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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澤裕被虞歲親了下后也沒心思再去想暴君不暴君。 暴君風波也沒有持續太久,朝中大臣幾乎被全部洗牌,彼此爭權奪位內斗開始,很快就有新的風波和流言傳出,人們的關注點也變了。 姜澤裕開始坐山觀虎斗,甚至頻繁舉辦宴會邀請眾臣,給他們拉攏人才和搞事的機會。 虞歲看他玩得挺開心。 轉眼年關將至,宮里也在忙著舉辦宴會,虞歲一覺醒來發現窗外滿是雪白,昨夜的大雪將所有都掩埋。 宮女們給她披上厚厚的狐裘大衣,虞歲去庭院看了看她種的花花草草,都被大雪埋住,宮人們正在忙著鏟雪。 她種的花被大雪凍死了。 姜澤裕下了早朝后知曉此事問趴在暖爐邊休息的虞歲:“傷心了?” 虞歲搖頭:“也沒有很傷心?!?/br> 只是有點遺憾。 姜澤裕摸了摸她的頭,低頭湊近她身上的狐裘大衣輕嗅后將其摘下,雪白的長尾挨著她幫她取暖。 “不用難過,等明日它就活過來了?!?/br> 虞歲扭頭看他,姜澤裕但笑不語。 等到第二天,雪還在下,昨日被凍死的花卻頑強地沖破雪層伸張枝枝葉結出新的花苞。 虞歲看得呆住,一整個上午都蹲在旁邊看這朵花的變化,等到姜澤裕來時花苞已經盛放。 她看了看開得艷麗的花,又看看朝自己微微笑著的姜澤裕,緩緩站起身,朝姜澤裕張開手臂。 姜澤裕上前來抱住她,虞歲埋頭在他懷里點了點,說:“陛下真厲害?!?/br> 狐貍欣然接受她的夸獎。 此后虞歲過得再如何散漫,也沒忘記自己有一朵花要照顧,偶爾灑灑水,陪它一起曬曬太陽,天氣惡劣時記得將它搬回屋里去。 除夕這日宮中設宴,邀請王公貴族帶著他們的女眷參加,請來不少民間雜耍和戲子表演,安排得熱熱鬧鬧。 在場有關姜澤裕的親人卻沒幾個,都是些外姓王爺公主等等,大多是與他的母族有關。 這些人常年在京都外,難有面圣的時候,今日來除了恭賀陛下外,也補上了之前封后大典沒能送上的禮物,順便一睹皇后容貌,心中又信了幾分皇后是妖姬的民間傳言。 虞歲從未好奇過姜澤裕的家人,甚至沒打聽過他是如何登上皇位的,偏巧今日有人就是要讓她知道。 因為今日有不少女眷,其中不乏年紀大輩分也大的長輩,在聽戲的時候虞歲與女眷們同坐。 在她左手邊的是姜澤裕的皇姑母,因為自己的兒子最近被姜澤裕貶了,就想給他找點不痛快。 何況她本身就對舞姬之流持有偏見,打從一開始就不待見這位啞巴皇后。 于是在眾人聽戲喝彩時,這位皇姑母捧著茶杯,端著姿態跟虞歲說:“我這皇侄是出了名的孝敬,他的母妃還在世時也是名啞巴,只不過患了啞疾還不安分,到處拈花惹草,就算是生母我這皇侄也不能包庇,將這事捅到先皇那去,看著他的母妃被一杯毒酒賜死?!?/br> 虞歲聽得漫不經心,這態度讓皇姑母看得很是不悅,她好歹也是個長輩,就算是皇后也不該如此怠慢,果然是個不入流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皇姑母冷笑聲,不客氣道:“皇后可千萬別步了他母妃的后塵?!?/br> 虞歲也不樂意跟這個挑剔的長輩待著,便直接起身朝姜澤裕的方向走去,其他人看得一愣,心中惶惶。 皇姑母臉色微變,萬萬沒想到虞歲竟然會如此不給面子。 臺上的戲還在演,人們的注意力卻已經從戲臺轉移到姜澤裕那邊,只見他含笑望著走來的虞歲,牽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跟她親昵耳語。 兩人看起來好不恩愛,倒是讓旁人看得不好意思,又轉回注意力看臺上戲。 皇姑母也以為這事就這么過了,誰知道宴會結束在散場時分卻被人攔下直接押送進了大牢。 還在旁邊沒走的人都是一臉懵,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罪了陛下,隨后回想之前虞歲走去姜澤裕身邊的一幕才恍然,怕是得罪了皇后娘娘。 姜澤裕帶著虞歲去高臺處看煙火時問:“她都說了什么?” 虞歲一步步走上樓閣最高處的亭子,頭也沒抬道:“沒記住?!?/br> 你自己都聽見了的。 姜澤裕笑了聲,牽著她的手防止她摔倒,一邊耐心道:“我母妃為了能不侍奉先皇故意裝啞,她心中確實另有他人,只不過那凡人并非真心,是想利用她爭權奪位?!?/br> 虞歲聽到這才抬頭看他:“你母妃也是狐妖?” 姜澤裕走到最高處,雪白的尾巴始終貼著虞歲,輕輕掃了掃她的臉,微笑道,“按照凡間的說法,算是入世渡劫,所以她死了反而算是一種解脫?!?/br> 虞歲聽得一呆,隨后目光古怪地看他:“陛下也是在渡劫嗎?” “我?”姜澤裕笑意微深,“這世上可沒有劫給我渡了?!?/br> “情劫也沒有嗎?還是已經渡過了?”虞歲開始好奇了,“聽說狐妖情劫多是凡人?!?/br> 姜澤裕挑眉,“厲害的狐妖根本不需渡情劫這種東西?!?/br> 虞歲:“……” 你厲害。 姜澤裕又道:“情劫是最弱的一道,我都不屑與它浪費時間?!?/br> 虞歲看他,一副你這狐妖可真是凡爾賽的表情夸:“陛下真厲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