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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憑心而問,季悠悠真的完美無瑕嗎? 季冰夏也有一些小小的不滿,她不滿于季悠悠千方百計貶低自己的智商,貶低自己的外貌,也不滿于季悠悠把最好的東西拿走之后還在眾人面前一臉委屈。 雖然季冰夏像個小太陽一樣溫暖,但她也會有感到心寒的時刻。 回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現在看到季悠悠在背后講阮郁珠的壞話,季冰夏也沒有覺得不可思議了。 這的確,很像季悠悠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她和季悠悠是一家人,季悠悠是她的meimei,她可以包容,卻不能要求外人包容。 季冰夏愧疚的對阮郁珠道:“對不起,悠悠傷害到了你,我是她的jiejie,代替悠悠向你道歉?!?/br> 阮郁珠搖搖頭:“夏夏姐,很多事情不能代替哦。你們相差多少歲?” 季冰夏道:“我比悠悠大一歲零兩個月?!?/br> “僅僅十四個月的年齡差距,你就要為她承擔一切嗎?”阮郁珠道,“親情很可貴,但感情應該給值得的人付出。你也該對自己好一點,不要為不值得的人委曲求全?!?/br> 阮郁珠說的這些,季冰夏從來都沒有聽別人說過。 從小到大,她從爸爸mama口中講的最多的便是“你meimei還小,你要讓著她”,“作為jiejie要多多包容可憐的meimei”,“夏夏你幫幫你meimei吧”。 對自己好一點……季冰夏還沒有想過,她是偏向付出型的人格。 不過,認真思考了一下,季冰夏認為阮郁珠這番話確實是對自己好。 她抱了抱阮郁珠:“郁郁,謝謝你!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想想?!?/br> 季冰夏回到了自己父母的身邊,再次看到季悠悠的時候,她的心情也有一些復雜。 季悠悠是值得付出感情的人嗎? 她回想了過往的事情,試圖找到一件、哪怕是一件,季悠悠所做的能夠感動自己的事情。 但是,絞盡腦汁去想,她發現居然連一件都沒有。 宴會即將結束的時候,阮郁珠掰著指頭算自己到底完成了什么事情。 讓季家姐妹關系產生裂痕、成了秦老夫人的干孫女、把孫萍女士氣到廁所、男主未能被秦家認回…… 還不少! 阮郁珠覺得自己真是當惡毒女配的好料子! 她想了想,今天秦幟沒有受到刺激,將來是不是也不會變成無惡不作的大反派了? 她哼著歌兒要回去,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講話。 其中一個男人笑著道:“嘖嘖,嬸嬸又來給秦幟那小子丟臉了,大庭廣眾之下還把她的私生女當成寶貝去講?!?/br> “如果不是孫家,她不知道死了幾次了?!绷硪粋€男人道,“不過看著秦幟吃癟,我也挺高興的?!?/br> “秦幟有這樣一對丟人的父母,真大快人心!” “如果秦幟也是嬸嬸和外面的小白臉生的種就好了,他就不用在集團凌駕我們之上了。嬸嬸雖然腦子有坑,但她膚白貌美還年輕,我見了都想上,艸,你說我能不能勾引勾引嬸嬸,將來讓秦幟喊我爸爸?!?/br> “……” 阮郁珠躲在暗處偷看,說話的這兩個男人大概三四十歲,大概是秦幟的堂兄弟。 秦幟一共有四個堂兄弟,秦卓他爸爸去世了,如今還有三個。 這兩個人講話越來越惡臭,阮郁珠心中偷偷罵了一句“猥瑣”,一抬眼,便看到秦幟插著兜站在不遠處。 秦幟長得極為清雋貴氣,五官精致,落日斜暉打在他蒼白的面孔上,為他鍍了一層淡金色的光。 阮郁珠看著對方眸色沉不見底,心中咯噔一下:秦幟不會也聽到了吧? 秦幟的兩個堂兄弟沒有看到他,拐角走了過去。 阮郁珠不想出來,讓秦幟知道自己聽到了這些,她想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偷偷溜走。 男人淡漠的聲音卻響起:“過來?!?/br> 阮郁珠身體一僵,之后走了過去:“好巧啊秦哥哥,你也在這里散步?!?/br> 秦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聽到了什么?” 阮郁珠哭唧唧:對方是要殺人滅口嗎? 說沒聽到簡直太假了。 阮郁珠抬起臉:“我什么都聽到了。他們實在太過分了,居然在背后誹謗你,我本來想去幫你教訓教訓他們!” 秦幟似笑非笑:“哦?你想怎么教訓?” 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危險,雖然秦幟目前表現得很溫和,阮郁珠卻能感覺到不妙。 阮郁珠小聲道:“就用一點惡作劇,反正會讓他們很丟臉,我手段可多了。不過,秦哥哥,我相信你未來會很有出息,狠狠打他們的臉,讓他們被掃地出門,在你面前哭著求饒?!?/br> 秦幟微笑:“僅僅如此嗎?” 阮郁珠絞盡腦汁:“當然不止啊,等你有出息,要帶我吃香喝辣,為我承包大海,你當大總裁,說一不二,他們這些渣渣只能在旁邊眼饞。將來他們肯定會后悔現在的所作所為?!?/br> “呵?!鼻貛弥S刺的彎了彎唇瓣,繼續刁難阮郁珠,“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父母是個笑話?” 阮郁珠認真的道:“你父母可能是笑話,但你卻很厲害,遠遠超過了他們。秦幟,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崇拜最喜歡的人?!?/br> 她沒有開玩笑,語氣很認真,神色也很認真。 在這個書中世界,阮郁珠認為秦幟很厲害,任何人都無法比肩,哪怕男主也不能超越,注定終生都在秦幟的影響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