好莫要再去激怒袁紹，以免袁紹將怒火移向我軍?！避髫淼?。

    雖說與曹cao聯手，不可能讓袁紹滅了曹cao，但如果袁紹被陳默激怒，轉而來攻陳默，曹cao成了旁觀者，也不符合沉默的利益，雖說這個可能性不大，袁紹攻打曹cao要比攻打陳默容易的多，但誰也不知道袁紹會不會這么做。

    畢竟袁紹剛剛擊滅公孫瓚，威勢正盛，更是如今三家之中最強的一支，若能與曹cao聯合，來攻陳默，也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

    陳默點點頭，無論是他，還是曹cao，現在肯定都不希望袁紹這個最強諸侯將矛頭對準自己，陳默占著地利，先天上有著優勢，除非將袁紹惹的失去了理智，否則一般情況下，袁紹還是能夠顧全一些大局的。

    “那就書信一封，跟袁紹低個頭……”陳默笑著想要說說自己的打算，跟袁紹低個頭對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自己要的是贏，暫時的低頭，陳默并不介意，只是話未說完，便見楊修急匆匆的進來。

    “主公，曹cao遣使前來求見?！睏钚迣χ惸淼?。

    “又來？”陳默有些驚訝道，之前曹cao遣陳群前來商議聯手之事，也是因此，陳默才出兵，做個態度給袁紹看，這次又來干什么？

    “不錯?！睏钚撄c點頭道：“而且此番使者，主公不好不見?！?/br>
    “哦？”陳默聞言，瞇了瞇眼睛：“陳家？”

    “不錯，是漢瑜公親至！”楊修點點頭。

    陳默聞言點頭笑道：“還真難不見，快請?！?/br>
    陳珪不管如何說，都是陳默長輩，如今陳默既然用了陳家的身份，這份親情就不能撇開不理，更何況他跟陳登關系不錯，陳應、陳琮如今也都在陳默帳下做事，跟陳家的關系，算是和解了。

    很快，陳珪便在楊修的相請下進來，陳默也不能就這么坐著，起身相迎。

    “不想孟德竟會讓伯父親自來此？”陳默一邊將陳珪迎進來，一邊笑道：“這一路顛簸，實在是……”

    “不妨事?！标惈晸u了搖頭，跟陳默分別坐下，看著陳默道：“曹孟德想打這一仗，破了眼下三分之局?！?/br>
    “哦？”陳默聞言詫異的看向陳珪，曹cao竟然想主動求戰？

    “此乃曹孟德之書?！标惈晫胚f給陳默：“至于如何抉擇，伯道決斷便是，莫以老夫為念?！?/br>
    陳默沒有去看書信，而是看向陳珪道：“伯父如何看此事？”

    陳珪思索道：“如今三分之局已成，好處自然是有，然若一直處于三分之局，曹cao也好，伯道也罷，都將被束縛了手腳，而中原之外，尚有江東、荊襄以及巴蜀之地，若此三州形成一個勢力，將不弱于任何一方，眼下孫策兩敗于元龍，又有袁術從旁掣肘，因此移兵柴桑，有攻略荊襄之意，曹孟德后方暫時無憂，亦擔心孫策若真的攻占了荊襄，屆時恐怕夾于三方之間更難自處，是以此番曹孟德想要主動挑起斬斷，與伯道聯手，覆滅袁紹，共分河北之地?！?/br>
    陳珪的分析顯然很合理，曹cao現在擔心的就是江東孫策若能攻占荊襄，自己將處于三大諸侯的包夾之下，到時候，他的生存空間會更小，但要讓他渡江擊敗孫策是不可能的，長江天塹想要跨越可沒那般容易，而且袁紹和陳默也不可能看著他壯大。

    孫策？

    陳默聞言揉了揉眉心，昔日那血勇少年，如今已經成了氣候，到了曹cao都擔心的地步了么？

    “伯父以為，孫策此人如何？”陳默沒對這件事進行評價，而是反問道。

    “策有豪勇，亦有容人之量，有成大事之相?！标惈曄肓讼?，給了個中肯的評價。

    早年的孫策繼承乃父遺風，勇冠三軍，后來追隨袁術，為袁術立下不少功勞卻未得重用，在袁術帳下，孫策的性子被打磨了一番，見慣了勾心斗角，渡江入江東之后，孫策迅速發展起來，而且在用人方面，孫策對于人才的態度上來看，能用人亦能信人，這點上，絕非尋常武將可比。

