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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夫人忍不住問她:“郁郁,你今天怎么了?” 阮郁珠猶豫了一下:“奶奶,我想去看看秦哥?!?/br> 秦老夫人立刻明白了。 她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覺得,秦幟接受不了今天的事情?這件事情勢必會傷害到他,奶奶也能夠理解秦幟不喜歡小卓。但是,小卓的父親去世,秦家必須把他認回?!?/br> 阮郁珠“嗯”了一聲:“我明白奶奶的想法,手心手背都是rou?!?/br> 秦老夫人道:“你放心,秦家只認回秦卓一個人,老二在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孩子都不會回秦家來。秦幟很堅強,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這點小事他能夠忍下來的?!?/br> 阮郁珠知道,秦幟可以經受得住所有事情,但她還是想在秦幟的身邊。 “奶奶,我還是很想陪一陪秦哥?!比钣糁榈?,“他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br> 秦老夫人拍了拍阮郁珠的手:“好孩子,那你去吧?!?/br> 秦家缺少人情味兒,大多數人都被金錢權勢蒙蔽了眼睛,秦老夫人也知道真正的感情難得,也難怪秦幟這么冷漠的一個人把阮郁珠當成親meimei,這樣一個小丫頭,秦幟肯定是發現了她的閃光點吧。 阮郁珠今天穿的禮服裙子十分復雜,裙擺很大,后面還拖著很長,她提著裙子上樓下樓四處找人,最后在二樓的一個陽臺上找到了秦幟。 秦幟在沙發上坐著,正看外面的月亮。 他沒有穿禮服,下面十分熱鬧,人來人往,燈火璀璨,秦幟穿著隨意,僅僅一件煙灰色的T恤,黑色長褲。 因為裝扮很休閑,和平常西裝革履的霸總形象完全不同,這讓他看起來年輕了幾分。 秦幟也聽到了走路的聲音,他漫不經心的回頭,看到了阮郁珠提著裙擺過來。 她今天穿的裙子太張揚了,本來就是張揚的性格,穿這么繁復的裙子也不奇怪。 阮郁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累死我了,給我讓讓位置,我也要坐在沙發上?!?/br> 沙發不大,秦幟坐在正中,兩邊便沒有位置了。 他往旁邊靠了一下,腦袋仍舊在痛,偏頭痛,似乎痛入了骨髓。 阮郁珠坐了下來,宴會上的女孩子喜歡噴一些香水,對于香水,秦幟并不排斥,但他排斥不喜歡的濃烈的味道。 阮郁珠身上卻沒有,完完全全是她自己身上的體香。這種香氣似乎緩解了一下疼痛。 “你來這里做什么?”秦幟淡淡的道,“不陪老夫人?” “我想陪著你?!?/br> 秦幟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阮郁珠和他一起看著遠處的月亮,秦幟冷白的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狹長雙眸微微瞇了起來。 其實今天的事情在他的意料之中。 沒有今天也會有明天。 即便他真的容不下,有些事情卻一定要發生。秦幟并非心胸開闊能夠容下一切的人,有時候,他的心胸也會很狹隘。 看了一會兒,阮郁珠嘟囔道:“好想吃餅啊,秦幟,你覺得今天的月亮像不像大餅?” 她提著裙子:“你等我,我去那些好吃的好喝的?!?/br> 阮郁珠猜出了秦幟晚上沒有吃飯,別人都在宴會上吃很多好吃的,他卻什么都吃不下去。 過了十幾分鐘,阮郁珠托著侍者托的托盤過來,她裝得滿滿的,為了避免踩到裙角,她走得小心翼翼。沙發前有一個小桌子,阮郁珠把食物放在了桌上,鮮美的銀鱈魚,伊比利亞火腿,還有香噴噴的小牛排,甜膩的黑森林慕斯,一盤水果,一大瓶酒,兩個水晶杯,阮郁珠在杯子里倒了半杯酒:“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像月亮一樣的大餅。我們就勉強吃一點這些,喏,叉子給你?!?/br> 她拿的是一瓶烈酒,不過現場昏暗,阮郁珠偷偷摸摸拿出來的,自己也沒有看。等到喝的時候才發現異常。 不過都拿來了,不喝也覺得可惜。 秦幟本來沒有打算吃晚飯,他沒有胃口,阮郁珠卻主動叉了一小塊牛排:“你嘗一下嫩不嫩?!?/br> 秦幟嘗了一口,味道很好。秦家的廚師都是米其林餐廳出來的大廚。 阮郁珠叉了一塊鱈魚:“嘗嘗這個?!?/br> 她知道,餓肚子是最難受的事情,曾經她剛剛入娛樂圈的時候,食不飽腹,還被人欺負,一肚子的委屈,晚上回去吃一份盒飯,肚子滿足之后,所有委屈也就煙消云散了。 他握住了阮郁珠的手腕:“我自己來?!?/br> 大概她的存在感太明顯了,其他情緒都會被她壓下去。 秦幟和阮郁珠把所有的餐點都用完了。 阮郁珠嘗了一口酒:“又辣又酸,一點都不好喝?!?/br> 秦幟還沒有品嘗,他剛剛拿了酒杯,阮郁珠把她的酒杯湊過來,和秦幟的酒杯碰撞了一下:“干杯?!?/br> 她咕嘟咕嘟,爽快的一飲而盡。 秦幟嘗了一口才發現,這是威士忌,很濃烈,阮郁珠這條傻魚連冰塊也不加,大半杯直接仰頭喝完了。 秦幟只覺得腦仁疼。 他緩慢的飲酒,阮郁珠喝完之后,果然有點醉了,醺醺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臉頰泛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你這樣喝酒多沒意思,是男人就要大口喝酒?!?/br> 秦幟捏了捏她的臉:“閉嘴?!?/br> 阮郁珠委屈巴巴:“我才不閉嘴,除非你吻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