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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現在一陣一陣的發熱,眼睛都睜不開了。 司機為秦幟打開了車門,秦幟正要下來,轉身卻看到阮郁珠臉頰緋紅,額頭上也泛著一些細細的汗珠。 他眉頭一皺,抬手拍拍阮郁珠的臉頰:“阮郁珠?阮郁珠?” 阮郁珠覺得秦幟的手好冰涼,忍不住湊過去蹭了蹭。 少女的肌膚柔軟細滑,嫩得幾乎能夠掐出水來,秦幟從來沒有觸碰過這樣的事物。 他冷冷縮回了手,對旁邊的保鏢道:“把她抱到房間去?!?/br> 保鏢不敢抱啊,哪怕秦幟開口了。 這樣一個小美人兒,與秦幟的關系看起來非同一般,他也擔心冒犯了。 保鏢道:“秦總,車里還有很多東西,我要把這些東西送到房間?!?/br> 秦幟只好親自把阮郁珠抱了起來。 比他想象的還要輕很多,大概七八十斤重,瘦得有點過頭了。 他懷疑阮郁珠是失水過多,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秦幟將浴缸里放滿了冷水,之后把阮郁珠放了進去。 阮郁珠被冷水一激,瞬間睜開了眼睛,她的雙腿也變成了尾巴,在水里速騰出一個水花,這個水花太大,瞬間濺了秦幟一身。 秦幟:“……” 他冷冷看著阮郁珠:“醒了?” 阮郁珠看到秦幟的襯衫濕透,勁瘦的腰肢被勾勒出來,冷白的面容上微微帶著戾氣,她也清楚自己剛剛似乎是闖禍了。 怎么可以將水弄到秦幟的身上?! 阮郁珠可憐巴巴的伸手:“我給你擦一擦?!?/br> 秦幟握住了她濕漉漉的指尖:“不用?!?/br> 他看了一眼阮郁珠的魚尾巴。 雖然是一條魚,但阮郁珠的身上并沒有任何魚腥味兒,相反,因為出了一些汗,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和花香十分馥郁,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阮郁珠也掃到了自己的魚尾巴,她詫異的睜大了眼睛:“我的尾巴怎么變成了粉色?” 她的尾鰭和臀鰭本來是半透明如輕紗一般的白色,眼下卻變成了淡淡的粉色。 秦幟已經猜出了原因,他冷冷的開口:“自己的身體都不清楚,你是第一次當魚么?” 阮郁珠欲哭無淚:她當然是第一次當魚啊,魚尾巴顏色突然改變,會不會是生病了???她看病的話,是去動物園水族館請個獸醫過來,還是去人類的醫院? “應該是充血?!鼻貛冒戳税慈钣糁榈聂~尾,“不要動,今天太累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br> 她的魚尾巴觸感很好,小小的鱗片并沒有那么堅硬,觸感是溫涼的,不像一些魚會分泌粘液,她的魚尾干干凈凈,每一片魚鱗都像寶石一般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魚尾巴對阮郁珠來說十分敏感,甚至比人的小腿更加敏感,被秦幟按了之后,她的臉色突然一紅,身體更加綿綿無力了。 秦幟看她一眼:“?” 阮郁珠猛地抬起尾巴,又往秦幟身上潑了一些水,眼看著大佬的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阮郁珠趕緊示弱:“對不起哦,這條尾巴現在不聽我的話,我也不是故意的?!?/br> 秦幟冷冷的道:“是嗎?” “對!”阮郁珠道,“我不騙人的!” 秦幟并非什么善人,哪怕是對阮郁珠,他的忍耐也有限度。況且他和阮郁珠壓根不熟悉,兩人只認識一天。 “如果再有下次?!鼻貛镁従忛_口,唇畔帶著一抹陰冷笑意,“把你的魚尾巴砍下來燉湯?!?/br> 阮郁珠驚恐的躲進了水里,只露出一個小腦袋:“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執念呀?怎么總想吃我?我魚rou很柴,一點都不好吃?!?/br> 真正可惡的不是女主,而是眼前這位要吃魚的吧?! 秦幟戳了戳阮郁珠的腦袋。 阮郁珠被戳得沉到了水里,咕嘟咕嘟喝了幾口……自己的洗澡水。 好在秦幟是位很忙的大反派。 職位為總裁的人要么很閑要么很忙,秦幟恰好就是很忙的那一個。他的事業正處于上升期,在秦氏集團內又與高層勾心斗角爭權奪利。 秦幟并非秦氏唯一的繼承人,秦氏龐大而復雜,他野心勃勃想要繼承整個秦氏。 前世,在季悠悠的女主光環和秦卓的男主光環之下,再加上阮郁珠被害死,秦幟一時松懈,秦氏內部解體,一部分高層跟了秦幟出走,一部分留下來跟著秦卓。 失去秦氏集團這棵大樹,秦幟仍舊是全書對男主威脅最大的人,他的事業仍舊蒸蒸日上,壓過了男主,并成為男女主幸福生活的最大阻礙。 阮郁珠休息了一會兒,終于發現自己的尾巴好像又恢復了一點點。 充血的部分沒有那么明顯了,粉色也變淺了一些。 阮郁珠越看自己的尾巴越覺得好看,她穿過上千萬的高定禮服,這些禮服裙再怎么華麗,輕紗做得再怎么繁復,也比不上這條魚尾巴的光澤。 猶如珍珠與碎銀相結合,在水中飄散的白色尾鰭更像是潔白清薄的輕紗,也像是芬芳誘人的白色花瓣。 可能現在她是人魚,所以格外喜歡水。 但是——小小浴缸怎么能夠讓阮郁珠自由自在的游泳。 別墅肯定會有游泳池,阮郁珠知道秦幟的愛好,秦幟喜歡各種運動,游泳也是他的愛好之一,與小美人魚結婚后,他格外鐘愛在水中doi……不對,又想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