    陳默點點頭，攤開曹cao送來的竹簡，袁紹如今雄視中原，冀州國富民豐，人才輩出，時日越久，袁紹越強，是以曹cao希望能跟陳默聯手，共同出兵，兵伐袁紹，共分河北之地。

    “伯父，請恕默不能立刻答應?！标惸荒樥\懇的道，這件事非同小可，陳默需要與人商議一番。

    “無妨，老夫一路奔波，也有些累了?！标惈朁c點頭，陳默若是草率的下了決定，他反而會看不起，當下起身笑道。

    陳默點點頭，讓典韋送陳珪去休息。

    陳默將竹簡遞給荀攸，讓眾人傳閱，見眾人都看完之后，方才詢問道：“諸位以為如何？”

    “主公，此事未必不可行，但卻難完全相信曹cao?！避髫硪欢Y道。

    陳默點點頭，在正事上，他從沒相信過曹cao，易地而處，陳默只要有用得到曹cao的地方，也會對他進行誆騙，讓他為自己所用，曹cao應該也未曾指望陳默答應他，但這封信究竟代表什么？意義何在？還讓陳珪親自送來。

    “文和？”陳默目光，看向一直在旁邊不說話，存在感很低的賈詡笑問道：“如何看？”

    賈詡抿了口清酒，想了想道：“便是兩家聯手，想要覆滅袁紹也不易，況且若是袁紹大敗，恐怕主公也不會與曹cao繼續聯手吧？”

    陳默點了點頭，袁紹如果大敗一場，其勢必衰，到時候陳默自然不會繼續與曹cao聯手，甚至如果曹cao勢頭猛的時候，陳默不介意聯合袁紹敗曹cao一場，所以依舊是三分之勢，只是袁紹第一諸侯的名頭得讓位，至于是讓給陳默還是曹cao，那就各憑本事了。

    “孫策確有勇略，但荊襄之地亦是人杰輩出，那劉表雖非雄主，但也非庸才，又豈是如此輕易便能攻下？”賈詡思索道：“曹cao或有擔憂，但還不至于進退失據，依在下之見，曹cao此舉，是想敗袁紹一場，最好還能因此而讓袁紹與主公結下大仇?！?/br>
    袁紹給曹cao的壓力太大，陳默有險要駐守，就算袁紹勢大，陳默也不是太過畏懼于他，但曹cao可沒有這些，曹cao此次主動求戰，為的恐怕就是把陳默拖下水，但擊敗袁紹的好處，卻是由曹cao來得。

    都知道要一戰而滅袁紹是不可能的，這次曹cao求戰，主要是因為袁紹最近動作頻頻，曹cao治下不少人態度模棱兩可，對曹cao的命令更是陽奉陰違，若能在戰場上主動擊敗袁紹，對于曹cao穩定人心來說有莫大的好處。

    但想要勝袁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曹cao沒有信心，而且也擔心后方被陳默趁虛而入，是以想要拉陳默一起下水，共同聯手擊敗袁紹，這可能才是曹cao真正的意圖。

    陳默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曹cao這是想要利用自己來分擔袁紹的壓力，什么共分河北之地顯然是胡扯，這一戰只是要滅掉袁紹第一諸侯的威望而非攻城略地，自己要跟著瞎摻和，只是幫了曹cao一把，而自己卻并無任何好處。

    為他人做嫁衣這種事情，陳默是從來不會做的，不過另一方面來說，對于能夠擊敗袁紹，陳默也同樣有著類似的想法，袁紹如今氣勢太盛，的確需要有人給他澆澆火。

    看著眼前的竹簡，陳默沉吟良久，也沒有下定決心道：“答應他倒是可以，不過怎么打，得由我來定！”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共謀袁紹

    睢陽，曹府。

    “伯道答應了？”曹cao有些詫異的看向陳珪，原本他雖然想拉陳默下水，一起對付袁紹，但也沒想過陳默會這么痛快的答應，陳默應該不會太顧念陳家的情分，而且陳家也沒理由全心全意的幫自己才對。

    “伯道確有此意，不過伯道不準備與明公合兵一處，伯道準備兵出幽州，先下代郡、上谷兩郡之地?！标惈暪淼?。

    簡單來說，就是各打各的，陳默自幽州出兵，那里相對薄弱，但如果陳默出兵，肯定能夠分走袁紹的大股兵力，同時陳默也有足夠的退路，如果曹cao沒有如同約定的一般出兵的話，陳默會立刻止步，代郡、上谷一帶多山，又臨胡地，陳默吞下這兩郡，如果曹cao這邊沒有表示，陳默會立刻住手，如果曹cao動兵的話，袁紹在幽州勢力終究薄弱，陳默會趁勢席卷幽州，不管曹cao這邊有沒有戰果，陳默那邊都不會吃虧。

