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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箏像石頭一樣的,站著抬頭望著梅花,黃色的花骨朵兒散發出清香迷人的味道,在萬物沉寂的冬天,這樣美麗迷人,金箏心里無限悲涼,他不知道未來在何方,他渴望有一個自己愛的妻子,一個溫暖的家,然后再多生幾個活碰亂跳的孩子,每天回到家里,看著美麗溫婉的妻子和嘰嘰喳喳的孩子們,那就是他的愿望,他的追求,可是似乎是無法實現了。 一想到吳依影那么決絕無情,金箏的心揪著痛,為什么就不能喜歡他呢,他究竟有什么不好。 咳咳周旭觀察順便回憶了一會兒往事,發現金箏依然不怕冷地站在那里,忍不住上前提醒,再站下去,自己就要凍僵了。 金箏聞聲回頭,攸地瞳孔放大,你你 周旭抖了抖銀狐披風是我,好久不見。 金箏失神了一會兒又很快冷靜下來,冷聲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周旭溫和一笑,回來沒幾天,他漸漸變得白了一些,但是跟金箏比還是黑黝黝的,顯得牙齒更白,眼睛更亮,整個人生氣勃勃。 你不邀請我進去喝茶?周旭淺淺一笑,在外面站著真的一點都不冷? 周旭看向他凍的通紅的手,金箏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搓了搓笑道想事情入迷了,沒注意,真的怪冷的,手都僵硬了,小侯爺請進屋吧。 屋里倒有三四個小廝,在火爐邊的暖塌上打盹,聽見動靜,一骨碌地爬起來倒茶撥弄炭火,行禮請安忙不跌的。 一陣忙碌完畢,周旭終于喝上了新鮮的熱茶,頓時身子暖和起來。 不知道兄找我有何事,居然跑這里來了。金箏先開口直接問道。 周旭輕笑一聲,忽然嚴肅地看著他你叫我一聲兄長,實在不敢當,世子身份尊貴,臣認為世子以后還是不要這樣稱呼比較好。 金箏一愣,他心里一直敬仰周旭,再加上皇上太子對他也及其重視,娘也說讓自己多跟他走動親近有好處,一直以來他們雖然說不上是親近好友,但是彼此之間總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今天聽如此說,怎么感覺是要跟自己劃清界限似的,金箏不解周周小侯爺為何這樣說,周大將軍長年在外征戰沙場,小將軍你也是為國出力的大功臣,我不過是一個小輩后生,怎么能在你面前拿腔作勢。 周旭放下茶盞,動作優雅輕柔,抿嘴一笑我要成親了。 哦?是哪家的姑娘。有此榮幸能得到周兄的心?金箏一轉眼就忘了周旭的話,依然叫他兄。 周旭眉頭微微一皺這女子你應該熟悉的,聽說之前跟你在一個書院上學,名叫吳依影。 周旭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金箏的表情,在他說出吳依影三個字時,金箏明顯臉色煞白,毫無血色了。 還險些把手邊的茶杯弄翻,金箏呼吸急促,抬頭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說的是真的? 周旭若無其事地點點頭,對他過度的反應感覺不滿,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她她知道了?同意了?金箏問。 周旭再點頭,金箏眼睛睜大更大,手指拽地緊緊地,捏著衣裳,自言自語,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 忽然他一下子站起來,惶恐地瞪著周旭道不!我不同意,我不準你娶她,她是我的! 金箏沖上去拽住他的衣襟,周旭比他高一個頭,又高大強壯,這樣一沖上去,周旭趕緊站起來,反手一下子把他的手背了過去,金箏吃痛地猙獰掙扎。 幾個小廝見狀,戰戰兢兢地上前想幫世子,奈何無處下手,也不敢下手,只好看著干著急,在一邊勸解。 周旭放開金箏,金箏立刻回頭,手掐住他的脖子,呲牙道你憑什么娶她,你不過剛回來,就要搶我的女人,真沒看出來你是這么個東西,虧我還把你當兄長,口里稱呼你一聲兄長,原來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今天是來跟我示威來了是吧? 周旭沒讓他掐住自己太久,又輕而易舉地反手把他扣住,雙手扭在背后,只能無用地掙扎用腳用力地踢他,周旭不斷閃開,避免被踢中要害,卻免不了地被他在腿上踢了幾腳,腳力頗重,還真有些痛,周旭甩開他,一把把他推在地上,對著幾個小廝說道你們爺失常了,看好他,不然傷著了,到時候倒霉的是你們不是我! 幾個小廝趕緊上去扶金箏起來,又是拿藥又是勸解的,金箏沒有再動手,只是惡狠狠地盯著他你以為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勸你不要這么囂張! 周旭輕描淡寫道終于明白她為什么不喜歡你了,還算她是個有眼光的女子,你這樣沖動的個性不改一改遲早要吃虧。 金箏道呵呵你別得意,我們來日方長,誰告訴你她不喜歡我的? 是她自己親口告訴你的嗎?金箏忽然及其冷靜地問。 沒有,也是你的其他同窗告訴我的,好歹也是要娶進門的人,多少要有一些了解,至少不能給我添麻煩,你說是吧? 金箏冷笑是不是你威脅吳依影了?不然她怎么可能這么快答應嫁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