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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郁珠剛剛預習完明天的功課,她正從房間出來,一抬眼就看到丁枝在糾纏著秦幟。 秦幟現在感到偏頭痛,對于突然湊上來的陌生女人也沒有任何好感。 他本來就很冷漠,酒后警惕性更高,抬手推開了丁枝:“讓開!” 男人的力氣很大,丁枝差點被推倒在地上。 她咬了咬唇瓣,有些委屈的看向秦幟:這個男人真的是罕見的冰山,清醒的時候冷漠就算了,怎么喝醉后依舊這么冷漠? 阮郁珠在名利場混了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丁枝趁著秦幟喝醉酒上去是要做什么。 當初想灌醉她做壞事的人可是數不勝數。 阮郁珠也最討厭趁著別人醉后不清醒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她絕對不會讓丁枝得手。 阮郁珠上前幾步:“秦哥哥,你喝醉了?” 秦幟是喝醉了,卻不至于喝得爛醉如泥。 他淡淡的看了阮郁珠一眼,仍舊記得阮郁珠是拍買來的小美人魚。 ——一個奇奇怪怪異?;顫姷男〖一?。 雖然各方面都和秦幟見過的人不同,卻很意外的不讓秦幟感到討厭。 阮郁珠伸手去扶秦幟:“為什么喝這么多酒?我扶你回房間?!?/br>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我自己可以走?!?/br> “可你要上樓梯啊,上樓梯摔倒了怎么辦?”阮郁珠道,“你知道樓梯在哪里嗎?” 秦幟抬手指了個方向。 阮郁珠:“……你真的喝醉了,這邊是門口,我帶你上樓梯?!?/br> 秦幟僅僅是身上有濃郁的酒味兒,不過味道并不難聞。 他的面色仍舊冷白,如往常一般,并不像喝醉后滿臉酡紅。 唯一紅的大概是耳廓,阮郁珠看到秦幟的耳廓處隱隱泛著一點紅暈。 她踮起腳尖,在秦幟的耳垂處吹了一口氣:“秦哥哥,你耳朵紅啦!” 丁枝在旁邊瞪著眼睛看他們兩個,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到秦幟推開阮郁珠。 下一刻,秦幟拎住了阮郁珠的胳膊:“上樓?!?/br> 阮郁珠:“樓梯在這邊……” 阮郁珠費盡心思讓秦幟轉過身來,帶著秦幟上了樓梯。 她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提醒:“注意腳下哦,千萬不要踩空了,如果你從樓梯上摔下去了,我可抱不動你?!?/br> 秦幟捏住阮郁珠的后頸:“聒噪?!?/br> 下一刻,阮郁珠的身體懸空了。 她被秦幟抱了起來。 阮郁珠有點緊張,她輕輕抓著秦幟的袖子:“你不要把我扔下來哈?!?/br> 酒醉的人什么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 秦幟抱著她上去,等最后一個臺階上完,才把阮郁珠放在了地上。 阮郁珠松了一口氣。 秦幟仍舊覺得頭疼,他揉了揉額頭。 阮郁珠看著秦幟的動作,突然想起來,原小說中有寫秦幟經常性的頭痛。 這和他的精神狀態息息相關。 在小美人魚去世之后,秦幟經常頭痛到天亮,徹夜未眠。 阮郁珠把秦幟房間的門推開,她和秦幟一起進去:“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熱一杯牛奶?!?/br> “好?!?/br> 阮郁珠用小鍋熱了一杯牛奶,正要端著牛奶上來,她看到了一旁的丁枝。 阮郁珠上前,冷冷掃了丁枝一眼:“我勸你最好不要有亂七八糟的想法,更不要付諸行動,你的小腦袋瓜只適合和你的小姐妹玩扯頭花的游戲,算計不了秦幟?!?/br> 阮郁珠比丁枝的身高要矮一些,身形也更加纖瘦,正常情況下,她的氣場不可能比丁枝更加強勢。 然而,當阮郁珠迫近的時候,丁枝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 警告過丁枝之后,阮郁珠端著牛奶上樓。她不會將禍患留在身邊,但是,阮郁珠也剛來不久,不好直接把自己不喜歡的人趕走。 萬一秦幟誤會她是心機惡毒女怎么辦?雖然她真的是…… 阮郁珠把熱牛奶遞給了秦幟:“秦哥哥,喝牛奶?!?/br> 酒意上來,秦幟的眼底略有些泛紅,他的眼睛很好看,深邃無比,形狀十分迷人。 盯著人看的時候,會讓女孩子臉紅心跳。 秦幟從小就明白,他這樣的家庭里沒有真正的親情,任何感情對于他而言都是虛假的。 如果一個人從小連父母的感情都很少得到,目光里看到的都是各種算計,那他便很難相信世上所有真摯的感情。 秦幟冷冷的道:“你對我好,是想要什么?錢?地位?還是把我當成你的主人?” 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的回答肯定是什么都不是。虛假到讓人覺得荒謬。 阮郁珠不知道秦幟為什么突然發問,猶豫了一下,她開口:“我是人魚,和人有一樣的思想,并不是動物,不會認人當主人,雖然你把我拍買了下來,但被拍賣并非我的本意,我在其中也是□□控者。另外,我想要什么,你就會給什么嗎?那我想要一片大海,當然,如果你出錢捧我當頂級女明星,我也是樂意的?!?/br> 秦幟:“……” 阮郁珠看到對方的臉色突然黑了,她有些心虛:“是不是太貪了?那我只要一片海吧?!?/br> 下一刻,她的臉頰又被男人捏了一下,微涼的指尖擦過阮郁珠的肌膚。 瞬間留下指痕,阮郁珠的臉頰也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