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醒來
“你?”想要問問薛景昱為什么會過來,說了一個字,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理由,薛景昱在怎嘛樣也是薛景澤的弟弟,自己呢?卻是什么也不是! 這是一種悲哀的發現,是發自內心的悲傷,是一種從內到外的悲哀。 “我先走了?!泵恳淮蚊鎸ρ皾?,還有薛景澤身邊的人的時候,沉雪的心臟就毫無章法的亂跳,而此時此刻的沉雪卻只想要逃離。 “恩!”薛景昱很想要和沉雪相處,但是,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兩個人雖然面對這面,可是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一樣,永遠的走不到一起去。 薛景澤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眼前的場景是自己和沉雪,是五年之前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就像是放電影一樣的在眼前閃過。 一轉眼又是五年之后,五年之后的沉雪是如此的熟悉,卻又是如此的陌生。 耳朵邊上是誰在說話,很清晰,不過薛景澤卻聽不出來對方說的是什么,明明一字一句的全部都能清晰的傳進腦海當中,不過薛景澤就是聽不清楚。 這些紛雜的聲音中,有一個人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讓薛景澤渴望,是誰,是誰在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像極了年幼的時候的媽咪是如此的柔和。 又像極了當年的沉雪,是如此的溫柔。 可是,這種根絕很快的就消失了,任憑薛景澤如何的呼喊,如何的渴望,這一只手再也么有碰到自己的臉頰,薛景澤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眼睛是干澀的,喉嚨也是難受的,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陽光透過絲絲的縫隙鉆進薛景澤的眼簾,讓薛景澤的眉頭蹙了起來。 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場景,白色的墻壁,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單,一切都是白色的,白的觸目驚心,白的心驚膽戰。 頭頂是慘白的吊頂,閃爍著白光,半開的窗簾外面慘白的陽光,一切都是這樣的觸目驚心。 “哥,你醒了?”薛景澤的睫毛一動,薛景昱就有所察覺,不過薛景澤的目光有些呆滯,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喃喃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薛景澤感覺自己的喉嚨干澀的疼痛,張了張嘴巴,卻只是散發著破碎的幾個音節而已。 不過僅僅是幾個音節,薛景昱也已經聽得明明白白的,薛景澤的嘴巴里面喊著兩個字“雪兒!” 雪兒,也就是沉雪,聽到這兩個字薛景昱說不清自己的是什么樣子的感覺?羨慕,已經沒有了?嫉妒,,好像是也變淡了?恨?或許曾經有吧,不過現在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此時此刻的薛景昱在聽到薛景澤嘴巴里面的“雪兒”;兩個字的時候,心底是愧疚,是歉意,是nongnong的酸楚…… “哥哥!”是誰,是誰在呼喊哥哥,自己又是誰的哥哥,是沉雪么?可是沉雪從來不會管自己叫哥哥的。 那是誰,是誰在喊著哥哥,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充慢了焦急和不安,薛景澤的視線偏了偏,終于按到了一個人的影子,不是沉雪,沉雪的身材沒有這樣的高大,那是誰。 陽光正好照在薛景昱的臉上,讓薛景澤一陣恍然:“薛景昱?” “哥哥?”薛景昱的聲音是驚喜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就算是薛景澤剛剛醒過來也是可以聽出來的。 一個人的笑聲可以分很多種,可以是假笑,恥笑,嘲笑,不屑的笑,開心的笑,薛景昱此刻的聲音就像是那種低著喜悅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驚喜,帶著發自心底的笑意。 記憶當中的薛景昱是從來不會喊自己哥哥的,而且薛景昱已經離開了,。離開了五年了,那么現在在這里,這個喊著自己哥哥的人是誰,為什么看起來和薛景昱一模一樣。 “哥哥,你醒了我去叫醫生?!毖瓣沤z毫沒有看到薛景澤眼底的深意,或者是看到了只是不理會而已。 很快的醫生就過來了,給薛景澤檢查了一下,語重心長的對著薛景昱言道:“要是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一個星期之后就可以出院,只不過這后期的保養是比較的重要的?!?/br> 薛景澤的胃一直不好,原先因為有沉雪,無論是吃飯還是生活作息上都很規律,可是自從沉雪離開,一切都亂了。 胃病是不好治的,必須靠后天的休養猜想,醫生看著兩個器宇不凡的年輕人,無奈的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不要仗著自己的年輕就可著勁的糟蹋自己的身體,等到老了,就知道嘍!”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醫生都這樣的啰嗦,薛景昱有些好笑的看著薛景澤,等到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于無形的時候,兄弟兩個相視一笑,病人面對醫生,總是想要挑釁,而醫生面對病人,卻總是無奈。 醫生會只好病人的身體的一些疾病,但是卻不能只好病人的心病,就算是心理醫生也又做不到的時候。 心病還以要心藥醫,可惜這個心藥要到哪里去找。 薛景澤的目光一直看著門口,就像是在等待這什么人的到來一樣,薛景昱看著這樣的薛景澤只能苦笑以對。 沉雪看過了吳若凡,原本是要回公司的,可是雙腳就像是不聽使喚一樣的改變了方向。 等到沉雪被要開門的薛景昱發現的時候,沉雪才知道自己又來到了薛景澤的病房門口。 沉雪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過來了,有的時候屋子李里面有人,有的時候沒有人,白色的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薛景澤,要不是還有黑色的頭發和五官,沉雪都要找不到人了。 一直到自己累了,疲憊了,或者來人了,沉雪才會默默的走開,不驚動任何人,也不想要驚動自己內心的那個自己。 吳若凡已經沒事了,剩下的就是好好地休養,明明已經告訴沉雪不要老是往醫院跑,但是沉雪還是止不住的向醫院跑。 不知道是因為為若凡,還是因為薛景澤,總之,只要一有時間沉雪就會來到醫院,總是在針扎過后,先去看看吳若凡,然后在不動聲色的看看薛景澤。 一切是如此的卑微,一切是如此的隱蔽。 可是,今天,在看到醫生從病房里面出來,在知道薛景澤已經醒過來的情況之下,沉雪卻被薛景昱逮了一個正著。 “是誰?”薛景澤的聲音慘白而無力,沉雪的眼睛頓時就濕潤了,這樣的薛景澤是脆弱的,是惹人憐惜的,可是,這個人卻不是自己。 “雪兒?”沉雪終于在薛景昱讓開身子將自己完全暴露的時候找回了自己的意識,卻又在轉身的時候聽到了薛景澤的呼喚。 雪兒?這一個稱呼已經多久么有聽到了,已經多久不知道這兩個字從薛景澤的嘴吧里面喊出來是什么感覺了,甚至已經遺忘了那個人的聲音是什么樣子的。 可是,就算是告訴自己一千遍,一萬遍,可是當這個聲音想起來的時候,沉雪才發現,原來這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異想天開而已。 原來心底最初的那種渴望依舊存在,依舊濃烈,依舊讓人無法直視。 就像是白酒,越是時間久遠,越是沉淀,口感就會越好,香氣也會更加的濃郁。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只要是這個人,無論周圍是形單影只,還是熙熙攘攘,只要有這個人,沉雪一眼就能夠看到。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只要是這個人,無論是安靜的環境,還是吵鬧的街市,只要這個人的一個聲音,甚至是一個音節,就能知道這個人在哪里。