    曹cao何等人物，很快明白了陳默的打算，就算最后退兵，若是袁紹追究的話，這邊兩家結盟，袁紹也不敢過分相逼。

    “有勞漢瑜公走這一趟?！辈躢ao微笑著對著陳珪道。

    “不妨事，陳家既入明公麾下，力所能及之事，老夫自不會推辭?！标惈晸u頭笑道：“若無其他要事，請容老朽告退?！?/br>
    “漢瑜公慢走?！辈躢ao連忙起身相送，自得徐州之后，陳登依舊是廣陵太守，陳珪在擔任了一段時間徐州刺史之后，便被招入朝中，擔任太常，這是曹cao拿并州牧跟陳默換來的，名義上是升遷，實際上陳珪的身份是人質，用來鉗制陳登的。

    但只要陳登那邊沒有異動，曹cao對于陳家還是十分親善的，一來陳家的影響力擺在那里，二來嗎，也算給陳默個面子。

    “明公莫要再送，老夫告退?！眮淼介T外，陳珪謝絕了曹cao繼續相送，告辭離開。

    “主公，若是如此的話，便等于我軍與袁軍主力抗衡，陳默卻只是面對袁軍偏師，便是最終得勝，我軍無力再進，而陳默卻極有可能得幽州之地?！敝匦禄貋?，程昱皺眉道。

    曹cao點點頭，這是顯而易見的，陳伯道何時做過吃虧的買賣？重新坐下來，曹cao看了看一眾謀士，笑問道：“諸位有何看法？”

    “看似是聯盟，但事實上正如仲德所言，陳默只需動用偏師，便可輕取幽州，我軍卻要在此面臨袁紹主力攻伐，便是得勝，也難有太多好處?！避鲝獡u了搖頭嘆道：“果然不好算計?！?/br>
    當初決定算計陳默，也只是想試一試，但結果……并未出人意料，陳默跟之前的對手顯然不是一路貨色，袁術也好，劉備也罷，真說到這算計之精明，大局掌控，都無法與陳默相比。

    “奉孝？”曹cao扭頭看向一旁的郭嘉，這一仗，他想打，雖說如今沒有明面上的戰爭，但治下世家豪紳，多心向袁紹，曹cao對地方的掌控權在不斷被袁紹蠶食，如果繼續這般下去，后果不堪設想，他沒辦法效仿陳默，必須贏上袁紹一場才能將這劣勢補上。

    郭嘉笑道：“此番只是試探陳默是否有相同意向，畢竟袁紹勢大，主公與那陳默任何一方，都無力獨自抗衡，而袁紹在士人之中的聲望，無論對主公亦或是陳默都深受其害，既然如今陳默有此意向，自然還可再談?！?/br>
    北方三雄，若論出身，陳默和曹cao加起來都比不上袁紹，這也是很多士人心向袁紹的主要原因，但天下格局到如今，雖然出身依舊重要，但對于君主而言，已經過了以出身論英雄的時代，袁術就是最好的例子。

    現在最重要的反而不是攻城略地，而是扭轉士人對曹cao和對陳默的形象，兩家聯手，敗袁紹一陣，無論對曹cao還是對陳默都有好處，如今陳默顯然是想把袁紹往死里搞，曹cao替陳默抗揍，這顯然不可能，以郭嘉對陳默的了解，除非此人壓根就沒有收拾袁紹的打算，否則，這只是拿來嚇人的。

    “還能談？”程昱看向郭嘉。

    “仲德雖有經天緯地之才，但為人太過實誠了些，那陳默又非蠢材，這般做法，只會讓這次聯盟談崩，主公不可能答應，陳默如此做法，只是想要掌握先機爾?！惫涡χc頭道。

    曹cao微笑頷首，這也是他喜歡郭嘉的原因，不會太過循規蹈矩，總能抓到問題的關鍵，現在的問題，不是看陳默開出什么條件，而是看陳默是否有意搞袁紹一把，曹cao一人獨抗袁紹自然吃力，但若陳默肯一起搞，兩家聯手，實力卻在袁紹之上。

    ……

    數日之后，洛陽，陳府。

    把玩著手中的竹簡，陳默目光卻是落在堂下的陳群身上：“長文，之前伯父前來，我已說過，聯手可以，但我的意思已經告知孟德兄，如今再來談此事卻是何意？”

