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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郁珠托著下巴認真聽秦老夫人去講。 兩人喝了一些花茶,吃了一些小點心,阮郁珠夸獎道:“奶奶這里的糕點真好吃,是在哪里買的?我下周也想買給秦哥嘗嘗?!?/br> “這是家里廚師做的,你如果喜歡,我讓他做一些帶走?!鼻乩戏蛉诉泼艘幌氯钣糁榈脑捳Z,“秦幟這周不在?他出差了?這孩子總是全世界到處跑,一心都在工作上?!?/br> 阮郁珠搖了搖頭:“秦哥這周可能沒有胃口,他今天要去秦叔叔那里,恐怕回來后不怎么高興?!?/br> 秦老夫人皺眉:“秦嘯?他一向不關心這孩子,是什么事情?” 阮郁珠道:“您過壽后一天因為我,秦哥和秦伯父一家發生了沖突,前段時間突然傳出秦幄的丑聞,我聽到有人議論說,是秦哥組織的這些丑聞,秦伯父恐怕要讓秦叔叔抓秦哥過來給他們一個公道?!?/br> 阮郁珠絲毫不怕惹事。要做大事就不能畏手畏腳,哪怕這些僅僅是她的猜測,她也敢于說出來。就算不是真的,以她的嘴巴,事后也能找個借口去圓且黑長房一把,對方不是好人,算計秦幟的時候那么多,阮郁珠對于他們當然不會圣母。 秦老夫人不悅:“本來就是紀琳管教不好孩子,這是他們的錯。秦幄在外邊拈花惹草被人逮到也正常,他樹敵也不少,憑什么就懷疑到秦幟的頭上?是有什么證據?” 阮郁珠清楚秦幟的作風,秦幟做事從來不會留下證據。 但秦駒和秦嘯都是胡攪蠻纏的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只要他們認定了,就能咬住不松口。 阮郁珠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很擔心秦幟哥哥。奶奶,您說秦叔叔在外有那么多私生子,平時本來就不關愛秦哥,現在把秦哥叫過去責怪一頓,秦哥該有多傷心呀?!?/br> 阮郁珠這樣一說,秦老夫人也有些心疼秦幟這孩子了。 唉——這孩子的確也是個命苦的,爹不疼娘不愛。 秦老夫人道:“罷了,我們也過去一起看看吧。你這個小機靈鬼,把話題轉到這上面來,是不是就指望我幫秦幟一把?” 阮郁珠耳尖紅了,不好意思的道:“奶奶火眼金睛,我的想法全部都被奶奶看穿了?!?/br> 秦老夫人用手點了點阮郁珠的額頭:“小丫頭?!?/br> 秦老夫人稍微梳妝打扮了一下,讓阮郁珠陪著她去秦嘯的住處。 阮郁珠看了秦老夫人一眼,忍不住感嘆老夫人的氣質真好,穿著暗紅色的旗袍,腰背始終挺直,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用珍珠發飾盤好,耳釘與項鏈也是優雅的珍珠,風骨凜然。能有秦老夫人這般懾人氣場的小輩,恐怕也只有秦幟和秦卓了。 她也忍不住說了出來。 秦老夫人能夠看得出旁邊小丫頭是真心實意的在夸獎,她握住阮郁珠的手,心里忍不住想,聰明伶俐又嘴甜,如果是自己的親孫女,日日都養在自己膝下該多好。 幾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了一棟漂亮的別墅外面,保鏢們都從車里出來,之后,秦老夫人這邊車門被打開,她和阮郁珠也出來了。 秦老夫人看起來雖然和藹可親,但她身邊這么多保鏢一包圍,再加上她平常為人處世的手段,秦家的孩子畏懼她也不稀罕。 阮郁珠膚色勝雪,站在秦老夫人的身側,兩人十分惹人注目,就像親祖孫一般。 秦嘯別墅外圍的門衛壓根不敢攔,直接請秦老夫人進去了。 一直等到秦老夫人快要進來,秦嘯才得知消息。 他說的一串話被人打斷,一口氣憋著發不出來。 秦幟在秦嘯的對面,面對自己強勢的伯父與父親,秦幟卻沒有絲毫的怯意。 他仍舊和平常一樣冷淡鎮靜:“如果沒有證據,隨便將罪名加到我的身上,我不會接受?!?/br> 秦駒活了將近六十歲,眼神自然毒辣,他知道秦幟并非池中物,假以時日,整個秦家恐怕都要落在秦幟的手中。 這也是秦駒最擔心的事情。 眼前青年神色冷淡,一雙狹長的眸子深不見底,讓人壓根猜想不到對方的真實想法。小小年紀就有這種心機和壓迫感,秦駒覺得十分不妙。 他對秦幟說:“只有你前段時間和秦幄起了沖突,秦幟,我知道你嫉妒你堂哥很久了,想要算計他也是理所當然?!?/br> 秦幟冷冷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伯父,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的話語只是污蔑?!?/br> 秦嘯對于公司的事情并不敏感,他也不知道秦幟與秦駒之間的爭執到了白熱化的程度。眼下看到秦幟在頂撞自己的兄長,秦嘯十分不悅,他吼了秦幟一聲:“你怎么和你伯父講話的?你從小沒有你媽教養你,你連尊重長輩都不知道嗎?” 秦幟唇角反而諷刺的上翹,眸中沉不見底:尊敬長輩嗎? 秦駒道:“所有人都認定是你做的,這件事情給你堂哥的名譽帶來了很大的損傷,我要求你給你堂哥賠償。由于你堂哥的丑聞被曝光,公司股價動蕩下跌,你危害了公司的利益,先停下手中的工作,在家里好好反省一段時間?!?/br> 醉翁之意不在酒,秦駒也不是要討一個公道,讓秦幟給秦幄道歉。 他想要分走秦幟在公司的權力。 “絕不可能?!鼻貛门c秦駒直視,“伯父,無論我做了什么,你都無權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