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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琴禮又害羞低頭,柔情蜜意道公主喜歡,琴禮可以隨時給公主捶背按摩。 金箏下了樓去了吳依影他們吃飯的酒樓,然而人已經走了,他又出門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了一會兒,并沒有偶遇這幾人,他心里非常失望。 忽然一個半邊臉燒傷的男人撞到了他身上,這男人人高馬大,沖撞過來力氣也大,一下把金箏撞到在地上。 燒傷男咧開嘴詭異地笑了笑,然后轉身逃走了。 金箏愣了一會兒,有路過的人上前去扶他,還有幾個駐足的女子害羞的喋喋私語。 路人將金箏扶起來,問道公子沒事吧,要不要去我家醫館看看?剛那人肯定是個瘋子,不用理他,瘋子急了殺人都有可能,公子快去看大夫吧。 金箏揉揉摔痛的腰,清風細雨般微笑道謝謝這位兄臺相助,我沒事,等會兒就去看大夫。 金箏走到琵琶橋市集口的石凳上坐了一會兒,叫了一壺茶,悠閑地喝著,抬頭間看到一群侍衛急匆匆地跑來,跟他對視一眼,領頭的黑衣侍衛笑了笑上前道世子!終于找到你了,時候不早了,不如我們護送爺回去了吧? 金箏呷了口茶,沉思不語,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好說話了,一個小小的侍衛也能命令起他來了,這次他決定要嚴厲一些,給自己樹立起威嚴。 就像就像周旭一樣。 周旭這個人離開京城去漠邊打仗的至今已有一年半了。 他還記得一年半前那件采花賊事件,想起來也好笑。 侍衛看著世子嚴肅的表情忽然露出一絲笑容,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金箏記得有一次看到周旭教訓手下的士兵,那時他不過十三歲,而那比他高大半個頭的魁梧士兵在他面前瑟瑟發抖,跪地磕頭不止。 周旭背著手,把玩著手里的瑪瑙,面容沉靜,你走吧!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也沒有什么嚴刑逼供或者是要處罰他,而那魁梧士兵慌地直磕頭道小的生是小侯爺的人,死是小侯爺的鬼,這輩子小的都要給侯爺做牛做馬,請不要攆小的走。 那時金箏才八歲,安遠侯在西南退敵,大獲全勝歸來,又適逢四十壽辰,皇上在宮中設宴為他們慶功慶壽,在宮中他第一次見到周旭就是這樣的場景。 后來自己跟他還有其他的一些瓜葛,那時候他小不懂事,如今他自己已經十七了,還沒能脫離娘的控制,下人們也都不畏懼自己,想到這里他覺得太失敗了,完全比不上他。 世子爺,我們回去吧!侍衛帶著祈求道。 侍衛手下的衛兵聽了一陣雞皮疙瘩,領頭侍衛何曾這樣說過話,為了讓世子爺聽話,都撒上嬌了,不過他們覺得還不如不撒嬌呢,讓人心里怪毛的。 金箏最怕別人祈求他了,他知道他們也是奉命辦事,要是沒做好,娘親不知道會怎么懲罰他們,若是因為自己害他們被懲罰了,自己又拉不下臉去娘跟前求情,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也只能一直依靠娘。 你們聽我的還是聽我娘的?半響金箏緩緩道。 黑衣領頭侍衛為難道這我們公主的話小的們不敢不聽,爺是知道的,要是惹了公主不高興,小的們就哎! 我娘生氣你們就怕,我生氣你們就不怕了? 爺小的當然是效忠世子爺的,只是小的同時也效忠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和爺是一家人,一家人哪里分你的我的。 金箏嘴角扯了扯得了,我知道我好說話,不像我娘絕情一些,所以你們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侍衛們通通噗通撲通跪下,引來行人紛紛側目。 金箏憤憤然起身,負手而立,走吧,回去,免得在這外面丟人現眼。 侍衛們忙命人抬轎過來送上去,一行人小心護送返回城內。 誒!你們看到世子了沒有?錢湘好奇地問道,一邊嗑著瓜子。 他們坐在一處涼亭里,買了些糕點干果。 吳依影道沒有,可能接回家了吧,他不是一向有人接回家么,他離書院那么近都有幾個侍衛守護他回去,這次出來城外,想必家里更加擔心他的安危。 錢媛點頭說的在理,肯定是公主派人接走了,世子身份尊貴,怎么會和我們一起玩呢? 魏珠搖頭道非也非也!金兄雖然身份尊貴,但是沒有高高在上看不起人,我跟他就挺要好,他人品不錯的。 錢媛側目哦?跟你要好?不是你一廂情愿的吧,看人家有錢有勢,就去巴結,然后世子又不諳世事,于是就把你當朋友了唄。 魏珠一躍而起你再說一遍! 錢媛不示弱人家為什么要跟你這種人交朋友啊,說話又不著調,人品又爛。 吳依誠茫然地看著兩人吵架,吳依影趕緊勸解道二位是不是對彼此有什么誤會?怎么忽然就吵起來了? 錢媛,魏珠不是那種人,你不要這樣說他,為什么富貴公子哥就不能結交平民百姓為好友呢,你這是什么想法? 魏珠氣稍微順了一些,回嘴道肯定是嫉妒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這樣想的就把別人也想成是那個樣子,真看不出來,裝什么清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