    “長陵侯所言之策，并非互利，便是勝了，我主也無任何好處，反倒是長陵侯能得幽州之地?！标惾簱u頭笑道：“曹公誠心與長陵侯結盟，攻抗袁紹，長陵侯若是也有此意，何不以誠相待？”

    “但從孟德兄的條件來看，我并未看到誠意?！标惸χ磫柕?。

    按照曹cao原本的計劃，本就是將陳默當成個陪跑的，好處撈不到多少，但袁紹的仇恨卻是拉了不少，贏了曹cao聲威大震，而陳默在聲勢上好似成了曹cao的附庸一般，雖然實際上不是如此，但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如今陳默還在廣招賢才，這么大的事情，最終卻在別人心中留下個附庸的印象，還有誰愿意來投？

    陳群有些尷尬，最初的條件，他自然看過，看似兩利，但在名聲上，實際上是曹cao占了上風，這東西看著很玄乎，但到了陳默和曹cao這種地位，名聲就代表著對人才的吸引力，無論是曹cao還是陳默，對這聲威的看重甚至高過地盤。

    地盤沒有可以打，但這聲威沒了，腳步就會慢，人才就會少，他們地盤已經足夠大，聲勢上的東西才是他們真正要爭得。

    但問題是，陳默顯然沒有那么好糊弄，現在反過來要實利，曹cao拿名，陳默得利，曹cao扛揍，陳默吃rou，雖然最后聲勢上，的確是曹cao得利，但陳默卻在實際上拿到了幽州，實際力量獲得提升，幽并涼三州雖然貧瘠，但卻是出強兵的地方，而且也是整個大漢主要馬源，陳默若連幽州都得了，等于整個控制了大漢的戰馬資源，以后曹cao要練騎兵，還得看陳默的臉色，自然不愿。

    “此事我主也說了，是他思慮不周，此番群前來洛陽，便是與長陵侯商議此事?！标惾好C容道。

    曹cao這次，顯然也不準備再跟陳默玩兒虛的了，兩家不分大小，合力與袁紹相抗，若能勝之，陳默、曹cao都可得名，同時也震懾之下那些對袁紹心懷念想的臣子，袁紹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般強。

    陳默聞言笑著點點頭：“既然如此，此事長文便與元直、文優交涉，此事由他二人負責?！?/br>
    陳默看向坐下的李儒和徐庶，李儒擅長此道，徐庶算是跟在李儒身邊學習，他如今才能雖然不錯，但在交涉上較為不足。

    “喏！”李儒、徐庶出列，躬身一禮，隨后兩人對陳群露齒一笑。

    陳群看著這兩人的眼神，有些發慌。

    談判的事情就這樣定下，曹cao那邊肯定有其底線，而李儒和徐庶，就是不斷試探這個底線，兩家如何出兵，出兵多少，負責哪片區域，從大方向上到細節，曹cao還恬不知恥的跟陳默借糧，這糧要是借出去，多半是還不回來的，曹cao拿什么來彌補？

    從戰局上到朝廷官位的劃分，陳默這次主要是要河內太守之位，還有河內的各縣縣令之職、縣尉之職一應官員冊封陳默是都要的，同時這一仗，曹cao和陳默都有意將袁紹大將軍之位削去，而陳默這邊讓出三公之位，但大將軍之位陳默卻想要。

    畢竟這大將軍太重要了，劉宏在世的時候，大將軍何進就有調動天下兵馬之權，甚至有時候能代替天子處理國事，若陳默得此位，在大義上是有資格跟曹cao那邊的朝廷分庭抗禮的，就如如今的袁紹一般。

    當然，這個職位曹cao也想要，一個空有其名的三公之位換取大將軍之位，曹cao自然不愿，況且以陳默的年紀，也不適合擔任大將軍。

    到最后，大將軍之位還是留給袁紹，陳默得驃騎將軍之位的同時，司隸校尉也歸陳默，可以由陳默冊封，而曹cao這邊，需要衛尉之職。

    這次談判，一直持續了五天，最終雙方決定以濮陽為界，濮陽以西，陳默負責，濮陽以東，曹cao負責，同時陳默在云中的軍隊需在代郡一帶游弋，威懾袁紹，至于是否進攻，那就看陳默是否有這個本事了。

    雙方約定在建安五年秋收之后一同出兵，寫下盟書之后，陳群才告辭離去，去向曹cao復命。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戰爭陰云

    “可惜了?！标惾簬е藭x開之后，陳默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倒不是對這次盟約的內容有什么不滿，而是對陳群覺得有些可惜，當初他可是希望能通過鐘繇將陳群給拉到自己這邊來，但陳群最后卻選擇了曹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