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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幟冷冷的“嗯”了一聲。 張滔的車停在他的面前,親自為他打開車門。 秦幟不僅對他有救命之恩,這么多年,張滔及他家族的身家能夠排在A市前列,也是由于秦幟在背后提點。 哪怕張滔目前的身份被很多人尊重,會被尊稱一聲“張總”,在秦幟的面前,他也恭恭敬敬。 今天,張滔難得見秦幟身上酒氣濃郁。 秦幟不嗜酒,不好色,一直都禁欲至極,對于任何容易讓人沉陷進去的事物都不迷戀。平常喝酒也是為了應酬。 方才張滔看到了秦嘯和秦駒的身影,以為這是秦家家族內部聚會。 但秦幟和長輩的關系一直都特別冷淡。 張滔不敢多問秦幟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低聲道:“您讓我投資的項目,又有了新的進展?!?/br> 車門打開,秦幟坐在了后面。 張滔來當司機,他一邊開車一邊道:“匯報我發到了您的郵箱?!?/br> 秦幟點了點頭:“好?!?/br> 張滔從鏡中看到后面男人眼睛輕輕閉上,一張清俊異常的面孔在陰暗中更顯冰冷,秦幟身上仍舊穿著正裝,哪怕喝醉了酒,衣物依舊整潔無比,不起一絲褶皺,襯衫紐扣扣到最上面一枚,領帶也沒有松開,沒有任何失態。 張滔恭恭敬敬的道:“秦總,您去哪里?回您的住處嗎?” “回去?!鼻貛孟乱庾R的道。 之后,他眉頭輕輕一皺:“去秦家老宅?!?/br> 張滔有些不解:去秦家老宅做什么?老大和秦老夫人和秦老爺子也不親近,彼此之間沒有什么親情,大半夜的,難道秦老夫人找秦幟有事情商議? 但他不敢問出來,對于秦幟的一切命令,張滔只能服從:“是?!?/br> 路上車輛穿梭,街道上燈影閃過,秦幟沒有去看窗外的繁華景觀。 ······ 阮郁珠在秦家老宅也有了自己的房間,秦老夫人特意讓家里的女傭布置的。 老夫人還帶著阮郁珠進來看一看:“這是郁郁的衣帽間?!?/br> 阮郁珠進去,看著衣柜里琳瑯滿目的各大品牌當季新款,甚至同一品牌同一款式不同顏色都齊全了,她眼睛有些花:“奶奶,不用給我這么多衣服吧?” 秦老夫人笑了笑:“我就吩咐下去,讓他們給你置辦幾件衣服,他們一不小心就置辦多了,郁郁如果不喜歡,就讓他們清理出去?!?/br> 阮郁珠忍不住咬手手,星星眼看著秦老夫人。 這就是奶奶粉嗎? 而且還是首富家的闊老太太,出手大方,對于眼前的一切完全當成小場面。 阮郁珠開心極了,她大聲道:“喜歡!特別喜歡!奶奶真好!” 秦老夫人就喜歡直白爽快的性子,阮郁珠一點兒也不扭扭捏捏,表達情感十分熱烈,也讓看慣彎彎繞繞的秦老夫人很可心。 “你們年輕小姑娘喜歡打扮,衣帽間大一點也合適?!鼻乩戏蛉说?,“在秦幟那里,衣帽間有沒有奶奶給你這個大?” 女人最懂女人,老夫人知道小姑娘喜歡什么,畢竟她也做過小姑娘。 在秦幟的住處也有衣帽間,不過沒有秦老夫人這里的大,也沒有這么滿。 秦老夫人又道:“衣服都是最小號,由于不知道你的鞋碼,他們前幾天就沒有置辦太多鞋子,只有幾雙?!?/br> 對于秦老夫人來說,秦家不差錢,每年做慈善就很多億,做這些只是告訴下面的人一句話的事情。 看著阮郁珠開心的表情,秦老夫人心里也高興:如果是自己親孫女多好,這么活潑會撒嬌,帶在身邊也高興。 秦老夫人想了想,或許可以和秦幟說一下,讓阮郁珠住在自己這里。秦幟反正是個喜好安靜的,阮郁珠也鬧騰,只怕秦幟受不來。 秦老夫人又帶著阮郁珠去她的臥室,臥室是十分夢幻的公主風,并非粉色,而是很純潔的白色,蕾絲層層疊疊,各種毛絨絨的玩偶放在床頭,還有一個很大的梳妝臺,一整面的落地窗。 “今天也不早了,郁郁早點休息,校服記得換下來讓女傭給你清洗?!鼻乩戏蛉说?,“奶奶和郁郁在一起很開心?!?/br> 阮郁珠擁抱了秦老夫人一下:“謝謝奶奶!奶奶也要早點去睡覺?!?/br> 秦老夫人出去,和身邊的女傭道:“我就沒有女兒緣,沒有生個女兒,兒媳婦生的也都是小子,如果有個女兒或者孫女就好了?!?/br> 女傭笑著道:“女孩子確實比男孩子體貼,阮小姐也補了您的遺憾?!?/br> 但是,秦老夫人轉念想了想,她并非想要一個孫女兒,而是想要一個像阮郁珠一樣嘴甜又親近人的孫女兒,倘若一個個的都是木頭,她也不喜歡。 這個時候,外面有女傭過來,她對秦老夫人說:“老夫人,秦幟少爺突然過來了?!?/br> 秦老夫人有些稀罕:“秦幟來了?平常倒是難得見他主動來?!?/br> 正說著,人已經進了客廳。 秦老夫人欣賞的看向來人。 青年的氣質淡漠,身形頎長挺拔,一身高定西裝更襯得他矜貴無比,是難得一見的翩翩貴公子。 秦幟也看向了秦老夫人:“奶奶?!?/br> 秦老夫人點了點頭:“過來,你坐下吧。是不是喝了酒,我已經聞到了你身上的酒氣,小紅,去做一份醒酒湯過來?!?/br> 女傭趕緊去廚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